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色宴会
纲弥代时滩正在家族中,以私人的名义,为家族中的家主、长老、以及诸多继承人准备了一场宴会。
众人都以为这是时滩的谢罪行为,是在试图讨好大家,以图重新参与族中的事务。
其实很多人原本都不想参加,但是家主却是想要给时滩一个机会,于是逼迫着他们全部出席。
可以说,纲弥代家全部的话事人都在这里了。
宴会已经平平静静地开始了一段时间,时滩和家主有说有笑的交流着,看起来彼此非常友善一样。旁人也从家主的表现上看出了他想扶持时滩的意思。
不过对那些继承者们来说,时滩依旧是不值一提的角色,就算是家主重新给他一些权力,重要的位置还是轮不到他时滩。
自从宴会开始时,纲弥代时滩的脸上就一直挂着笑意,他本人也没有打算隐藏的意思。
一些原本对时滩就有些厌恶的人,此刻更是鄙夷他的“有辱门庭”的行为,却不知道时滩是在为他们的结局而感到欣喜……
他也得知了出现旅祸的消息,而蓝染也在白天找到了他,对他说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族人的死都推到旅祸的身上,等到只剩下他之后,他只需要随意添加一份假的“录像”作为证据,就可以完全洗脱自己的嫌疑。
至于旅祸,只要再除掉他们就死无对证了。
而他今晚之所以会主持一场这样的宴会,便是为了将他们聚集,然后除掉这些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很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宴会厅里。
“各位,可以打断一下你们的欢愉吗。”
蓝染现身说道。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外面的下人呢?为什么不通传!”
“等等……这不是五番队的队长吗,你来这干嘛。”
“护廷十三队……山本的手下真是无礼。”
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起蓝染,不满他对自己的冒犯。
而此时座位上的时滩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不要介意,我亲爱的族人们,蓝染队长是我邀请的客人。”
纲弥代时滩说道。
“邀请……”
“你是说你跨过了我的决定,邀请了一个外人来参加这等宴会吗?”
纲弥代家主不满地说道。
“就是这样……”
时滩回答道。
“你说什么!”
时滩突然变得非常无礼,这令家主觉得自己的脸面受到了侮辱,此时他已经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无视了众人愤怒的目光,纲弥代时滩则是看向了蓝染,对他说道:“麻烦你了,蓝染队长。”
有一些谨慎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生出了不安的预警。
蓝染则是笑着说道:“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让各位贵族看一下我的始解。”
……
如果冬马此刻身边有镜子,他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蓝染是什么时候和纲弥代时滩勾搭上的?
他正身披着浦原喜助特制“隐身斗篷”躲在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原本他是想等明天一护他们侵入瀞灵廷之后,自己再趁乱出手,但是在来到这里不久之后,他竟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蓝染惣右介。
他和市丸银一样,在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中,被冬马使用了曼陀罗的花粉融合进了身体。
瀞灵廷的大小,冬马的灵压完全可以覆盖,所以冬马随时可以探测到蓝染的行踪。因为不知他来这里的原因,冬马也就一直留心感知着曼陀罗传输到他脑中的信息。
包括蓝染和他们的对话,以及蓝染和纲弥代时滩联手将族人全灭的画面。
我这是……被抢人头了?
短短几秒之内,你可以在冬马的脸上看到许多种表情……
你好,我是蓝染,听说你想陷害我,所以我主动来犯罪了。
冬马仿佛在脑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们俩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联手,冬马不得而知。他反倒是很好奇,杀掉这些人的罪责会算在谁的头上。
于是冬马继续监听着他们的谈话。
“交易完成了。”
蓝染说道。
纲弥代时滩走到了家主旁边,在他的衣物内,翻找出了家主持有的信物,有了这个信物,他可以随意前往族中的任何重要场所。
“你之前不是说在你拿到崩玉之前,是不会出手的吗。”
时滩身上的衣物沾染了一些鲜血,他有些嫌弃地将外衣脱下扔到了一边。
“只要达到了目的,这些细节是不重要的。”
蓝染说道。
“那么,回见了……纲弥代家主。”
他们俩之间短短几句的交流,就让冬马理清楚了大概。
所谓“交易”,应该就是和崩玉的下落有关,这是纲弥代家能带给蓝染最有用的东西,而时滩则是凭借这一点,希望蓝染帮他登上家主之位,除掉所有的碍事者。
两个原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人,竟然会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出乎冬马的意料。
不过好在还有时滩这么一个安慰奖,冬马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蓝染在跨出纲弥代宅邸的大门时,又停住了脚步。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内心中涌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该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蓝染回头望了望黑暗中的这座宅邸,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就如同错过了什么一般。
即使他再怎么算无遗策,也不会知晓所有的秘密吧。
察觉到蓝染的身影已经走远,冬马便动身去跟上了纲弥代时滩。宴会的现场只是简单地清理了一番,凭借蓝染的手段,杀掉这些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他们连声惨叫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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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弥代时滩手持着家主信物,立刻吩咐了族中死士,将举办宴会的院落封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包括他们在内,理由则是在商议重大事务,靠近者杀之。
而他第二件要做的,便是前往映像厅,修改录像。
于是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人在这里,只不过,他似乎没有急着马上做出修改。
而是……先搜寻着阿乌拉的踪迹。
隐藏在黑暗中的冬马皱起眉,十分不悦。
一阵冷意突然袭来,纲弥代时滩竟然没来由地感到了恐慌,他赶忙扭头四处看了看,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在他有些放松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刀刃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冬马掀开了斗篷,露出了身影。
“你的眼神我很讨厌,知道吗?不要那样子看她。”
纲弥代时滩睁大了双眼,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先去拿艳罗镜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