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想新生的祥林嫂(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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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她怂,她害怕啊。

莲花仙子:野狼口中的孩子情况不妙……

言外之意,主播你要再不出手,那孩子说不定就死了。

笙歌欲哭无泪,她现在不是猪八戒没有法术,只是个中年妇女。

武松能打虎,不意味着她也能搏狼啊。

夜帝:哮天犬都打得过,何况只是一头浪。

夜帝说话总是这么简单直白,直接为你指明一条路。

笙歌苦笑,别人都是狗仗人势,但她一直都是猪仗猴势。

如果大圣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揍她一顿,然后一脚把她踹向野狼吧。

想到祝福中祥林嫂那句“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果然,他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可怜他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如果阿毛不死,祥林嫂一定不会那么悲惨。

某种意义上,阿毛是祥林嫂的一种信仰。

虽说她刚刚来到祥林嫂的世界,很难跟阿毛有什么母子之情,但如果眼睁睁看着阿毛被一口一口吃完,她……

算了,拼了。

为了任务,为了祥林嫂,为了阿毛,也为了她自己。

就算做一个肆无忌惮的坏人,也要心无瑕疵。

笙歌看似想了这么多,但时间也仅仅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野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拿着一根木棍的人,用爪子狠狠的刨了刨土,怒吼声从喉间发出。

笙歌趁机看向阿毛,阿毛的半个身子都被野狼吊在口中,鲜血一滴一滴落下,短暂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温热的血。

不幸中的万幸是阿毛的头在外面。

头,脖子向来都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大脑。

野狼很大很壮硕,深灰色的毛油亮油亮的,四只粗壮有力的腿蓄势待发,耳朵机敏的竖着。

绿色阴冷的眼睛狡猾残忍却又贪婪的看着笙歌。

显然是把笙歌这个看起来瘦小憔悴的中年妇女当做了猎物。

野狼把阿毛吐在一边,尖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怒吼着向笙歌冲了过来。

心紧紧揪着的同时,笙歌也舒了一口气。

放下阿毛就好,这样她也能没有后顾之忧,畏首畏尾。

夜帝:腰部是狼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夜帝隔空指挥着这场看起来实力悬殊的战斗。

笙歌迅速灵敏的躲过野狼的第一击,但还是被狼的爪子挠伤了手。

不能拖太久,大山中可不止这一头狼。

火辣辣的疼,真是比大圣的金箍棒疼多了。

野狼的速度也很快,慌乱之下笙歌只来得及拿半截棍子阻拦。

棍子打在野狼的头上,棍子碎裂,而狼也有刹那的呆滞。

没有武器,笙歌是安全感直线下降。

“一一,求一把趁手的武器。”

笙歌很知足,哪怕给她一把匕首也行。

谁知道辣鸡系统关键时候永远不在线,就算在也装傻。

一一的默不作声让笙歌的心沉到深渊后,也激起了心中的豪情。

改造了速度和力量吗?

跟着夜帝的指导,笙歌把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狠狠的砸向野狼的头。

腰不是那么容易打到的……

“嗷……”

这一声不是狼叫的,而是呓语。

这么硬的头是练了铁头功了吗?

浪九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啊,又一次上演了逗比的一幕。

走路太浪会闪腰:还不是看笑话的时候。

作为一个对狗有心理阴影的主播,看到比狗更凶狠的狼,岂有不怕的道理。

笙歌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与直播间的观众说闲话,而是只能乘胜追击。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咬了几下,也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等野狼被她打晕之后,笙歌已经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简陋廉价的粗布衣服成为布条,难以避体。

笙歌看着倒在地上呼气比吸气多,奄奄一息的野狼,咬咬牙搬去大石头砸了过去。

她不能赌。

狼这种动物的狠毒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如果不杀了,谁也不能保证野狼会不会成群结队的再一次找到她。

笙歌先是拖着野狼尸体扔到一旁的水潭里,顺带洗去自己身上的味道,才抱着阿毛离开。

阿毛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但体温却格外高。

这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看大夫……

这是笙歌唯一的想法。

她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学霸没有什么实用性。

如果没有这稀奇古怪的穿越之旅,她怕是依旧还沉浸于学霸的优越感不可自拔了。

北城南笙:主播你有钱吗?

看到弹幕,笙歌心凉凉。

好吧,她忘了,祥林嫂家徒四壁,就连平时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莲花仙子:我略通医术,主播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听我一二。

主播: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直播间观众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怪不得大家都在刺她,只能说她才是最无用的那一个。

在莲花仙子的指引下,笙歌在漫山遍野的杂草中也找到了一些急用的药材,顺带还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根品相不错的人参,虽说也不算名贵,年份也不久远,但最起码可以解燃眉之急。

笙歌在简单的处理时候便徒步背着阿毛去镇里。

不得不说,这个山坳实在偏僻贫穷了一些,这么多人家竟然连一辆牛车都没有。

可阿毛的伤又耽搁不得,没办法,笙歌只能背着阿毛去镇里然后再去租马车。

翻箱倒柜,她在祥林嫂家中也仅仅找到二两银子,据说这还是贺老六在时攒下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笙歌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秉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全部揣在了身上。

山路崎岖,笙歌粗糙包扎好的伤口随着她的移动渗出血,染红了纱布。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惨的事情都被她遇到了。

当年她也算是直播界中的小透明,对直播界还是要了解一些的,看了那么多年直播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惨的主播。

她觉得她在卖惨。

也不算卖惨,她的确很惨。

每往前走一步,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疼得要命,她又一次变成了一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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