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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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鹰将来是要继承西域王位的,段数比之胞妹高上许多,被隐隐嘲讽了一番,还能带笑作答,

“卫侧妃实如其闻,太子殿下能得这么一位美人作陪也是极乐。”

元祁不做声,只是淡淡地笑看着罗鹰。

卫虞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盈盈一笑:“多谢王子夸赞,妾身先行换衣。”

罗珊娜一脸不高兴,甩开罗鹰的手,闷闷地喝起酒来。倒是罗玉娜,全程面无表情,看来是个冰美人儿。

卫虞一走,大家瞧着原本还算入眼的歌舞与卫虞的相比较简直是浑然失色。

冬青自小陪着卫虞习舞,虽是见惯了卫虞的惊人舞技,但还是被刚才的一舞所震撼到了。扶着卫虞往更衣房走去,边走别夸赞:

“娘娘方才犹如梅花仙子下凡,纯洁如雪。”

卫虞抿抿嘴,伸手挡了挡笑意,她可不能让旁人瞧见她骄傲的模样。

“你惯会贫嘴。”

冬青又说了几句好听的,把卫虞哄笑地花枝乱颤的。

“啊--!”

在一个小径上,一只黑猫毫无防备地从草丛里扑到卫虞的身上,连带着侧后方的冬青也被撞到了,卫虞的手搁在了粗糙的石子儿上,将娇嫩的肌肤割出了一道道血痕。黑猫的眼睛黑的亮,在夜里尤其渗人。它撞翻了人,高傲地翘着尾巴消失在了黑夜中。

冬青抓着卫虞的衣服防止她摔跤反倒毫无损,可怜了卫虞的小手。

秋夜风凉,卫虞受伤处被冷风一吹更显疼痛。

“娘娘,奴婢先扶您去上药吧。”

卫虞眯了眯了双眼,问道:“宫里哪些贵人们养着猫啊?”

冬青扶着她边走边说:“据奴婢所知,宫里只有淑妃娘娘和新封的刘贵人养着猫,还有些宫婢们也养着猫。”

卫虞冷哼一声,道:“那只猫养得皮毛顺滑,又生性高傲。哼!她刘贵人胆子倒是大。”宫女们淑妃娘娘的猫是白猫,唤做雪团,与她也算是亲近,那自然只有刘贵人敢如此了。

卫虞坐在小小的更衣房里,面容冷峻,她与那刘温婉只在游船那一日见过,并无深交,也不应该有过节。

“冬青,你去告知殿下,就说本宫受伤了。”卫虞的衣裳还没换,手也没包扎,又道:“记得,你与来宝说一声,让他通报,别让旁人现了。”

另一边,元祁无心与宴席,一心想着卫虞怎么换个衣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直到来宝在他身边轻声道:“殿下,娘娘受伤了。”

元祁还是一如既往地面瘫,只是袖子里的大掌捏成了拳头,语气也染上了些许着急。

“你先去请拂一太医,孤稍后就过去。”拂一是太医院最默默无名的一位,但确是艺术无双。

元祁就坐在皇上的下方,装作微微醉晕的模样,道:“父皇,儿臣怕是有些醉了,先去偏殿休息一会儿,酒醒了就直接带着侧妃回府了。”

虽是待客之宴,皇上更在乎儿子的身体,元祁小时候落下了病根,长大后碰酒多了易头晕,皇上不忍儿子受累,便同意了。

“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喝点醒酒汤。”皇上摆了摆手,“你母后近日身体不适,太子妃就留在宫里留几日吧。”

不愧是亲父子,儿子在想什么,做父亲的能不知道吗。

元祁从偏门出的的殿,一出来脚步就放快了许多,侍卫们在后头险些跟不上。

待元祁到更衣房的门前时,听到一声娇软的惊呼,连忙冲了进去。

卫虞正撇过头,躲在冬青的衣服里,伸出的手在被拂一抹药,血红斑斑,虽对元祁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伤,但落在卫虞白皙的小手上还是触目惊心。

元祁脚步轻柔,替换了冬青的位置,小女人又颤栗了一下,额头抵住元祁的腹部,没受伤的手抓紧了元祁的腰带,泪眼汪汪地盯着元祁,低声啜泣道:“殿下!妾身被欺负了。”

元祁并不知道卫虞是怎么受伤的,连忙哄道:“娇娘不哭,告诉孤是怎么摔到手的。”

拂一吊儿郎当地绑紧了白色布带,疼得卫虞蹙眉,声音又软又怜人:

“殿下,方才有一只黑猫扑到妾身的腿上,害得妾身摔跤了。”

一旁的拂一听得有些渗人,不过摔个跤嘛!至于这么矫情吗?最可怕的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太子殿下居然会怪异地哄人。

“娇娘不怕,明日孤就将这宫里的猫统统丢出去。”

元祁抓住卫虞裹上白带的手,轻轻抚了抚,又问道:“这伤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拂一翻了个白眼,收拾东西边走边说:“呵呵!没什么要注意的,伤口不深,一日换一次带子,三日后就可拆了。”就证明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劳烦他从女人香里巴巴地跑来。

元祁与拂一是自小长大的情分,拂一又三番两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元祁对他十分包容。

卫虞委屈砸吧地瞪大了双眼,看得元祁满腔柔情:“殿下,是陛下新封的刘贵人,那只黑猫是她的。”

元祁揽住卫虞,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问道:“娇娘,那刘贵人与你有过不愉快吗?”

卫虞嘟嘟嘴,粉拳落在元祁肩上,道:“妾身才不是这样的人。”

来宝在一旁不安地插嘴道:“恕奴才多嘴,奴才早前听闻刘贵人未出阁时早就芳心暗许,喜欢的......正是太子殿下。”

卫虞忽然明白了什么,挣开元祁的怀抱,带着稍许醋意,道:“殿下的烂桃花可真多,一个个的这么不安份。”

怪不得刘贵人要针对她,怕是当初那只舞是想做给太子爷看的吧,因为她要睡午觉才阴差阳错地献给皇上看了。

元祁当真无辜,怒瞪了来宝一眼,惊地他连忙拉着冬青告退。

小娇娘在一旁默默擦着眼泪,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伤心的。

元祁从不知女儿家的眼泪可以来得这样快,他想无动于衷,可是对面坐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娇娘,你还不明白孤的心意吗?孤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将来也只会有你一个。”

卫虞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她本不是这般矫情的人,可看到元祁,她就想撒撒娇,让他哄她,有时候也会忘了,元祁是一国储君。

元祁见卫虞哭得不能自己,背对着他的肩哭得一耸一耸的,起身,再度将她抱进怀里。

“好了,不哭了,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也能哭成这样,你放心,孤会替你报仇的。”

卫虞巴紧了元祁的脖颈,带着哭完后的小鼻音道:“殿下准备怎么做?”

元祁搂着卫虞,冲外头说了句:“来宝,将孤的狼犬牵来。”

“殿下是想让妾身牵着狼犬去吓她吗?”

元祁吻了吻卫虞的额头,让他的小娇娘受这些委屈,还动了不改动的心思,这点儿哪够啊。

“不,孤要放狗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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