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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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重生之如意佳妻最新章节! 周成易深深的皱起眉头, 从他最初布局开始, 他就已经没有见过怡宁郡主刘玉婷了, 后来刘玉婷中了招, 跟柳青山订了婚, 他也算是摆脱了刘玉婷的纠缠, 过了几天安静日子。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儿碰到她,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他不想跟刘玉婷有什么瓜葛。偏过头去,望向掌柜的,“麻烦快一点。”
刘玉婷情绪激动地看着他, 眼眶里的泪水就要落下来,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喜欢他, 又恨他。喜欢他的好, 又恨他的冷酷无情。
她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了纠结的情绪, 缓步走上前来, 站在周成易的身旁,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帕子, 怯怯的唤了一声:“肃王”
周成易没理她, 目光只看向掌柜的, 见他已经拿来了一身衣服,就朝前走了两步,“给我吧。”
掌柜的不敢多言, 就把衣服给了周成易, “这身衣服很适合您,也是我们小店最新的款式。”
成衣铺子里有提供给客人换衣服的房间,周成易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进去了,他的侍卫就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房间的门口。
刘玉婷有些尴尬的站在外间,她想等着周成易出来,她有许多的话想跟他说。可是她又知道,周成易的样子其实是不想理她。她的身心备受煎熬。
她知道她是中了周成易的计谋,才不得不嫁给柳青山的。她这些日子被关在家里面,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她已经明白其实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她都要认命了。
成亲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再有两天她就要嫁给柳青山。她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再碰到周成易。但是现在竟叫她又碰上了。她心头里那些即将要熄灭的星星点点的火焰,又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又蠢又笨又傻,明知道周成易不喜欢她,为了段瑶还出手害过她,可她就是放不下对他的感情,她喜欢他喜欢了那么多年了,已经铭刻在骨子里成了一种习惯。
不一会儿,周成易换好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
刘玉婷激动地迎上前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肃王,我”
周成易忽地转头直视向她,惊得她一下子住了口,紧张不安地看着他,心道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她到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成易深深地蹙起眉头,“怡宁郡主,你还有两天就该成亲了吧!”这是在提醒怡宁郡主要自重,他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她这样的纠缠叫他很为难。
刘玉婷的脸色白了白,她听懂了周成易话中的意思。
周成易不再看她,带着两个侍卫往外走。
稍愣了片刻的刘玉婷像是想起了什么,跟着连步追了出去,跑到周成易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周成易随行的侍卫立马就要拔刀出鞘,被周成易一个眼神阻了。
刘玉婷用力吞咽了一口,鼓起勇气道:“肃王,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周成易有些无语,他都说到那份上了,她还要再问,他压下心下的厌烦,面无表情的道:“说吧。”
刘玉婷目光痴痴的看着他,又像是有没有看到他,好像看到了曾经,“肃王,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有没有留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
“没有,从来都没有。”还没等刘玉婷把话说完,周成易就黑着脸打断了她的话,绕开她径直往前走。段瑶就站在前面不远处,把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对话的画面看了个清清楚楚。
周成易直接走到段瑶的面前,摸摸她已经重新化好妆的脸蛋儿,牵起她的手,“遇到个无关紧要的人,闲说了两句,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
起初刘玉婷还有些发愣,为周成易这样的否定伤心不已,当她听到周成易说的话的时候,她才如梦方醒,她在周成易的心目中从来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刘玉婷握紧拳头转过身去,朝着周成易大吼:“你为什么对段瑶就那么不同?她又有哪点好?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么?”
周成易停下脚步,用充满了缱绻情意的眼神深深凝视着段瑶,温柔似水的道:“她的美丽是我生命中最绚烂的色彩!”
