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夜王派出亲兵调查
白清芜看着后山成片的红似如血的花海,她竟意外知晓了一个惊天秘密!
罂粟,自古以来都严令禁止,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阴谋,令人不寒而栗……
白清芜隐秘身形,迅速下山。
回到老房子时,她的心还在砰砰乱跳,明白为何村民们神智溃散,如同行尸走肉,有人用这些东西,在幕后操纵着什么!
白清芜狠狠骂道:“这些天杀的!”
又庆幸让娘先走了。
天黑后,白清芜收拾出房屋,找了床旧棉被,正打算吹了蜡烛翻身睡去,可白日里所见所闻在脑海里不断出现,她秀气的柳眉紧紧蹙起,心里不成个滋味。
辗转反侧之际,她听到窗户有窸窣的响动声,定睛细瞧,一个模糊佝偻的人影映着,想到村长淫邪的目光,她握紧手边防身的木槌。
黑影翻窗而过,还没等站稳,白清芜迎面一棒槌,用尽力气敲了下去,黑影应声倒地。
“啊!”黑影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借着朦胧月光,白清芜看清楚来人,她冷冷勾唇,“村长癖好别致,喜欢翻人窗户?”
正想再补一棒,好好教训下村长这个老东西。
而白清芜在弯腰的间隙时,村长哆哆嗦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包黑红色的药粉,朝着她脸上猛地一吹。
她躲闪不及,顷刻浑身像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手脚再也提不起力气来,软趴趴的。
村长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浓痰,挽起袖子淫笑着搓搓手,大黄牙一张一合,“小娘们够辣,我喜欢!”
什么叫死于话多,白清芜追悔莫及!凌厉如刀的眼神刮向村长,冒着阵阵寒意,如果眼刀能杀人,他定死了千百遍!
村长急不可耐就要拖裤子,白清芜别过头,她极度厌弃的小脸皱成一团。
“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她试图呼救。
可回答她的却是,村长得意的狂笑声响彻耳边,他更加兴奋,“小娘们尽管喊,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白清芜咬破舌尖,疼痛感换得一丝清明,她捏起藏在衣袖里的银针,在村长伸出手的那瞬,朝着他痛穴扎了下去。
“哎呦!”村长没有防备又中招,疼得眩晕,身上直冒冷汗吗,捂着手直跳脚骂娘。
白清芜趁机也给自己扎了一下,迷魂散的药效退了大半,好在有些力气,她推开房门,拼命往外爬去。
忽看到两道劲衣身影,急速往这边赶来。
白清芜眯着眼眸,看清来人的脸后,她激动的扬起头,大声呼救,“马成,牧野衍!快救我!”
马成冲进屋子,将正欲逃走的村长逮了个正着,提溜起村长的领子,马成作势就要捅个红刀子出来。
白清芜被牧野衍扶起来,看到这幕,急忙阻止,“他知道很多事,不能杀!”
马成瞅了眼老大,牧野衍抿唇,“先绑起来。”
屋子里
白清芜蜷在被子里,捧着碗小口喝着热汤,身上暖洋洋的,手脚也有劲了。
牧野衍坐在不远处,温声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她回以浅浅的笑容,“不曾想,马成以前的老大是你呀。”
马成说去搬救兵,然后就将牧野衍找来了。
牧野衍很潇洒的表示,“这就是缘分吧。”
马成挠挠头发,憨厚的笑着,“怪不得我从第一眼见到白姑娘就觉得面熟呢,原来之前老大劫过你。”
自从老大遇到过白姑娘后,就金盆洗手,遣散了手底下一干兄弟,他也回去继承父业,踏实的给人做马夫。
“多亏你们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谢谢了。”
白清芜对他们表达谢意。
“你这不是见外了么,若真论起来,该是我好好说句谢。”牧野衍将象征将士的身份牌拿出来给白清芜看。
“自从那番话后,我一身武艺决定弃暗投明从军,也立了点功,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他总算能以正面形象,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边。
“几个月不见,变化这么快!”白清芜惊讶,牧野衍的能力是没得说,用在正地方,的确是保家卫国的好料子。
但转而想到宁镇上的事,她不禁忧心忡忡,“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官匪勾结,土匪盘踞,民不聊生?”
牧野衍攥紧拳头,叹了口气,咬着牙恨恨道:“我多少有所耳闻,只是那个知县是皇后族亲,周围的官们都不敢动他,见没人管控,他真是愈发嚣张了!”
可叹他人微言轻,虽有些人马,却难以抗衡,宁镇知县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不除难以平愤。
“不仅是土匪的事,白家沟后山栽满一种花,名唤罂粟,连绵几百亩地!”白清芜想想都觉得恐怖,百里血红花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危害,一旦流经市面上……”
牧野衍瞬间变得严肃,他开门去院子,将五花大绑跪地的村长提了进来,一脚将他踹翻,指着鼻子厉声问,“说,后山的事是谁指使的!”
村长被踹出一口老血,嘴里直念叨着疼,吓得屁滚尿流,连喊饶命,“壮士!好汉!不,爷爷!求你饶了小的吧,我就见色起意,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牧野衍眸子泛出危险的冷光,紧接着连续几脚,踹的村长肋骨都断了两根,噗噗往外吐血。
“你现在还给我嘴硬是吧!”
村长紧闭着嘴,梗着脖子青筋暴起,硬是扛着揍也不吐露出一个字。
白清芜怕牧野衍火气上头,不禁轻声提醒,“别让他死了,若是撬开他的嘴,就是最有利的人证。”
牧野衍看着村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怒反笑,“我将他带回军营,那里八十一种酷刑,又不会致死,看看他能挨到几个!”
白清芜送走牧野衍和马成,只觉身心疲惫,事情也有了能解决的冒头,她倒在棉被里,不消片刻便沉沉睡过去。
等第二日,天蒙蒙亮,院外响起了陌生人的脚步声,他们是先礼貌的敲敲门,询问:“里面有人么?”
白清芜警惕的抄起身边木槌下榻,透过门缝看到是官兵,她连忙打开门。
为首的人看到她手中握着的家伙什,他亮出腰牌表明身份,“我们是夜王殿下亲兵,连夜调派过来的,后山在哪?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