第九十一章 极端愤怒的我一个滑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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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天。

四十四号院。

庭院中,余闲悠闲坐在一方石凳上,往水池子中撒着小肉粒,一群银鱼争抢着饵料,激起阵阵小水花。

在他身边坐着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赵管事。

好半晌。

赵管事才吐出一口浊气,试探问道:“小余啊,你知道不久前,赵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余闲面不改色道:“赵老伯,我一心清净苦修,不太理会外面的事情,到底是何事,还请你明言。”

赵管事苦笑:“我们赵家这一代的嫡系传人,赵家族长之子赵中流于前夜遭到神秘人刺杀身亡,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

外面有传言说,中流那孩子得罪了你,所以这件事是你做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

老祖都说了出手的人至少是筑基修为。

但族长痛失爱子,已经陷入疯狂之中,对所有嫌疑人都要彻查,所以让你过去给个解释。

放心,有我在,就是过去走个过场而已。”

余闲却摇摇头道:“他怀疑我,难道我就要配合?审查来监视去的,我是犯人吗?”

赵管事苦笑道:“可伱越是这样,族长就越是怀疑你,可能会把所有怒火都往你身上倾泻去。

现在就是受点委屈罢了,他就算死了儿子,也疯不了多久的。”

余闲回以冷笑:“难道赵家还能因为一点点怀疑就要对一个筑基修士出手吗?”

余闲可不打算藏藏掖掖的。

他既然敢这么干,就已经打算暴露一部分底牌。

随着他对上阳城的了解越发深入,曾经他心底对于上阳城的敬畏也慢慢消散。

就好比一個刚刚进入大城市务工的农村小伙,从一开始的畏畏缩缩,连看起来高档一点的饭店都不敢随便进。

到后来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进入高档写字楼,政府大楼,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别说那个农村小伙如今都混成了这座城市中最顶流的一小撮人。

他之所以隐藏自己筑基修士的身份,只是一贯的谨慎做派,不想招惹太多目光,并不是怕了谁。

原本他也是打算过上几年就顺理成章变成筑基修士,现在就是提前了而已。

毕竟他又没什么仇家。

谁会无缘无故来找个筑基修士的麻烦。

另外,整个赵家就一个赵家老祖支撑,但凡能找出第二个筑基修士来,他都当场认输。

没错,他就是欺负赵家没人。

只要他的价值大于所谓的赵公子,他爹是族长又如何,就算不满又能如何。

没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都得特么给憋着!

“什么?筑基?!!”

赵管事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你在说什么?”

余闲淡定一笑,身上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放开,刚才还抢食的银鱼全都缩在池底,不敢露头。

而赵管事也是感觉呼吸紧促起来,肩上凭空多了几分压力。

筑基修士的威压属于神识运用的一种,能够在精神层面带来足以致命的压力。

之前余闲就曾亲眼见过姜家筑基老者,一招极限灵压将众多凡人士兵爆头。

毕竟神识从某种方面来看,已经算得上真实伤害了。

面对威压,赵管事不惊反喜,看着余闲的眼神哪里还有什么责怪,只有深深的激动。

“好!好啊!”

“余……贤侄啊,你是何时突破的,怎么也不跟我提个醒,搞得我来之前还好生为你担心。”

余闲淡淡道:“那日我知道族中对于赵中流的处置居然只是让他回家反省之后,便越想越气。”

“于是便想自己讨个公道。”

“我曾听闻有凡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滑铲就将老虎开膛破肚。

所以我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突破筑基也是合情合理的。”

“此事说起来我也是心有余悸,没有筑基丹就冒然突破,差点就让我功败垂成。”

“如今赵中流死于非命,也算解了我一番火气。”

没有筑基丹的确也能突破筑基,只是容易不成功便成仁。

闻言,赵管事心中一凛,看着余闲的眼神当即不同起来。

这是个狠人呐,为了一点小事,居然连命都敢赌。

他不由在心底为余闲打上至情至性,极度危险的标签。

然后他点点头,感慨道:“中流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能让我们赵家多一个筑基修士,想必也能瞑目了。”

“我马上就去见老祖,贤侄就在家中静待好消息吧。”

虽然余闲刚刚突破,那边赵中流就死于截杀,两件事发生得实在太过巧合。

但在一名筑基修士面前,赵中流死不死的已经不重要了。

赵管事兴冲冲的起身,敏锐地察觉到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极大的好消息。

赵家之中,除赵诗雯外,就属他与余闲的关系最好,感情最深。

余闲突破筑基后,他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说不定,以后赵家族长之位他还能坐一坐呢。

……

赵管事走后不久。

赵诗雯就从厢房内走出,小脸通红,泪眼波娑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老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差点陷入危险当中。”

刚才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明明老爷还年轻,可以再准备十年,到时候加上一颗筑基丹,突破的把握绝对能增添数成。

可是却为了她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强行突破。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在悬崖边上跳舞。

而且那赵中流之死虽说没有证据,但跟老爷肯定脱不开关系。

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余闲温和笑道:“虽然你入门不久,但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容不得外人来欺负。

况且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是积累到了,有了把握才敢尝试。”

余闲越是这么说,赵诗雯反而越感动。

这种霸道又温柔的爱,反而是她这种从小没有父爱的女人最缺失的。

当然,这种感动的前提是余闲一直处于高姿态,让她所仰望的情况。

至于舔狗的爱,向来是一文不值,没有女人会在乎。

只有玉兰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低头憋着笑,没有去戳穿相公的谎言。

同时心里还有满满的幸福感——相公就从来不会骗她。

“今日高兴,合该庆祝一番。”

余闲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揽住两个面露羞涩的女孩。

微风拂来,树上的花瓣摇晃着落入水池,被几条调皮的鱼儿吞进肚中。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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