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谋事篇 第二十七章 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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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何时原谅属下?这是叶满塘教的......她说要像女孩子一样撒撒娇,给王爷一个台阶......下......”霁初看着时迁逐渐阴冷起来的脸,不由说话没了底气。

“说完了吗?”时迁冷漠的看了霁初一眼,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依本王看,是叶满塘你们两个合起火来恶心本王的。

“王爷气消了吗?”霁初腼腆一笑,给时迁让了路。

时迁不理他,径直就要走。

“其实今晚也不是为这个......就是王爷别去爬墙了,再去爬......整个赤霞卫都知道了......”霁初话一说,成功让时迁回了头。

时迁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说道,“谁在议论?”

“没、没谁。”霁初一副不说的样子。

“是嘛?本王看某些人白天也没闲着啊,镇国公府的墙砖都翻掉一块了吧?找人去修了吗?也不怕皇上看见,治你一个玷污郡主清白之罪!”时迁咬牙切齿的冲霁初说道,那目中都是恨恨的。

霁初被时迁说中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时迁。

时迁经过这半个月又怎会不清楚霁初的小心思,一天天的往镇国公府跑,除了洛云纤,时迁想不出第二个人。

“那......”左尹府的墙砖也结实不到哪去。

霁初的话到嘴边,被时迁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霁初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一天天把你们惯的!”时迁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

今晚他不是去爬墙,而是调查他母妃的死因。那群酒囊饭袋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提供,只好自己去查了。

当年既然说羽妃是病逝的,那么在太医院一定会有记录的。所以,时迁准备夜入皇宫,进入太医院去拿当年的卷宗。至于他身边带了谁,自然带了本就是杀手,善于隐藏自己的唐心梨,当然还有一些暗卫。

随着入夜,显然宫门守卫是有所加强的,毕竟谁都不想掉了脑袋。时迁一众躲在暗处,看着侍卫换防。偶然之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乾程,禁军统帅。

“你们再外面接应本王。”时迁淡淡的说道,目前他见过轻功可以与他相比不差多少的只有唐心梨了,再差一点的就是乾程了。

只可惜唐心梨擅长暗器,擅长出其不意,如果正面与人打斗,怕是占不到便宜。但是乾程是禁军统领,轻功又不差,百般兵器在手中都用的游刃有余,正面打斗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就算是逃,除非比有他耐力,轻功比他好。

唐心梨稍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修养了半个月,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而令湘的禁足时间也要到了,令湘肯定不会安安生生的让时琰禁足满月的。定会找个由头放时琰出来,也必然将时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再行动,只怕会更加困难。

时迁抬头望了望天,天上的一轮明月居中高悬,没有一片云彩的遮挡,月光异常明亮。正是子夜时,时迁随着风轻点脚尖跃起,隐匿在黑暗中。

在这偌大的城防体系当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做到全部警惕,不乏有打瞌睡偷懒的,警惕的只有少数。当然也不乏看见前来视察的长官,装模作样的。这倒是给了时迁钻空子的机会,时迁屏息凝神的避开有光的地方,尽量将自己与黑暗融在一起,悄悄的进入了宫城之中。

穿过道道宫门,屏息凝神的听着宫防巡查卫队的声迹。每一次准确的躲避隐藏过后,时迁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乾程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很快,时迁就找到了太医院,哪怕现在是子夜时分,太医院依旧灯火通明。时迁藏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只有几个值夜的小童在负责煎药。

时迁弯下腰,使自己几乎蹲着走过了被灯火照的很亮的窗前,俯身进了太医院的前堂。

太医院的前堂是放草药、煎药的地方;而后堂是太医们休息地方,还有一间宗堂是放太医院卷宗的地方。

太医院的卷宗无疑是一些学术论著的研讨,出诊记录,各宫各苑哪位小主得了什么病,开了什么药,服药后症状如何之类的记录。

时迁偷偷溜进了后堂,进入了那个放卷宗的宗堂。

时迁从怀里摸出一个夜明珠做的珠串,借着夜明珠的微光,时迁快速的浏览了一排的卷宗标签。

标签上记录的是年份,应该是按照年份记载的。

这一排是前朝的......

时迁迅速换了一排又一排,看着上面的年份,时迁很快就找到了当今的记录。

那一年本王五岁,是明泽八年......

时迁回想了一下当年的年份,快速的从书架上抽出了一份明泽八年的卷轴。

明泽八年春——那时有时疫,只怕记录了很长......

