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好久不见
顶点小说 请记住我们的网址:www .x23us.us 最快更新我是女相师最新章节! “好!”
三叔收到信号,手上直接飞出黄符,嘴里大念,“起眼看青天,传度师尊在眼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黄衣道人,四收百艺二师,若有邪师人冲,左手挽冲,右手脱节一跌,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阵起!
狂风被压制着渐轻,但鬼魅身影还在,麦真的嘴里也不停的念着什么咒门,让周遭的脏东西越来越多,困在三叔的阵里,吱哇乱叫!
“丫头!”
三叔席地而坐,“出令旗!”
此阵的用意主要用于拖延,已好给我足够的准备时间!
“谢谢师父!”
没二话!
我将燃起的香头插到地上,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出血后对着令旗一划,单脚用力的跺地,“神秀山祝精卫携大罗金仙令旗前来上报!凡四方山头散仙弟子,见令旗者,闻我英名,速来相助,一灭邪崇!!”
语落,一道黑影率先就冲进了我的体内——
不夸张!
姐们那血一瞬间就冲到了头!
力道足着,当即就发出郎朗男音,“我山不容邪崇!!”
麦真站着不动,嘴里仍旧不停的吐着咒语,周围鬼魅听着就组团朝我身上冲来!
“冥顽不灵!”
姐们脚下一跺,确切的说是黑影带着我脚下一跺,整个人撕着前面雾气沼沼的黑影就朝着麦真冲去,“不避让者,杀无赦!!!”
跑出两步,又一道光进了体内,瞬间大热,我嘴里又开始发出女声,“凤小灵晚来一步,还请见谅!!”
不晚!
我想说一点都不晚,但感激道不出来,手上的令旗插到后腰侧,脚下仍旧朝着麦真狂冲!!
“精卫!帅呆啦!!”
高大壮还有心情在那卖呆,“上!挠她!挠死她!!”
“生人安静!不得放肆!”
连续的几道带着光的身影不停的蹿进我的体内,声音混杂,有的,只是无数的正气与中气!
高大壮听完就脖子一缩,不敢在说话,用我的羽绒服裹着任心颤颤的看,小样还挺委屈,潜台词就是在说,哥们就想给你加加油么
我没时间过多关注他,眼瞅着就要冲到麦真的身前,谁知她连退了几步,‘嗷’的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召唤一样,把那些冲散的鬼魅身影全部都聚集到了我的身前!
替她挡!
玩人海战术!
冤魂做挡,杀孽厚重!
“让开!!”
我体内的声音杂着,胳膊一伸,“不避让者,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
“识相者立即避让!否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冤魂也是害怕,想躲但被麦真操控的根本逃跑不得!!
只剩惨叫连连!
到处都是四溢的黑色浆液,臭气熏天!
“擒贼擒王!!”
我体内的声音再次一出,整个人一跃而起,越过那些冤魂直奔着麦真的头颅而去,“有违天道者,严惩不贷!”
“你逼我?!!”
麦真脚下一退,墨镜掉落,露出的一只眼睛异常惊恐,我以为她怕了,谁知道她嘴唇更加快速的煽动,秉气推动剩余的冤魂上前,一颗头,直接从身体上飞了出去!
“躲?!!”
我身体里的声音齐着,热血上涌,手指画天后又再次点地,“垂死还要挣扎!天罗地网!困!!”
声音刚出,麦真的一颗头就跟要炸开般飞到了坐阵的三叔身边,“祝精卫!!你来啊!!!”
“”
我身体一僵,整个人单手撑着雪地,抬眼,麦真的头还在诡异的笑着,身体慢慢地出来,任心刚刚刺她的那把匕首,此刻,被她抵在了三叔的脖子处,“来啊!只要你敢动我,今天,我就和你师父,同归于尽!!”
“丫头!别管我!”
三叔还是盘腿坐在地上,“她能冲破我的阵,为师无话可说!你尽管灭了她!替黑姑姑报仇!!”
我没动,压着以内的各种气也在生憋!
“是灭是留,还听大神号令!”
“一切交给大神定夺”
身体里的声音继续,我血仍是热的,可是看着不远处的三叔
“精卫!”