这一句话彻底把刘玉婷击垮,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枯树枝一样随时都会倒下去,脸色苍白得比宣纸还要白。
周成易对深受打击的刘玉婷没有一丝感觉,他再不肯多言,牵起脸蛋红扑扑,脑袋晕乎乎的段瑶扬长而去。
段瑶坐在马车里,回想起周成易刚才说的那句话,脸蛋儿也就发红发烫。
他是怎么说她的?她的美丽是他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
呵呵呵呵,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啊!简直太会哄人开心了!段瑶控制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翘,欢喜的笑意不断地从眉梢眼角溢出来,心里直冒粉红色泡泡。连一旁的妙语看了也忍不住跟着偷偷笑。三小姐开心她也跟着一起开心。
周成易一路骑马跟着马车,他是不知道段瑶的心理活动的,他是有猜到他说的话可能让段瑶很开心,他认为这也是他应该要表明的态度。
周成易一路把段瑶送回段府,马车停在门外,段瑶下了马车,走到周成易面前,“进去坐坐再走吧。”
周成易笑着道:“不了,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段瑶默了一下,拿眼瞅着他,周成易被她看得心底一软,暖烘烘的,温声道:“是婉蓉长公主那儿有点儿事,我去看看。”
知道他跟婉蓉长公主关系不一般,段瑶也就不留他了,“那你路上小心些。”
“嗯。”周成易应了一声,对段瑶道:“进去吧,我看着你进门。”
段瑶心里甜滋滋的,朝他蹲身一福,“我进去了。”带着妙语欢快地上了台阶。
临要进门,段瑶似想起什么来,忽然回过头去,见周成易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的嘴角就控住不住地往上扬起,笑着道:“那个先前说的半个月不准来段府看我的惩罚可以取消了。”说完就飞快地跑进门去,像是害羞了一样。
周成易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段瑶说的是什么意思,眼望着段瑶在门内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随后周成易去了一趟婉蓉长公主府,两个人在房间里密谈了半个时辰,期间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后来,周成易陪着婉蓉长公主用过晚膳才离开。
两天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日是刘玉婷嫁给柳青山的日子。
承恩候府和安国公府一早就达成了默契,在明知道这场婚事的由来有些羞于启齿的情况下,两家人还是热热闹闹的把婚事办了。
白日里,柳青山身穿大红喜服,骑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领着一大队迎亲队伍,前去承恩侯府,把新娘子刘玉婷娶回了柳家,当着众多亲友的面,拜了天地,给父母敬了茶,送了新娘子进洞房。
整个过程,柳青山都表现得很好,就像一个完美的新郎官,把作为一个新郎官要做的事都一一做到了。
但是因为柳青山做得太到位了,一丝不苟,完美得没有挑剔,反倒觉出一股不对劲儿一来。怎么说了,这感觉就不像是他自己在成亲,而是像是个旁观者似的,仿佛在看着别人在成亲。
他没有投入一分真的感情,脸上的笑容也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欢喜笑容,笑不达眼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刻板的在完成成亲所需要进行的每一个步骤。
到得夜里,众人散去,柳青山才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回到新房,下人要上前去伺候,被他挥手赶了出去,新房里只剩下他和新娘子刘玉婷两个人。
刘玉婷紧张地挪了挪身子,新婚之夜,谁都有紧张忐忑的情绪。
柳青山脚步不稳地朝刘玉婷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手一抬,粗鲁地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不愿意嫁给我啊,不嫁你也嫁了,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
“你说什么?”刘玉婷皱眉,抬起头来看他。
“这么快就忘了?”柳青山讽刺地一笑,“我提醒你一下,前天,在永和成衣铺子外面,你和周成易做了什么?”
刘玉婷惊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全程都看到了,欣赏了一场大好戏!”柳青山满是嘲讽地道。
刘玉婷咬了一下唇瓣,艰难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管你是怎样!”柳青山呵斥一声,猛然把她往后一推,顺势压到她的身上,动手撕扯她身上的大红嫁衣,一边扯,一边用恶劣的言语侮辱她,“你要记得,肃王是不可能要你的,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破鞋,只有我才会勉为其难地收下!”