应怜居,应怜居,应怜居......时迁一目十行的在记录中寻找着“应怜居”的字眼。但是并没有太医院的出诊记录......

时迁又抽取了一份卷轴,时迁从第一行开始看起,一直到最后一行,也没有看到一个字眼是关于“应怜居”的,甚至连“羽妃”这样的字眼也没有。

时迁将卷轴放回原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忍不住去怀疑他母妃最爱的父皇,他不得不再次想起令湘对他说的那些话,考虑那些话的真实性,他不得不重新去看这太华京!

时迁忘了他怎么出的太医院,在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是在皇城内四处躲避着什么了。

“你逃不掉的!”一句中气十足的冷喝,显的信心十足。

时迁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纷杂的思绪,使自己冷静下来,回归到一个正常的状态。

乾程?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吗?

时迁躲在暗处心中蓦然冷笑。

那冷喝之人正是禁军统领乾程,乾程一步一步的逼近时迁所在,冷声道,“你身上沾了草药味,躲起来使没用的。”

暗处的时迁眯了眯眸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墨玉小瓶,紧了紧脸上的面巾,屏息凝神的站在暗处。

他没想着现在逃,最起码现在逃没有胜算。而他躲在暗处,乾程根本不敢冒然动手,哪怕乾程带着巡防队。他在前,他都不敢冒然动手,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冒然上前。

就在乾程离时迁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时迁打开了那墨玉小瓶,不待里面的气味散发出来之时,时迁已经出其不意的快步到了乾程的身前。墨玉小瓶里面装的是液体,气味恶臭无比,被时迁尽数泼在了乾程的衣服上,而后时迁虚晃一招,趁机逃了。

乾程一脸嫌恶的极力忍耐着那扑面而来的恶臭,看着时迁飞走的方向,手一挥,狠狠道,“追!”

一时间,皇宫内急促的脚步声四起,扰动了不少的宫中小主的安眠。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泽帝的耳中,泽帝正坐在龙床上看着古书,听见来人汇报,也只是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才抬头问那人道,“那刺客去了哪?”

“听乾统领说,是太医院,那刺客身上有草药味儿。”

“随朕去太医院!”泽帝放下手中的书,连个外衫都没来得及穿,就迈步出了寝殿,快步迈向太医院的方向。

而时迁显然没那么容易逃出去的,只不过好在外面有人接应。

“咻咻咻——”在宫墙外的屋顶上,逆着月光,赫然立着一众人,那些人各个手持弓箭,其中一个一脚踩在屋脊上,一箭三发,锋利的箭矢在月光下泛着寒冷的光。

这些人正是唐心梨和一众暗卫。

箭矢破空的声音,惊到了准备拦截时迁的巡防队。

一众人纷纷回头看向那人,惊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他们有同伙儿!”

“蹲下!快蹲下!”

时迁趁这个空当早就溜了,只是乾程依旧穷追不舍!似乎和时迁有着过不去的仇怨,一定要追上时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唐心梨他们早已经隐匿了行踪退下了。此时乾程手提佩剑而来,直接扔了剑鞘,向剑内注入内力,用力掷向时迁。

时迁微微侧目,连忙用脚点地,一个后空翻,堪堪避过那被注入内力的剑。那剑刃紧贴着时迁的眉心划过,留下一道极为细腻的刺目猩红。

时迁稳住身形,目露杀机的看向追来的乾程。

“怎么?不逃了?那正好!你我便过过招!”乾程在皇宫之内已经属于一等一的高手了,英雄难逢敌手,如今看见时迁轻功如此好,身手了的,便隐隐生出了比试过招的想法。

暗处的唐心梨一直注意着时迁这边的安危,在她看见时迁眉间的刺目猩红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沉。

手中正准备射出的暗标,却又收了起来。因为时迁动了——

时迁目光冰冷的看着乾程,两人一触即发,拳拳相碰之下 拳拳到肉,发出一声声的闷声。

两人招式个个狠绝,都没有半分的留情,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但是时间一长,时迁就落了下风。

时迁身形纤瘦,不及乾程魁梧,平时可以运用巧劲儿,但是现在遇见了乾程,乾程处处压制他,根本不给他用巧劲的机会。他的蓄力爆发,显然也被乾程轻松接下了。

“年轻人!该结束了!”乾程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估判。

只见乾程和时迁两人互相钳制着,乾程手中暗中用力,直接把时迁架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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