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愿意一试
“妈的，怎么说话呢？”
宋阳抬腿又要踹我，不过被徐盛泰拦下了。
徐盛泰对我说道：“小子，我是为你好才不收你……”
“为我好就应该收我。”我打断了徐盛泰的话：“要不然就消了我爸的欠条，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大哥，跟这小子没必要浪费时间……”
徐盛泰伸手制止了宋阳说话，他看着我想了想说道：“欠条不能随便消，不然规矩就坏了。而我们这行也不是随便谁都收，既然你坚持想加入，我倒是可以试试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多谢泰叔！”
“先别高兴太早，咱把丑话说前面，我会先随便给你一个单子，你能完成，我就收你，以后你父亲的债也就能按内部员工价还，而且该你的提成一分不少。可要完成不了，怎么办？”
我想，我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于是直接拍胸脯说道：“任凭处置！”
“那行，阿阳，随便给他一个单子吧！”
“是！”宋阳冲我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做，刚好我手里有一个十五万的大单，做好了，不仅可以结了你父亲的单子，你还能得到将近一万八千块奖金，敢不敢接？”
“十五万？”我有些震惊，不过听到能结父亲的单子，于是点了点头：“我接！”
话音刚落，伊然打了我胳膊一下，不过我并没有理会。
这时徐盛泰看了眼宋阳，然后对我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也是第一次收债，说有把握肯定是假的，但我愿意一试。”
徐盛泰想了想说道：“这么多钱呢，而你又是第一次收债，我派个人帮你吧！”
“帮我？”
“嗯！一来，让那人帮你收钱，毕竟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我怕你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二来，让那人帮你充个场面。”
“怎么听着像是监视我呢？”我笑了笑，两手一摊：“不过我无所谓。”
“那就让阿然帮你吧……”
“不行！”我和伊然异口同声拒绝，然后不自觉对视了一眼。
“林度，你什么意思？刚才还说无所谓的。”伊然率先瞪着我不满道。
我弱弱地看了眼伊然，对徐盛泰解释道：“让她跟着，到时候听谁的？听她的，那收不到钱怎么办？听我的，那她不愿意怎么办？何况她也说‘不行’的。”
“你放心，我只是让阿然给你打下手，一切都以你为主。”徐盛泰笑道，然后看着伊然：“现在林度也算你的新同事了，你们认识时间长，合作起来也方便，就帮帮他吧！”
伊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听您安排！”
“她帮我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伸出右手食指说道。
“什么条件？”徐盛泰问道。
我刚要回答，便感觉到一股冷冽的眼神从伊然的方向传来。
“不要太过分了。”伊然冷声道。
我暗自庆幸，幸亏能提条件。
我指着伊然，对徐盛泰说道：“她不能打我！”
“哈哈！放心吧，这个我替你做主。”徐盛泰笑了笑，冲宋阳点点头。
宋阳转头喊道：“阿达，把常总的单子拿过来。”
“好嘞！”角落里一个男子应道。他个子不高、体型偏胖，长长的偏分却难掩他那稀疏的发量，国字脸，面相带有几分憨厚，八字胡，据说是为了装狠故意留的，不过反而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他叫李新达，据说是宋阳的心腹。
很快，李新达拿过来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三个很醒目的大字：常雪刚。
宋阳用眼神示意了下，李新达便将文件袋给我了。
“加油！别让我们失望。”徐盛泰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宋阳一起离开了。
“哎！”伊然叹了口气，瞪着我生气道：“你有没有脑子？加入我们？还收债？疯了吧！”
“那也是你逼疯的。”我没好气道：“再说了，就只许你收债，只许你欺负人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陷得太深，没办法了。”
“切，说的好像有人逼你似的，我看你抢我钱的时候，开心的牙龈都快咧出来了。”
“你……”
“干什么？我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个我了，现在我们是同事，别想再随便欺负我，而且泰叔说了，让你给我打下手。”
“什么意思？你想公报私仇？”
“哼！”我眯着眼，抖着肩，十分开心地笑道：“恭喜你，猜对了，哈哈哈哈……”
“你笑就笑，别那么猥琐好不好？”
“你管我？噢，差点忘了，你现在管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你……”
“喂！泰叔可答应我了，你不许打我。”
“别动不动拿泰叔说事，你仔细想想，我本人打过你吗？”
看到伊然不怀好意的眼神，我认真回忆了下，喃喃道：“是啊！你确实没有亲自打过我，那我为什么感觉你好像一直在打我？
对了，你都是招呼手下打我……哎呀，忘了跟泰叔说，也要禁止你让手下打我……”
“喂，可以了，我对你够仁慈了。没发现我每次向你收债时，都会出去给兄弟们买饮料吗？知道为什么吗？
实话告诉你，我主要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动手，因为我动手，那就不是事了，而是事故。”
“你那么厉害？”
看到我一脸怀疑的表情，伊然没好气道：“不信？知不知道，我十二岁就出来混了，想当年我单挑五个同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眼睛不会干吗？”
“我眼睛……”伊然用手撑着额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她咬牙切齿道：“我是在跟你说眼睛干的事吗？”
显然伊然被气的不轻，我赶紧赔着笑脸：“啊，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呼，真是稀奇，你怎么能那么让人讨厌呢！”伊然摇摇头，继续说道：“行了，实话告诉你，若不是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你是欺负我上瘾了吧！”
“你这张嘴……”伊然无奈道：“算了，不跟你瞎扯了，你自己经历一下就知道今天的决定有多不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