高大壮急着,“你不能让三叔有事儿啊!”
姐们儿能让谁有事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
麦真笑着,癫狂状,匕首抵靠着三叔的脖颈,“祝精卫,你来啊!你带着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来啊!我入道二十多年,还怕你个出马的?!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你师父就得来跟我陪葬!去到下面,我也算不会寂寞!”
“有本事你就动手!”
三叔冷眼看她,“来啊!”
“你别逼我”
麦真的手一狠,三叔的脖子就渗出血丝儿,我急了,“等等!!”
缓了下情绪,我看向麦真,“你到底想怎么样?也别逼我,鱼死网破,对咱俩谁都没有好处!”
“我不逼你。”
麦真用她那单眼看着我,“祝精卫,我今天,不想要任何人的命,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手指给我,你师父还你若你心不服气,我等你几年后再来想会!你看怎么样?!”
“精卫!她要是在等几年”
我抬手打断了高大壮的话,慢慢地站直身体,养虎为患,道理我岂会不懂?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什么?
垂下眼,我嘴里轻声念叨,“精卫谢各位仙人相助,私人恩怨,不老诸位伤神,待精卫处理妥当,必定好生感激。”
“大神好自为之。”
“若有需要,可香火为号”
相助的仙人并无纠结,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只是助我,帮我,如何处理,以及最终结果,还是看我自己。
身体里的气接连而出,我逐渐的,感觉到了冷
虚脱了一样,原来带仙儿,真累!
“丫头啊!”
三叔的眼神有些愤恨,:“你怎能妇人之仁!灭了她,不然她还是会害人!”
“三叔!”
我摇晃了一下,仙人一走,身体当真没力,“我不能没有你!!”
“”
三叔的眼睛一红,“怪我,怪我累赘你了!”
“怪我啊!”
高大壮又是一嗓子,“是我的错!我早知道就不告诉三叔了怪我”
“哈哈哈哈”
麦真笑的惬意,“好一出大戏,祝精卫,我真是小瞧你了,差一点啊,真折你手里今儿算清楚了,你们这些请仙儿的先生,要没那些所谓的仙儿,什么都不是!!”
我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祝精卫,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风轻了几分,那些鬼魅也消失了,冬天黑的早,夕阳让雪地都染上了一片红晕。
“祝精卫!你自己来吧!”
麦真没动,身上又掉落一把匕首,擦着地面平移到了我的身前,:“快点!不然,我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
“丫头!”
三叔要动,“你别”
脖颈处,却立马渗出红润!
“别动!三叔你别动!”
我喊着,颤颤的捡起那把匕首,一瞬间,很多东西涌了上来,耻辱,羞愤,自责,愧疚姐们折腾这一通,图个什么?
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出来,结果呢?
不但没有给大奶奶报仇,最后,居然像个小丑似得,要把手指给她?
本年度最丢人丢份儿的阴阳师,大抵就是我了。
“精卫”
高大壮和虚弱的任心也在发声,“你别你在好好想想!别中了她的圈套!她一定会变卦的!”
别?
那三叔怎么办?
我抿了抿唇,直看着十多米外的麦真,“你记着,我今天怎么把手指给的你!几年后就怎么拿回来!!”
“抓紧时间!”
麦真阴沉着脸,“祝精卫,你不要试探我的耐心,现在刀在我手上,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在答话,左手握着那匕首,冰冷入骨,刀身晃着夕阳眯眼,思维就有些不受控制,莫名的,有了一个声音在说,割吧,还有什么割舍不掉的祝精卫,你要成大事儿啊。
恍惚间,我左手猛地高高抬起,“啊!!!”
歘一下!
跟了我二十年赘生指就这么被自己生生削掉!
刹那,血就喷溅而出,落到雪地里,触目的红!!
“精卫啊!”
高大壮吓得大喊,“你来真的?!!”
三叔也是崩溃,“丫头!!!”
“哈哈哈哈!”
麦真眼里一喜,“给我,祝精卫,快给我”
“”
我疼得说不出话,扔下匕首,顾不得落在地上的手指,双手交叠的,佝偻着跪倒地上——
“哈哈哈,祝精卫给我给我!!”
