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悔悟篇 第十章 殿下......要不你就从了她吧
时迁冷着眸子看去,却发现暗卫们似乎有所忌惮的都停了手,唐心梨被一个又黑又壮实的男人掐着脖子举了起来,面色逐渐难看。
而这边,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持大刀,架在了白缘秋的脖子上。
时迁的思绪飞快的转着,从刚刚的打斗来看,这些人武功路数不统一,兵器虽然不统一,却没有暗器。由此推断不是杀手和刺客,倒像是江湖人,可能是受人雇佣。
“凌王殿下,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否则小心我们伤及无辜。”那大汉拉着一张脸警告道,似乎对于时迁,他格外的警惕。
“阁下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时迁听罢,似乎是被逗笑了,冷笑起来,“你们今日是来去本王性命,却又不让本王动手反抗。何人不惜命?本王亦怕死,又怎么会乖乖束手就擒?”
“可是现在由不得你。”大汉看着时迁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时候冷冷说了一句。如今主动权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就算时迁不会刚刚束手就擒,现在也无可奈何。
“阁下好歹也是武林豪杰,怎么也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时迁一扫众人,言语讽刺。
“哼,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知道什么?百姓疾苦你们可有看到?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生活的得体,就必须如此。”一个人冷哼道。
“好好好,你们先把她们放了,本王任凭你们处置。”时迁危险的眯了下眸子,随之一笑道,似乎是在妥协。
“凌王殿下,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小心她的脑袋要搬家。”那身材魁梧的大汉阴冷的警告道。
而那又黑又壮实的大汉,这才把唐心梨扔到一旁,唐心梨由于长时间缺氧,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难受的咳了几声,周围的暗卫连忙过去将她搀扶起来。
而那身材魁梧的大汉也收起了刀,粗着嗓子说道,“你们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暗卫搀扶着唐心梨正在犹豫,却听唐心梨道,“走。”
这一句话简短而果决,不容任何人的质疑,暗卫只好搀扶着唐心梨离去。
白缘秋看着时迁,心中十分不忍,不愿离去。
时迁对着白缘秋轻轻的摇了摇头,白缘秋心下立刻拿定主意,转身离去,同唐心梨一起回京。
“大哥,放她们离开,会不会不妥?”一个人悄声问着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那个大汉依旧板着脸说道,“我们只要时迁的人头,至于她们,放了就放了。”
“不是啊大哥,我是说她们会不会叫人来?”那人继续说道,“那人可是说过,时迁身边高手如云,难缠的紧,今天他只带了这点儿人,如果刚刚那两个小丫头回去叫人来了,那我们岂不是要遭殃?”
“那我们快刀斩乱麻,抓紧时间取下他的人头!”那身材魁梧的大汉一听,拔出了自己的大刀,挥舞着劈向时迁。
时迁连忙侧身躲开,在人群中游走间,顺走了一把三尺长剑,长剑在划破空气发出“刷刷”的声音。
刀光剑影,电光火石,时迁手中有了兵刃,对付起来相对容易了一些。
不过片刻,那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下的人就折损了大半。
“大哥,要不然我们跑吧?要不然等那两个小丫头带人回来了,我们就完蛋了。”一个人对那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
“不行,我们都已经折损这么多人了,现在无功而返,我们得不偿失。”那魁梧的大汉微喘着气说道,目中露出几许凶光,就暴喝一声,攻向时迁。
话说唐心梨和白缘秋在众暗卫的掩护下回了皇宫,唐心梨告知了霁初之后,就出宫前往大皇子府,准备去叫叶满塘,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正准备离去,却不料被人唤住了。
“小梨儿?你怎么在这里?”叶满塘站在院墙之上,看着骑马准备离去的唐心梨有些不解,“你不是在王爷身边护着吗?怎么还巡街啊?也不说多带些人?”
唐心梨看着叶满塘,嘴唇紧抿,迟迟没有说话。
“呀!你这脖子怎么了?”叶满塘忽然看见唐心梨白皙的脖子下一片红痕,连忙飞身下来,仔细的看着,脸上无一不是担忧,随即转化成愤怒,“哪个王八羔子敢动你?姑奶奶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王爷在郊外遇险,你可愿再做一次我的后背?”唐心梨看着叶满塘敛了敛眸,缓缓开口。
“说什么呢?我一直都是你的后背啊!”叶满塘爽朗一笑,伸出拳头砸在唐心梨的肩头,随即翻身上了唐心梨的马,手拉缰绳,策马出城。
而此时在大皇子府的床上躺着的时尧,一脸的生无可恋,随即转为痛哭流涕。
大皇子府的管家在一旁不住的宽慰着。
时尧哭喊着,“管家,下次把好门,别让那个土匪进来!”