刘玉婷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哪堪遭受这样的折辱?她竭力挣扎,抬起手来要打柳青山耳光,被柳青山一把制住,反手撇到背后,不知从哪里扯了一条布巾出来,把她的手反手捆住,为了避免她大叫,又将就喜帕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刘玉婷说不了话,只能挣扎着发出声音。
柳青山根本不管她,扯掉她的亵裤,强横地进入,毫无怜香惜玉可言,俯身在她的耳边道:“你要是稍微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就不应该干让人恶心的蠢事!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说着把她翻了一个身。
刘玉婷趴在床上继续“唔唔唔”地哭着,根本反抗不了暴虐的柳青山,柳青山伏在她身上,阴测测地道:“你要想清楚,如果我把你退回去,说你不守妇道,你觉得会怎么样?”
“唔唔唔”刘玉婷心里很清楚会怎么样,可是她跟周成易并没有做什么,柳青山这是故意侮辱她。
柳青山喘着气道:“我本来想好好对你,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成亲之前还想给我戴绿帽子!你倒是够狠的!”
我没有,我没有!刘玉婷在心中大叫。但是她说不了话,只能无助地飙泪。
柳青山咬牙切齿地道:“现在我们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做得好,你依旧是你的郡主,安国公世子夫人,做不好,哼哼!”柳青山拍得她啪啪作响。
刘玉婷不知道这场折磨究竟过了多久,她就觉得好痛,浑身都痛,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
柳青山终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用手拍着她的脸道:“你要是听话一点儿,乖一点儿,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一点儿,听懂了么?”
刘玉婷一边流泪,一边有气无力地道:“我要回家”
“好啊!”柳青山笑起来,“今晚上就送你回去好不好?成亲的大喜之夜被人退回去你觉得这滋味不错我就成全你!”
“你,你卑鄙!”刘玉婷骂道。
柳青山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笑得阴险地道:“多谢你夸奖哦!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介意多卑鄙一点儿,再给你找个奸夫跟你一起打包送回去好不好啊?”
“你”刘玉婷手抓紧了身下的被襟,恨恨地道:“你这么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青山恶毒地在她的耳边道:“我怎么会没好处了,你是不守妇道在先,我把你退回去,丢脸的是承恩侯府,你说,我去跟承恩侯说,我还是愿意忍了这口气,你觉得承恩侯府是不是要欠我一个大情!”
“你,你这都是编的,不会有人信的!”刘玉婷垂死挣扎。
“哈哈!”柳青山冷笑,“你觉得你的名声在齐都城很好吗?那天有很多人都看到你想要勾搭肃王周成易呢,我可没有冤枉你!把你退回去,也最多说我倒霉!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刘玉婷的白色更白了白,一个女人如果在新婚之夜被退回去会怎么样?她多少还是能够想象得到的!而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如果再被退回去,可想而知只会更糟糕!
但是,刘玉婷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你说这么多,你最后也不敢把我退回去,我跟你可是皇上赐婚,你把我退回去会怎样?你说的那些好处,一样都实现不了!”
柳青山脸上的冷笑收敛了一些,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说话的口气倒是好了一些,“你既然也知道我们是赐婚,那你也就要懂得赐婚的含义,少给承恩侯府抹黑。”
刘玉婷哼了一声。
柳青山扯了被子来给她裹上,又把她抱在怀里,手摸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地道:“我也是想对你好的,今日是我粗暴了些,我给你道歉,那也是被你气的,我们现在既已经成了夫妻,就要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才好,你说是不是?”
“你这是打一巴掌给你颗甜枣?”刘玉婷不领情。
柳青山笑着点头,“行啊,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刘玉婷恨恨地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柳青山“呵呵”一笑,“你要真不耐烦看到我,我滚就是了,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威胁。
刘玉婷恼怒地骂了一句,“卑鄙无耻!”
可最终还是没把柳青山赶出去。
柳青山去叫了下人进来收拾,丫鬟们看到刘玉婷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羞得脸都红了,连跟刘玉婷一起陪嫁过来的嬷嬷还偷偷跟她说姑爷对她真好。天知道她心里简直恶心得想吐!