麦真移动着就要过来,“你真是听话啊,识相我有灵指儿啦!我马上就可以功力大增,我”
“滚!!!!”
我突的挺身朝她大喊,音儿一出,更似咆哮,手指疼的整个人都有些崩溃,每根头发丝丝儿都竖了起来,发誓,大奶奶的八鞭子都没有这么疼!!
“唧唧唧唧”
林子里忽然传出了很多的鸟叫,密密麻麻的留鸟山雀震颤着林子里的雪都开始簌簌而落
昏黄的夕阳变得魅惑,天际处居然冒出了如白昼般的亮光!!
黄白交接,分界明朗!!
“极光!!”
高大壮惊讶的变声,“快看!是极光!!!”
“啊!!!”
啥光不光的!
我疼得没时间欣赏,仰头就只剩大喊,睁眼,只见无数的山雀从头顶飞过——
缝隙中,白色的光直接落到我的天灵,周身瞬时如触电一般,血脉畅通,五脏六腑,无不爽清!
问佛,世间为何多苦恼?
佛曰,只因不识自我。
道家讲,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天下万物生与有,有生与无。
上天生了人,畅行于世,人,至尊。
“丫头!!”
三叔声音忽的狂喜,“天出异象天出异象你起势啦!黑姑姑当初是故意说错话的!她是利用这个麦真!!你那手指头不能留!一破到底啊!!!”
“”
麦真的脚下一停,看着我,忽的不敢靠前的样!
“呃”
我在一瞬间过滤了很多东西,通体皆畅,全无痛感,双眼一抬,直接瞪向麦真,“还不跑?”
麦真直对着我眼,转身就剩下一颗头的朝着林子里飞去!
“丫头!!”
三叔的声音在我后头响起,“你”
“我追!!”
姐们儿真没这么生猛过,血渍呼啦的手撑地而起,跑的就跟要起飞一样,后背上的伤痕不停的发热,如同有巨大的翅膀要从骨头里生长而出,带着我,大臂用力的摇摆,眼看着进了林子,脚下对着树干一蹬!
没借助任何外力,全是自己体内的气!
“麦真!!”
我伸出胳膊就抓向那颗乱飞的头,“谁说我们出马的先生不行?!来!!!”
麦真本来飞的很快,却在被我触碰到的一瞬间迅速下落,正好落到我的掌心,几乎没含糊的,用力一抓!!
“祝精卫你留我一”
“留你不得!!!”
我没给她任何‘坦白’的机会,带着她落地,一拍直接到了雪里,半句废话都没!
谁跟她唠!
再看过去,却只剩下了一地黑色浆液,头不见了——
风擦着我脸颊而过,屁股很软,我坐在雪地里,只是手上都是血,还有黑糊糊的粘液——
“大奶奶,精卫替你报仇了”
我呢喃着,麦真就这么没了?
好像,没多了不得的样子!
不过如此。
转眼,模糊的好像看到了大奶奶,她笑的满眼慈祥的在树林深处看着我,“精卫啊,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大奶奶”
眼里流出热热的液体,我呵呵的,不知是哭是笑,“你居然骗人你吓死我了你你居然骗人”
顽皮是不?
“丫头!”
三叔跌跌撞撞的跟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
我回头冲着三叔笑笑,看了看天,极光没了,那些山雀也没了。
好可惜,前后只有几秒,应该拿相机拍下来的,留个纪念好不咧。
原来先生起势,果真是有天象告知。
“这是”
三叔看着那瘫黑色浆液有些诧异,“什么东西?”
“她的头。”
我张了张口,“不,确定的说是麦真的元神,至于真身,肯定藏在这附近哪了,咱不用管,回头肯定就会有人给她善后”
爱谁谁!
反正跟我是没关系了。
“不是,我是说那个”
三叔找了根树枝拨了拨那摊浆液,“你看有针!”
针?
我仔细的看着,猛然想到那头快被我抓到时的迅速降落
“三叔,是有人在帮我。”
“谁啊!”
三叔愣了愣,“还有别人?”
我看了一圈,周围除了树就是雪的,视线受阻,“肯定有人在暗处帮我但不知道是谁,算了,咱们先回去还得给任心送到医院”
说着,我又看了三叔一眼,:“对了三叔,我那手指头你捡没捡!跟了我二十多年呢,怎么着也得带回去”
“捡啦!”