管家一时也觉得有些为难,磕巴道,“殿、殿下,这把门没用,拦不住......”
时尧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对啊,叶满塘会武,轻功自然不在话下,有门没门对她来说都一样。
“啊......叶满塘你个土匪!你个流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时尧一边痛哭一边大骂道。
时尧昨晚喝醉了,叶满塘见这一屋子的金银珠宝,不由就动了歪心思,给时尧洗劫了一番。
随后又害怕被时尧问责,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扒了时尧的衣服,躺在了时尧的床上。于是这件事顺理成章的被叶满塘说成是因为时尧轻薄了她,而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求时尧负责,所以拿了些时尧的珠宝进行赔偿。
“她的衣服都还在,我轻薄她什么呀?管家,你要信我啊......”时尧哭喊着,似乎是在力证自己的清白。
年纪一大把的管家也是表情抽了抽,他活了大半辈子也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时尧。
最后憋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殿下,要不.....你就从了她吧?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子,如若失了名节,只怕殿下的名声也会一片狼藉啊......”
“你说什么?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干!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时尧一听,顿时觉得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大喊起来,“你你你、你起开,我要进宫找时迁,我要让时迁给我做主,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叶满塘!”
“殿下,殿下,凌王现在巴不得你结婚生子,你现在进宫告状,那岂不是自绝后路?”管家连忙按住要起床穿衣的时尧,语重心长的说道。
“???呜呜呜......那我怎么办?我就这么被她污蔑吗?”时尧有些不甘心,但偏偏又被拿捏的死死的。
“殿下,反正这事儿发生在大皇子府,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所以不必挂怀。”管家宽慰道。
“那我就要哑巴吃黄连吗?”时尧一脸的生无可恋,准备装成一条咸鱼死去。
再说郊外。
时迁寡不敌众,身上已经多出受了伤,而对方也多有折损,只要被时迁抓住机会,就会血溅当场。
直到现在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那两个大汉了,那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的刀已经卷了刃,而那又黑又壮实的大汉手臂上的伤口正血流不止。
“你们受谁的指使?如果说出来,本王说不定能饶你们性命。”时迁用剑拄着地,目光凌厉的看着二人。
“废话少说,能打赢我们了再说这话也不迟!”那身材魁梧的大汉愤怒的道。
“哦?是嘛?”时迁冷笑一声,缓缓站起了身,“被本王打趴下的可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呢!你确定要成为本王手中的一缕亡魂吗?”
“你!”那大汉怒不可遏的再次攻向时迁,就在这时一道破空的利剑在两人之间穿行而过,让那大汉动作一滞,看向来人。
霁初翻身下马,快步到时迁身边,吩咐道,“来人!全部拿下!”
擒拿下这一群江湖客,时迁被护送回了宫。
陆悉给时迁看过之后,开了两副药就走了。白缘秋在旁边侍候着,给时迁清理伤口换药,“殿下,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看着小姑娘没落的神情,时迁笑了笑,低头吻在小姑娘的额头,安慰道,“没事儿,不怪你。”
“待霁初查问清楚,就知道是谁设的局了。”时迁笑着抚了抚白缘秋的头,目中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阴狠。
竟敢破坏他和小姑娘的幽会,这群人真是不想活了。
“殿下,大皇子府出事了。”之前给时迁汇报的那个小公公快步走了进来,躬身一礼。
“哦?出什么事了?”时迁丝毫不紧张时尧,毕竟昨天晚上叶满塘是在他府上的,就算遇见了贼,也不见得会偷走什么东西,更别说伤者人了,反而时迁比较担心那贼手还留有健全的身体。
“今天上午大皇子在府中哭闹,据说......据说是......”那小公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有些吞吞吐吐。
“据说什么?”白缘秋的好奇心成功的被引起。
时迁却是心有所知的笑着,不点破不拆穿。
“据说是大殿下轻薄了叶满塘女侠,但是大殿下坚决不相信叶满塘女侠的说辞,就觉得心生委屈,在府内哭闹了起来。”小公公简单的说道。
“大殿下轻薄叶姐姐?”白缘秋也是满脸的疑惑,明显的不太相信。
“那大殿下没事吧?”白缘秋想了想叶满塘的作风担忧的问道,如果是时尧轻薄了叶满塘恐怕胳膊腿被卸了都是幸运。
“大殿下没事,是叶满塘女侠说不需要大殿下的负责,只需用一屋子的珠宝作为赔偿便好。”那小公公继续说道。
时迁和白缘秋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