这些天,段瑶发现段馨怪怪的,两个人一起说话玩耍的时候,段瑶发现段馨经常走神,有时候还发现她独自一个人都在偷偷发笑,问她为什么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她又说没有,找借口搪塞过去。这让段瑶很奇怪!
段瑶自觉是段馨有事情瞒着大家,只是问她又不说,她身边的丫鬟彩画也说不知道,这显然是主仆两人商量好了要隐瞒大家。
然而看段馨的样子,感觉她像坠入了恋情的女人一样,段瑶身在其中,对这种感觉就极为敏感,可是之前李氏给她说的亲事,她都没同意,难道不光是因为那些人不适合她,还因为她其实早就心里有人了?段瑶觉得很有可能。但是段馨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了?她又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了?难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在段瑶因为段馨的事情而焦虑的时候,自然没有瞒不过周成易的眼睛,这两天他到段府来看段瑶的时候,就发现她心事重重的,他本来等她自己给他说,但这都过了两三天了,段瑶也没有要提起的意思,索性他就主动开口问了。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啊?”
周成易拉她到身边,低头看着她,“有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段瑶抿了一下嘴角,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我二姐。”
“你二姐出什么事了?”周成易面露关心,他曾从段瑶的口中得知,段馨上辈子遇到柳青山过得十分不如意,最后死得还很惨,但是这一世柳青山已经跟安怡郡主刘玉婷搅合在一起去了,只怕这两天正忙得焦头烂额的,不会也不可能来找段馨的麻烦,那段馨又出了什么事?
段瑶想了想道:“其实是我发现段馨最近有些异样,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要么就是独自偷笑,问她有什么好笑的事她也不肯说,她的贴身丫鬟彩画也说不知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周成易一听她这么说就明白了,笑着道:“你是想查一查段馨变成这样的原因?”
段瑶拉着他的衣襟,一脸乖巧地道:“这件事儿你会帮我的吧?”
周成易故作姿态地“唔”了一声,没说帮,也没说不帮。
唔是什么意思?
段瑶皱眉,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笑着求道:“你就帮我查一查,查一查嘛!有你出手帮我查,比我自己动手容易多了。”她知道他有的是人脉和途径,比她找个下人去盯着来得快。
周成易被她求得心里舒坦,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还一再装矜持,沉吟着道:“嗯,帮你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不能白做工啊?”说完满含深意地看着她。
“嗯?”段瑶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下,反应过来飞快道:“没问题啊,只要你帮了我,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周成易来了精神,笑着道:“真的?”
“真的。”段瑶点头,她可是说话算话的人。再说周成易也不会提出什么太出格的要求来。
周成易“哦”了一声,柔和的眼中冒出精光,“那我就答应帮你这一次吧。”说着就叫了侍卫来,简单吩咐了几句,侍卫丝毫也不迟疑,领命离开了。
“那,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周成易笑意盈盈地看着段瑶,“虽然现在事情还没有办完,但我想先收取点儿利息!”
“啥?”
“呀——!”段瑶一下子就被周成易拉进了怀里,吓得她轻呼出声,还没反应过来,周成易就已经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还有那长而翘的黑色睫毛,段瑶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响,她这是被周成易吻了!吻了!吻了!
意识到这一点儿,段瑶整个脸蛋儿都烧红了起来,简直都快要滴出血来了,比花园里最艳丽的玫瑰花还要娇艳。
不远处跟着的丫鬟和侍卫,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望天的望天,看花的看花,简直默契得不得了。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过了很久,段瑶只觉得那唇贴在自己的唇上,暖暖的,软软的,好像还甜甜的,比,比上一回她中了迷药胡乱吻他时的感觉不知道好了多少!她都要被他迷住了!
片刻后,周成易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只是满含笑意的目光依旧凝视着她,右手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诱惑般地道:“这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