三叔从兜里拿出个血色的纸包,“包上了!回头给你留个纪念!吓死我还以为给你帮了倒忙!”
“噗!”
我突然止不住的想笑,“三叔,你不想作诗一首啊!”
“作啥!”
三叔愁的,“丫头,你手疼不疼?流血也不行,起势是道法,身体还是自己的啊!”
“三叔,你得作诗啊!”
我劲劲儿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
“回家!”
三叔拽着我胳膊走的飞快,“往哪出!赶紧回家!”
我天哪!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畅快上了!
“三叔,那你这猪肉是不是没吃,老早就跑到这村子蹲点儿我了”
“你管我吃不吃的!”
三叔气的,“你以为我瞎啊,看不出那任心丫头有问题?!”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高大壮已经把任心扶上了车,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开车带他们回了莫河,直奔医院!
最担心的,还是任心,好在她检查后没大碍,没我想的那么严重,只是轻微骨裂,还得住一段时间院,这姑娘心大,知道结果还跟我直念叨,“精卫,你看吧,我就说行运的”
谭美凤和任大民接到信儿过来就吓得直哭,得亏任心脑子一直清醒,我们在路上也都商量清楚,任心就对她爸妈说是自己想要爬树,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震到了。
“你虎啊!你就算是属猴也不能随便上树啊!!”
谭美凤哭着骂任心,间接地又戳中了我和高大壮的笑点,转过眼,谭美凤又看向我肿的如馒头般的手,“精卫!你手咋啦!”
我这手对付麦真时还好好的,但一到医院处理,就不行了。
“姨,我削苹果不小心把手指头割掉了”
“啥!”
谭美凤要晕的样儿,“你也虎啊!苹果能把手指削掉?你是使了多大劲儿,铁水果啊!”
“”
我忍!
不能笑!
“姨,好事儿”
高大壮急着解释,“医生都说了,精卫这情况百年难遇,正常她那手都没法做手术,怕伤到神经影响功能,现在她自己就解决了,不但省钱还美观”
“咳咳!”
谭美凤差点吐血,“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虎糟的啊,就出去玩了一通,一个上树,一个把手割了,你呢!你没事儿吧!!”
“阿姨,我还好”
高大壮怔怔的,“其实出这些事儿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们从中看到了什么,认清了什么。”
“看清啥了啊!”
“就是”高大壮看着病床上的任心挠头,“您女儿那树上的太不应该”
“那还用说!!”
谭美凤指着任心的鼻子警告,“倒霉孩子!在上树我掐死你!!”
没人在多说话,我攥着任心的手,很久很久都不想松开,要做的,是把这两年都补回来。
几天后,我们在当地的新闻上直接看到麦真的报道,有村民发现她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打开车门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因她是外地牌照,并无明显外伤,法医检验后推断是心脑血管一类的疾病发作,未及时救治,导致死亡。
新闻主要呼吁游客,天气太冷,不要单独开车驶入景区以外的地点,以免发生危险!
明显,他们是把麦真当游客了。
“精卫,我想问问,她其实,一直就在车里?”
高大壮看着电视吞了吞口水,“那跟我们一直比比划划,变魔术似得,那是谁啊!”
“也是她。”
等新闻播完,我心也就放了,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苏琼,“咱们得感谢她的魂魄出窍”
否则怎么解释!”
“我去”
高大壮唏嘘着,“精卫,那她是你”
“不清楚!”
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但看到那根针,不确定是不是也有那针的功劳,显然,那根针是在我追头的过程中穿进麦真的头里的,那是谁做的?
“算了!管是谁!”
高大壮换台调整心情的样子,“反正她是罪有应得,不然还得害多少人!”
我扯扯嘴角没应声,刚要按键,手机自己就响了,来电人苏琼。
想谁来谁!
“小祝,你看新闻没!那个麦真死了!!”
“嗯,刚看完。”
我点了下头,不想说太多,膈应!
“小祝,是不是”
苏琼没把话说完,惊觉不妥的兀自一转,“不管怎样我这心患是除了,小祝,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见我?”
