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总之岁月漫长
两位少女并没有在教室里大打出手。
在今井老师的指挥下，及川默手脚麻利的将田中桃子背后的那张空座位，搬到了自己的后面，用来当做间桐雪今后的位置。
而对于及川默的安抚，间桐雪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没有继续和白鬼院雅对抗下去。
好像昨天说的那种‘只要不主动招惹，就可以无视’的话，有在认真执行一样。
虽然今早一来，就和白鬼院雅针锋相对。
上午第一节课是物理，及川默现在非常讨厌的科目。
不是因为间桐雪在他后面，不停的用脱掉鞋子的脚掌踢他。
而是因为，每当看见这门课，就感觉空气阻力这玩意是真的疼。
“及川。”老师在上面喊道：“上来把这道题做了，课堂上保持安静。”
“是！”
及川默走上讲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详细的解题过程，心里还暗自想到。
‘有本事就让间桐和白鬼院上来啊，呸！’
物理老师满意的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及川默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撕下来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写道。
「间桐小姐，如果感觉到位置很挤的话，我可以往前移一点的。」
然后抛向了后面，很快便收到了答复。
「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就是怕你不舒服。」
村上一弥之前的感受，及川默终于体验，只不过这样的程度只能算是按摩。
「那这样呢？」
及川默感觉自己后背的衬衫正在被慢慢撩开。
「那个，间桐小姐，现在还在教室。」
这一次，纸团迟迟没有传回来，等到再次到手上的时候，上面多了很多字。
「叫我什么？」这明显该是说给自己的，
「间桐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安全，我将以白鬼院家族的名义以正当理由向上面提起诉讼。」
嗯？
及川默转过头，白鬼院雅正在认真的看着课外书籍。
「你可以试试。」很像间桐雪会说的话。
「及川副部长，你永远不知道坐在你后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跟她待在一起，迟早你会死在她的手上。」
「恶意中伤他人同样触犯了你口口声声的规则。」
然后纸团就到了他这里。
间桐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及川默很明白，会因为吵闹生气，对待生命很轻视，常常面瘫。
但是同样的，他也看见了少女的改变。
而且还是在昨天接吻过后，间桐雪再怎么样，也从来没伤害过他。
会为了他对着小孩道歉，会在偶田川之上挂满同心锁，会......好像没有了。
虽然总是以父母朋友来威胁他......想到这还是有点难受。
虽然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但他想起写在《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中的话。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无药可救！」
纸条最终落在间桐雪的课桌上再也没传回来。
一只小巧的脚掌贴在他的背上，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
“嘶~”及川默倒吸一口凉气。
“及川！”老师在上面喊道。
“在！”
“上来把这道题做了！”
“是！”
......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
在课间的时候，有很多好奇的女生想要接近间桐雪，都被及川默挡在了外面。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拥有系统的。
以间桐雪的性格，可能连互相打招呼都欠奉，甚至惹烦了，免不了在放学的时候遭受一顿毒打。
‘这都是为你们的生命安全着想。’
大度的及川默坦然接受了同班女生对他占有欲强这方面的议论。
午餐是托村上一弥帮忙带的，买了三份，大部分是及川默吃的。
间桐雪只小口的舔着圣代，嘴上沾着点点奶油。
“间桐小姐......”
“叫我的名字，下次再犯，我就备车去德岛。”
及川默没有丝毫压力，“yoki桑，你就吃这么一点？”
虽然知道间桐雪的胃口小，但是中午就吃一个圣代的话，再怎么说下午也会饿吧。
“又不会死。”间桐雪皱着眉，天海食堂的圣代好像让她不是很满意。
“就算不会死，也会饿吧，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及川默瞥了一眼面前的宏伟，感觉也许少女并不需要。
“及川同学，这种怪物，身体会永远停留在当前最好的状态，并没有生长一说。”
白鬼院雅今天也没有去社团大楼用餐，而是在教室里打开了造型精致的便当，里面盛满了食物。
“嫉妒的样子很难看，白鬼院雅，”间桐雪瞥了一眼正在享用便当的少女，轻蔑的接着说道：“相较于你，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绝杀！
及川默在心底吼道，一记暴击！
白鬼院雅的小脸果然冷了起来，“呵，难道要像你这种，穿个白衣服都像在演动作片，走起路来都看不见自己的脚。”
她好像越说越不服气，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正常的人类，现在应该在发育期。”
这是间桐雪钟爱黑色衣服的理由？
及川默突然想看间桐雪试一下白色系的短袖。
自己衬衫那种，太宽松了反而看不出什么。
村上一弥探过来头，贼兮兮的说道：“阿默是大胸派的，小时候就跟我说过，特别是......嗷——”
回答他的是白鬼院雅的自由搏击lv3。
及川默心底为自己的死党担心，像这个样子，以后真的能找到女朋友吗？
连最基础的，在女生面前哪些不能谈论，都搞不明白吗？
这会丧失高中择偶权的。
虽然圣代不是很满意，但间桐雪还是认真的吃完了，她将杯子放在及川默的厨余垃圾里，然后说道：“默，昨晚弄太晚了，现在好累，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
？？？
及川默感觉，在他和间桐雪离开的时候，白鬼院雅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
一起休息的地方，是在通往社团大楼的架空走廊里。
这里的话，除了极少的同学会过来坐着吃饭，便没有其他人了。
及川默靠在墙上坐着，间桐雪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旁边是窃窃私语议论他们的学生。
“那个好像是及川同学诶。”
“另外一个呢，不会是女朋友吧。”
“都这么亲昵了，应该是吧，在学校就这么大胆吗？”
“呜呜，及川同学有女友了，感觉好失望......算了，今天的鱿鱼卷还不错。”
“......”
及川默：“......”
窗外的风很温柔，带着樱花的味道抚在脸上。
是一个相当适合睡觉的日子。
问题是，及川默掏出手机，现在是下午两点过一刻。
早就已经过了上课时间，村上一弥之前给他发了好多短信和电话，为了不吵到间桐大小姐，他将手机调成静音。
今天星期三，下午的课是料理课，对他来说相当重要。
然而腿上的间桐雪，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