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指寻张
画卷绽放的金色逐渐消退,可它的威势,却是相反的增加了起来。
“竟然是召唤法器,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一卷画?”百里晴的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她右手间已经无端多了一柄奇特长剑,长剑的剑刃是蓝色的,上面散发出的寒气已经在周围结出了一阵水雾,看起来十分漂亮,但纵使是一个门外汉,也能感受到它的危险。
陈锐右手持画卷,左手对着画卷一扬。
只见金色画卷迅速展了开来,其上一阵光芒闪烁之后,竟然产生了极强的吸力。
百里晴周围顿时压力极大,似乎这片空间都在与她为敌似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就要离地而去。
“喝!”她右手抬剑,对着陈锐方向的画卷斩去,吸力越发强劲,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得着了对方的道不可。
长剑的蓝色剑刃上飞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波纹,这道剑气之强,就连它经过的空间都是纷纷凝结出了一片薄雾。
陈锐佁然不动的引导金色画卷,似乎根本不搭理这道攻击的强大。
剑气转瞬即逝,如此强大的攻击呼啸而至,竟然直接被金色画卷给吸引了进去,剑气没入画卷之后,就连半点涟漪都是未能产生。
“什么!”百里晴再次震惊,她利用长剑市斩出的攻击有多强大,她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就是这般强大的攻击,竟然未能给对方带来丝毫压力。这般看来,陈锐的法器似乎是更胜一筹。
现实容不得她再多做思考,就在百里晴周围吸力更甚的同时,她已经控制不住的向前靠去。
情况看似不利,百里晴连续向前斩出多道剑气,剑气在两人之间狂乱舞动产生爆炸,一时间,两人周围的空间已经被漫天冰晶覆盖。但这一幕持续的时间可不久,只是几个呼吸间,漫天冰晶已经形成一个冰晶旋涡,统统被金色画卷给吸收了进去。
消散的旋涡内,百里晴已经消失。
陈锐看的一愣,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四下寻找的,也许是百里晴服用小瓶后的气息太过独特,陈锐很快便发现了她的踪迹。
金色画卷方向一转,就要再次对着百里晴的方向压制而去。
出现的百里晴看起来比之前虚弱了几分,甚至来不及做过多的挣扎,就被画卷彻底给吸附了进去。
然而就在陈锐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一股冰冷的触感却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这股冰冷将他大脑瞬间清醒,同时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也逐渐稳定下来,又开始重新将那股狂暴之力给压制了回去。只是在几个呼吸间,他竟然又回归正常了!
“怎么回事!”陈锐有些迟疑的放下手持画卷的双手,才发现原来脸上的那处冰冷,竟然是百里晴的手掌,这人...就连身体都是微凉的!
一场恐怖的战斗戏剧性的画上了句号,更可笑的是,当事人陈锐对此完全没有丝毫的印象了,而且,他还在震惊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幅画卷呢。
“陈家人的御灵。可是又有使用过张家人云纹的迹象。”百里晴见对方已经恢复了正常,才收回手和武器后,淡淡说道。
“什么御灵,什么云纹,百里晴,你想说什么?刚才你干了什么,是不是我又失控了?还有这画卷...”陈锐被对方的话说的一脸蒙圈,他现在只想知道对方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百里晴摇了摇头,眼神注视着陈锐手中已经恢复常态的古朴画卷,说道:“这画卷,你对它知道多少?”
也许是对这画卷的好奇,百里晴只好试探着问道。
果然陈锐也是满头雾水,他看了看手中的画卷,说道:“我只知道没丢之前,它被我随身携带着。”
“嗯,我知道了。”百里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略作思索便回身走了。
陈锐这下又是不知道百里晴想搞什么鬼,之前让他喝东西,现在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之后,没头没尾就离开上楼了。
“不行,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什么陈家张家的事情,自己想知道。”如此想着,陈锐几步对着不远处的百里晴追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就要发问。
百里晴手臂被抓,秀眉微皱的转身,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却没有发作。
陈锐顿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松开手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家是古老的五大家族之一,你应该就是他们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至于你想知道如何找回记忆和压制体内的那股力量,就得去问拥有云纹的张家了。”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百里晴没有继续往下说。
陈锐急忙追问了一句张家何在。
“五大家族栖身神秘,无人知晓,不过十几年前张家出过事我也是从山虎那边略有耳闻。未出事前,他们在西凌省与南桐省的交汇处,麻山张家寨。至于现在么...我就不清楚了。”百里晴叹息摇头着再次离开,行至二楼拐角处,却又突然停顿说道:“陈锐,你最好控制住你体内的那股力量,要是再让它随意发作,我会处理掉你的。”
又是这句话。
陈锐听得浑身汗毛竖起,他不知道百里晴为什么会这么强大,而且她对自己似乎有些许了解。可惜这人也实在太难沟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更详细的询问一些细节才行,不过当下,自己是不是该先去寻找那所谓的张家?
陈锐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那副已经消散了光芒的古朴画卷,画卷明明已经丢失,却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己手中。这难道也是百里晴所为吗?不对,不是她做的。陈锐想起百里晴离开时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画卷,那种忌惮的眼神,绝对不是她帮自己找回的。
那刚才自己失控的时候,究竟是做了什么?
陈锐展开画卷看了看上面的山水图之后,依旧是不明所以,再看看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地面,挠了脑袋头,决定先回去休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