我愣了愣,为啥?
怎么着,当面感谢?
“苏姐,麦真的事我早就跟您说过其实,也是有高手暗中帮我的”
我顿了顿,:“您说实话,是不是您让人帮我的?”
记得苏琼说过,找到高人了么!
“你见到我就知道了。”
苏琼语调轻着,“这样,就元旦后吧我到你们县里找家酒店,到时候把地址发给你,咱们见面好好聊,就这样!”
“哎”
换她挂我电话了!
有意思!
“精卫,那个苏姐姐要找你?”
“嗯。”
“那感情好!”
高大壮乐了,做了个数钱的手势,“肯定是这个”
“滚蛋。”
我斜了他一眼,准备到医院找任心,她一个人没意思,“都说了,是有人帮我。”
“那也是你厉害!”
高大壮瞪着眼,“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眼珠子都是红的,要起飞的样子!”
“眼睛都红了?”
我愣了愣,当时的感觉是要起飞,记得以前还有谁说过我眼睛红来着?
看来,姐们一发威就要眼睛红!
朱雀呀哈!
“高大壮,姐们那是充血。”
“不对!”
高大壮跟我下楼了还在叭叭,“精卫,你就是厉害了三叔,你说精卫那是不是要升级了!”
“升级?”
三叔正吃着花生米听着收音机,潇洒的不行,闻声就看向高大壮提醒,“啥升级,那叫起势。”
“三叔,你说起势这货听不懂,我这么说吧”
我撸了撸袖子,转脸看着高大壮,“姐们我,是从暴龙兽进化成了机械暴龙兽,明白没!”
“啊!”
高大壮大彻大悟的样子,“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还是升级!精卫,你说咱都升级成机械暴龙兽了,要不要到大城市去比划比划?”
“大城市?”
我斜了一眼,“听过酒香不怕巷子深么,我们做先生的,四海为家,有需要你时,自然就会推着你离开这里一切,都要看机缘。”
“哎呦我妈呀”
高大壮唏嘘的凑到三叔旁边,“三叔啊,您这徒弟要得道了,说话一套套的”
“哈哈哈!丫头这话没错!”
三叔看着我俩就笑,:“别闹了!哎!丫头,你要去医院不是?给任心那丫头带点骨头汤!我锅里熬的!”
“三叔啊,可别让她喝啦!”
高大壮咧着嘴看我去盛汤,“她都胖成啥样啦!”
“伤筋动骨,不得补补啊”
三叔瞄着他,“大壮啊,你努努力,叔看你俩有戏。”
“您可饶了我!”高大壮吓得,“我这身高再找她,俺俩那下一代还能看啊!得多精致!”
“噗!”
我笑的差点把汤洒了,日子,有闹!
“二驴子,一会儿你要是不好意思收钱就我收”
元旦后,到了苏琼和我约定的酒店高大壮还在曰曰,“不管那个麦真最后是因为谁那啥的咱没功劳不也有苦劳不是?”
“你歇会儿。”
一会儿再让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听到了,丢不丢人!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高大壮压了压声儿,“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这县城还有这么好的酒店呢。”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我白了他一眼,“以后人出来,嘴放家里就成。”
“祝小姐,就是这里”
服务员脚步一顿,抬手敲了几下房门,“苏小姐,祝小姐到了。”
“好。”
房门一开,苏琼这回倒是没戴什么墨镜,穿着浅米色的毛衣,温婉大方的带我进门,“可算是来了,快进来小祝!”
“唉,苏姐,这是高大壮”
我忙不迭的介绍,高大壮也冲苏琼点头,好在,这小子见到明星真身激动归激动,态度上,没太过火,在家都上完课了,出来必须端得住!
简单看了看,房间很大,是个套房。
苏姐招呼着我坐到沙发,抬手倒了一杯咖啡给我,“小祝,这两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对。”
我笑着点头,“苏姐,您还没说,麦真的事,是不是您暗中找人帮我的?”
这事儿越品越玄乎!
“不是我。”
苏琼笑笑,“不过,我知道另有其人。”
“谁?”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圈屋子,“您指的是,知道谁帮我?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
苏琼笑的意味儿,“小祝啊,你知道,我还有一重别的身份是什么吗?”
