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外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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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赤鬼的生意头脑
请君瓮的月光精华饮料还没推出‘市场’，就已经有嗅觉灵敏的家伙上门求购了，还好他们并不知道小店的真正目的，用老交情也好，朋友关照之谊也罢，总是用极低廉的批价格购买，赤鬼大开眼界的是这些人支付的方法和手段五花八门，一个妖商用等值的妖力交换，为此还事先用自己的内丹做抵押物；一个修魔道的豪客用贵重的原材料以物易物，其中有不少东西赤鬼都看的眼热心跳，却被奸商性格支配身体的请君瓮眼皮不抬一下地收进怀里；还有几个有‘行商执照’的人类用‘真金’这类的等价交换物大肆购买，赤鬼不得不承认人类的这种生物的头脑还是很厉害的，一眼就看中了月光精华饮料身上的无穷潜力，买的量又多又爽快，可是让人无趣的是其中有一个竟然用人间的货币贿赂赤鬼，当然这个冒失又头脑热的家伙购买的货物最少……
市场的反响出乎赤鬼的衣料，但是却在奸商请君瓮的掌握之中。事先观望徘徊的商人后悔死了，纷纷上门求购，却都吃了闭门羹，不是请君瓮不卖货物给他们，而是实在是产量有限却又供不应求，况且赤鬼随身带的月露已经告罄，每天积攒的又因为种种原因而十分的少，请君瓮收集炼制月光精华的过程又相当缓慢，所以浮躁的商人们在事实面前，终于选择了退让，按照资历和辈分确定优先购买权。
被狂热的交易氛围刺激了脑袋的赤鬼在这个优先购买权上做起了文章，利益最大化，那么不如就把这个购买权扩展成月光精华饮料的第二市场，用拍卖的形式确定第一购买权、第二购买权、第三购买权、第四……（不写了，怕人说我骗字数）
对此，请君瓮只是笑了一笑，赤鬼搞不清楚这个时候的他是奸商性格呢，还是智慧的性格，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一开始时，没人理会赤鬼的提议，很多不认识赤鬼的大商人甚至对他不屑一顾，认为他是这个商店的‘帮佣’，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决定。在赤鬼露出自己是这个商店的合伙人，而且还是月光精华饮料低阴属性改良版本的始作俑者时，所有人都醒悟过来似的狂拍赤鬼的马屁。而在短时间内，这个由赤鬼主持的月光精华饮料第一购买权拍卖会就在众志成城、众人拾薪火焰高的氛围下，隆重地开始了。
拍卖会开始后，赤鬼才在持续的狂热和吹捧声中降下温度来，为什么？因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心的商人们出价竞争的时候，花样经多的要命。东拿一块西取一方地拼凑出购买的“货殖”，而单单估算那货殖的价值就累的赤鬼一头的汗水，更别说当他每次计算清楚后才现每个商人抬升价格都是以最小最小的单位增加的微不足道的一点价值，看似火爆的拍卖现场，其实只是个精明商人对抗无理取闹的供应商的一场闹剧，明白到这一点后，赤鬼先是愤怒，接着是一阵反省后的冷静，最后理智地用最快度确认了一个出价很接近真实价格的妖商，把第一购买权卖了给他，并当场把自己的福利（数十瓶月光精华饮料）以及一部分新鲜的出货转手以零价格甩了给他。
众人对供应商赤鬼玩这样一手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又不敢太过开罪，于是所有人都相持不下，一定要赤鬼再拿出一份同样份量的货物出来。对此赤鬼爱莫能助的同时，又明白了自己的冒失举动看似解决了问题，其实是把问题再次导入了混乱。醒悟过来后，赤鬼终于明白请君瓮的那个神秘一笑是怎么回事的了，内心大叹，把诸天神灵的名字念叨了一遍，希望这个紧要关头能有谁来救他的命……
“不管是哪一位神灵也好，只要帮我过了今天这个难关，以后我就永远诚心诚意地伺奉他……”内心喊还不够，赤鬼干脆大声地呼叫出来。
“我来帮你！”救命的神灵出现了，赤鬼回头一看，原来是请君瓮，“我来帮你解决这个乱麻一样的事情，可是我有一句话要很严重地告戒你哦。”一脸严肃的请君瓮语气很是认真，把赤鬼的心勾起半天高。
“什……什么？”迟疑了一会，赤鬼的脑袋渐渐冷静，但是还是没有恢复到精明的地步。
“这句话就是，‘我可不是神灵’哦。”说完哈哈大笑地从怀里掏出勾兑好比例的月光精华饮料，让赤鬼每人一瓶地分下去。
迟疑地看着请君瓮，赤鬼疑惑地问道：“这样做行吗？他们都是要很多份量的，每人一瓶，虽然人人都分润到，可是……”
请君瓮一脸的轻松，反问道：“可是？可是什么呢？像‘瓮赤牌’月光精华饮料这样名气已经很大的成熟商品，我们已经用不着以批性质地货下去占领市场了，掌握唯一生产源头的我们，已经从批商成功转职成为零售商，价格比以前升一成，很合理也很符合市场规则的，这个是我摸索了多年的经验，你尽管去，把这些话多少透露出去一点，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结束掉。别楞着看我了，快去快去。这么多人地闹哄哄，不担心人们现异常……”
事实证明请君瓮的生意头脑确实是厉害的，而事实也证明赤鬼的生意头脑是——很不行的。
一场风波结束后，精神极度疲累的赤鬼躺在勾芒结界里，任由葱绿的苔藓植物覆盖住全身。缓慢恢复精力的同时，赤鬼轻轻地合上眼睛。黑暗中无数典籍在周围左右穿行，赤鬼打开脑海深处的黑皮金边的素绢书，把今天的感悟和所得一丝不漏地记载在空白的第一页……
绿色的光焰在独角上随呼吸涨高降低，赤鬼渐渐进入梦乡，请君瓮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把神念从勾芒结界里收回，面对面前的定单和可以排到明年的工作时间表，终于出一声惨呼：“不管是哪一位伟大的神灵，只要帮我解决掉眼下的难题，我就诚心诚意地伺奉他……”
“我的样子很像神灵吗？”赤鬼一脸嬉笑地坐了下来，口气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手里已经忙活开来。“企求神灵的帮助不如自己动手，我们两人一起做，时间起码减少一半，不是吗？”
请君瓮愕然一笑，接着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也开始手不停的忙碌起来。神灵只帮助会帮助自己的人！这句古老的谚语，两人同样听说过！智慧是不分种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