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刺激!捉奸在书房
慕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时,将看门小厮惊了一下,可没听说慕国公府今日下了拜帖啊。
慕明珠寓意在这,正想给太子哥哥搞个意外之喜。
她陪父亲常来作客,对府中地形十分清楚,打发了想领路的丫鬟们,带着白清芜抄近路往书房而去。
书房门前,她站住平复微喘的气息,拨弄着有些松散的步摇,提起气推开房门。
白清芜正诧异为何这么大的书房,没有个丫鬟小厮随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先冲一步的二小姐。
可屋内那副春光乍现,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猝不及防出现在她们眼前。
慕明珠惊愕的瞪大双眸,被钉在当场,脸上刻满了难以置信。
“谁!”君离渊怒喝一声,‘好事’被打搅,火气蹭蹭上来,正要责问,看到来人是慕明珠,先是一怔,自知理亏的他,只得先咽下这口气。
“你怎么来了?”君离渊拂袍推开怀里娇媚的女人,起身胡乱整理衣衫,堆起招牌式的温润笑容,“也不提前说一声。”
慕明珠用手擦去眼泪,指着那女人鼻子,冷声质问,“她是谁?!”
君离渊揉了揉鼻子,脸色有些难看,慕明珠的语气态度,可没有半分尊敬之意,他哪里受过这等子女人的气,唯一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了。
“本殿好歹是一国储君,为皇家开枝散叶,多纳些女人再正常不过,若二小姐心里别扭,可回去多学女则,将心放的大度些。”
君离渊神情冰冷,伸开臂膀,娇媚女人很识趣的钻到他怀里,小鸟依人般的紧紧贴着。
慕明珠咬着惨白的唇瓣,强逼着自己不能失了仪态,心爱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搂着别的女人,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白清芜忧心看着二小姐,心里着急的不行,疾步上前两步,对着太子高声行礼,“奴婢见太子殿下安。”
她是在提醒二小姐,君离渊不仅是未婚夫,也是太子殿下,亦有君臣之别。
“臣女见太子殿下安。”慕明珠垂眸,僵硬的屈膝行礼,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梨花带雨的模样认谁瞧了都得动恻隐之心。
君离渊也知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于是道:“你还不快给慕家二小姐做礼?”
“是。”娇媚女人总算不黏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了,她柔弱无骨的行礼,“妾贺氏,见慕二小姐安。”
短短三个字,可暴露了不少信息量啊。
妾做自称,表明了将来要进太子府的门,要和二小姐宫是太子,贺氏乃皇后族亲出身,白清芜在心里暗暗分析着,现下处境很微妙。
“这是我舅父庶弟的庶女,算是表妹,名叫贺沁,我看上了她,打算抬个侍妾。”
君离渊介绍她的身份,且给侍妾的名分,并不是要和慕明珠商量,只是随口通知一句。
慕明珠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都快成了个染色盘,过了良久,她黯然低头,苦涩勾起唇角,“我还没过门,太子哥哥纳谁也不是我能置喙的。”
“我担心太子哥哥连日操劳上了火气,特带了补汤探望,既太子哥哥有人作陪了,那我先告退。”
慕明珠强撑着自尊说完,转身不受控制的泪如雨下,提着裙摆跑了。
白清芜看了眼二小姐心碎的背影,将食盒放下,微微揖礼。
“二小姐挂念着太子殿下身体,守在小炉子旁温火慢炖两个多时辰,将手都烫破了,才熬出浓浓一碗参汤来,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说,是僭越了。”
她就是故意提起,且夸大了说辞,什么是正室风范,时刻关心太子殿下的身体,而外头的妖艳货色,只想掏空身体。
君离渊有些惭愧的揉着眼角,软了神色,“你替本殿传个话,忙完这两天,本殿亲去慕国公府看看她。”
“是。”白清芜离开书房,赶紧出府。
慕国公府家马车,已停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她小跑过去,上了马车。
里面的慕明珠已哭成了泪人儿,一双漂亮的眸子肿成了核桃,她攥着帕子抽嗒嗒的说着,“你……你怎么才出来!”
白清芜轻轻拍着她肩膀,柔声安慰着,“太子殿下让我传个话,说今日之事是他有错在先,改日登门道歉。”
“你不用说漂亮话唬我,我虽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慕明珠半个身子倚在她的身上,惨然开口,“太子哥哥心里根本没有我。”
“就连平日过府,太子哥哥看姐姐的次数,都比看我的多!”
白清芜一语不发的抱着二小姐,看来,她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慕明珠哭唧唧的缩在她怀里,万千心绪掺杂心头,最后化作一句,“这么久,都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白清芜:小可怜。
她想过,有天二小姐可能会捉奸当场,但万万没有料到,太子风流不减,不仅笼络了慕微澜,还有个娇媚可人的表妹。
那勾人功夫,可比慕微澜会多了。
怀里的人儿惨兮兮,白清芜哄小孩子似的哄了半天,二小姐哭声才弱了些。
她故作轻松的打趣着,“二小姐风姿绰约,美貌名动上京城,怎愁找不到良人?
慕明珠破涕为笑。
正巧马车行驶沿路有糖葫芦的叫卖声,白清芜让马夫停车,去买了一串糖衣厚的冰糖葫芦回来,总算堵住了二小姐的哭声。
她窝在白清芜怀里,舔着甜丝丝的糖葫芦,心绪慢慢平复下来,语气悠悠充斥怅然。
“我心里清楚太子哥哥并非良人,以我资质也难堪国母重任,母亲常常为我愁得成晚睡不着觉,可君慕联姻乃国婚,岂能轻易解除。”
多年使命谨刻心中,慕明珠早就将自己和太子妃之位,紧紧融在一起,难以分割。
白清芜琢磨了会,“你可以在晚膳时,当着老爷的面提嘴,太子殿下纳妾之事。”
“哦?”慕明珠苦笑道:“父亲才不会为我,得罪太子哥哥。”
慕家一脉荣华,都拖系在太子身上,父亲绝不会向着她。
白清芜一脸认真,“二小姐只管提。”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是说给老爷听得,其实是告诉大小姐,别成日做能代替妹妹成太子妃的美梦,外头有的是人使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