“明星?”
我怔怔的,“慈善家?”
有钱人么!
都很多身份的,我哪里知道她指的是哪个?
“我其实也没想到,还会和你有这样的缘分”
苏琼看着我笑,“但是有人要我保密,所以,这两年就一直没有跟你说。”
“苏姐,您这样我真的猜不到!”
懵了啊!
“这样”
苏琼正了正神色,转眼直接看向里面的房门,“年轻人,猜谜不好玩儿,你出来吧,别让女孩子一直等。”
我愣愣的随着苏姐的眼睛看去,房门缓缓而开,没等看清人影,脸颊,忽的就麻了!
“精卫?!”
高大壮的音儿旋即一颤,人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是幻觉吧!哥们眼花?”
我没应声,直看着出来的男人。
于我来说,很熟的男人。
当然不是幻觉!
介位,跟三年前比起来,他面容越发的成熟硬朗,鼻梁高挺,薄唇性感,惊艳感仍旧存在,穿衣风格,还是黑色的毛呢大衣,复古背头,爽爽飒飒。
没说话
空气诡谲的安静,我直视着他的眼,控制着发颤的手指,大拇指处,没长好的伤口似乎又刺刺的疼,僵持了几秒,我面无表情的看向苏琼,“苏姐,这位是”
“你不认识?”
苏琼惊讶,“连隽,我外甥,他母亲常年在国外,我也是参加完仙婆的葬礼后才在和他打电话时知道了你们的事,你们,不是恋人吗?”
“谁说的。”
我扯着嘴角笑笑,“我不认识他。”
苏琼明显尴尬,转头又看向连隽,“隽儿你和小祝不认识?”
连隽没第一时间答话,只是看着我,眸眼很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轻轻启唇,“她的确不认识我,她的恋人是连续剧,我的爱人是祝蛮蛮”
我鼻腔有酸涩上涌,撑着一抹笑意起身,眼睛,还是看着苏琼,“苏姐,您听到了,他是认错人了我叫祝精卫,不是什么蛮蛮看来今天,是个‘美丽’的误会,我还有有事要忙,先不打扰了。”
“不是,连大哥你怎么回事儿!”
高大壮懵瞪的看着连隽,“你两年前怎么能”
“大壮。”
我斜过眼,看都不看连隽的直接出门,“咱们走!”
说什么废话!
心口难受!
“哎!小祝!”
苏琼在后面喊着什么我没听清,只步伐飞快!
快到电梯时一回头,高大壮没追出来,连隽倒是跟上了——
牙一咬,我直接走步梯下楼,姓高的,你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家吧!
不给你报!
奔到酒店门外,没等开车门,手腕就被连隽一拉,:“喂!”
腿长就是了不得哈跟下来都不喘气的!
我扭头看他,硬生生的,扯出抹笑,“这位先生,你有事?”
敢情,那飞针的高人,就是他找来的!
苏琼的外甥,擦,这拐了一百八十道弯儿的缘分!
“有。”
连隽身上的气息都没变,仍是淡淡的,清新的香,直看着我,唇角忽的翘了翘,“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呵呵!”
我干笑了两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见你大爷!”
有劲没
连隽没气,眸底反而晶亮了几分,“大爷,好久不见。”
哈!
褶是吧!
我秉着气看他,“你大爷我告诉你,从这条街出去,左转第三个路口,县城第二精神病院欢迎你再见!”
说完姐们就要拉车门,眼见连隽伸手要挡,我二话没说的就扯下了手套,包扎的大拇指直接冲向他,“看到没没了。”
连隽身体一顿,没声,看着我的手指,眸底,忽的涌起很多复杂异样的东西,“蛮蛮,我可以解释。”
“我不需要。”
我憋着眼底的泪,看着他笑,“连先生,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的绅士风度,请让我离开,好么。”
连隽下颌微抬,没在答话,身体后退了一步。
“谢谢。”
我吐出了两个字,动作利索的拉开车门,启动直接离开!
没从倒车镜看他,不想看!
心抽抽的!
开出很远,烦躁的砸了两下方向盘我就唱上了,“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心里真得意哎呀呀祝精卫你个大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