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玄清钰就随着凌天去落凤山,一路上凌天都在给她介绍着落凤山的情况,凌天刚说完玄清钰都对这个落凤山的当家有些好奇了!
“你是说落凤山流云寨的当家的是女人?”玄清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又问了一遍。
凌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个流云寨是她外祖父创立的,她是五年前从她娘手里接过来的。听说她外祖父只有她娘一个孩子,当年她娘和一个男人私奔了,过了好几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回来了,然后就生下了她,没人知道她爹是谁。听说她长的可漂亮了,我好几次送帖子过去想拜见,都被她拒了!”
说完凌天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到:“对了王爷,听说她武功可高了,你等会可要小心点。”
玄清钰点了点头没说话,没想到这个流云寨的当家的还是个女人,她从小就向往江湖生活,等会见了这个当家的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对了,在外就不要叫我王爷了,和昨天一样叫我大哥。”
万一一到那里就被对方知道身份就不好玩了!
凌天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您是王爷,我怎么能叫你大哥呢,昨天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可不敢叫了!”
“让你叫你就叫。在外面不用拘那些礼,再说了,到了那里你一叫我王爷,被她们听见还以为我们是来攻打她们的呢!”
凌天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点点头勉强同意了,可心里却想着等会还是少说话吧,万一处理好这些事,王爷想起来被他一个贱民叫了许久的大哥,一个不高兴把他砍了可就太冤了!
从青山寨出来下了山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落凤山山脚,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玄清钰有些头疼,这么高要爬到什么时候去啊。认命般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爬山,从上午到临近中午才到山顶。
玄清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人问:“你不累吗?”
凌天摇了摇头:“不累啊,王……大哥,其实如果不是等你的话,我早就用轻功上来了,不过因为我会轻功所以这点山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轻功?凌天一说完玄清钰才想起来她也会轻功啊,只是自从嫁给萧逸尘之后时时刻刻要注重仪态,所以平常很少用,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她就忘了,还傻了吧唧的一路爬上来。
凌天见她一脸懊悔又憋气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王爷,您怎么了?是不是累到了啊?要不然我们歇歇再进去吧!”
玄清钰哭丧着脸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轻功这事啊,累的她像条狗一样,她也是傻,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也能被她忘了啊,被二哥知道非笑话死她。
玄清钰一边在心里哀伤一边跟着凌天就到了流云寨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两边瞭望台守着的人叫声:“什么人?”
凌天看着左边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回到:“在下青山寨寨主,久仰贵寨大名,特意前来拜望。”
“等着,我进去问问我们老大。”左边瞭望台的人说完就走了下去,然后没了声音,玄清钰和凌天一直等在外面,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大门才打开。
里面几十个山贼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头发梳成数十条麻花辫用红丝带束在脑后,身穿红色衣裙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人打量了一下玄清钰和凌天二人,看到玄清钰时眼前一亮,调笑着走到玄清钰面前:“早就听说青山寨当家的的长的唇红齿白,比女人都漂亮,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玄清钰被看的浑身不舒服,萧逸尘长的好看确实如此,不然她也不会在十岁那年第一次见他便情根深种,虽然现在被看的是萧逸尘,可萧逸尘现在还是她男人呢,被人这么赤裸裸的盯着看玄清钰觉得很不舒服,拉过一旁的凌天:“这才是青山寨的寨主,未婚,你想要就给你了!”
凌天瞬间瞪大了双眼,王爷这就把他卖了?他不是来收服流云寨的嘛,怎么现在又要卖他啊!
江蓠转过头看了看凌天:“这个也不错,兄弟们,把他们都捆进去,以后这两个人就是你们姐夫。”
玄清钰被她的话都惊呆了,以前虽然听说过女的当山贼老大的,可也没听说过直接抢男人的啊,还一抢抢俩。
玄清钰看着涌过来的人没办法只好动手了,不到片刻跟着江蓠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躺地上了,江蓠脸上的调笑变成略带一丝玩味的笑,没打招呼就拔剑飞身过来。
玄清钰不紧不慢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接下来从刚刚二对众人变成了玄清钰对战江蓠,单打独斗,不过江蓠手持长剑而玄清钰却是赤手空拳,过了一会玄清钰渐落下风,江蓠收了招式:“武功不错,赤手空拳都能接我这么多招。”
玄清钰笑着说到:“你让着我而已。”这话完全是谦虚,她的武功是镇北侯亲传,她大哥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刚刚她若是手上有兵器早就把江蓠打败了!
“进去坐吧!”江蓠收起剑招呼到
进了流云寨玄清钰才发现这里比青山寨大了可不止一点半点,而且这里的人就像山下的百姓一样,屋前晾着衣服屋后一片小菜园子,这里就像一个小村庄一样,没有半点山贼的感觉。
江蓠带着玄清钰二人进了山寨里最大的一座房子,吩咐人去置办酒席,说是要喝玄清钰一醉方休,玄清钰想起昨天起床时的那种宿醉的感觉连忙拒绝了,然后又说明了今天来的目的,不过没有亮明身份。
待玄清钰说完江蓠突然笑了起来:“兄弟,我们虽说是山贼,可我们从不干打家劫舍的事,我们平常的吃食要么是自己种的,要么就是在山下买的,买东西的钱都是我们自己在各地方的商铺挣的,虽然没多少,但也是衣食无忧。我们解不解散有什么区别?”
玄清钰听后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凌天,听他说这个流云寨也经常打劫一些商队啊!
凌天被玄清钰看的有些紧张开口说:“江当家的,我的小弟有时下山经常碰见有人在山下抢百姓东西,他们可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是流云寨的人。我青山寨虽然抢商队,可从不祸害百姓,你们的人连百姓都不放过。”
江蓠一听气的一拍桌子:“你放屁,老子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就是你们青山寨的人干的,然后栽赃在我流云寨头上。”
“你才是血口喷人,我青山寨虽然打劫,可从不欺负百姓,就是你们干的,现在还装无辜。”
…………
玄清钰坐在一旁听见他们骂来骂去的还真有些山贼掐架的感觉,见他们越吵越大声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别吵了!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一寨之主,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凌天,坐回来,看这架势像是要把江当家的吃了似的。”
指着江蓠鼻子骂的正爽的凌天愤愤不平的坐回了玄清钰身边,玄清钰看着上面气的脸通红的江蓠略带抱歉的说:“江当家的,虽然凌天有些难听,可他说的也是事实,我在山下打听过,确实经常有人打着流云寨的名头打家劫舍。当然了,我也不是不信江当家的,只是这难免有手底下的人瞒天过海,江当家的难不成还能看着每一个人不成?”
江蓠细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说你是青山寨的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青山寨现在开始劝说各山寨的人从良了?青山寨全是一群莽夫,还能有这种觉悟?”
好不容易气消了一点的凌天听见她的话怒吼:“说谁莽夫呢,我们青山寨的人虽然都没读过什么书,可都是讲理之人,不像你们,蛮横无理像野蛮人。”
玄清钰见江蓠又有暴走的迹象生怕他们又吵起来,连忙说到:“实不相瞒,我是京城来的,我上司听说这里山匪云聚,特意让我来看看,我想着劝服了你们省的日后兵戎相见嘛!江当家的你放心,只要你们早早解散山寨,朝廷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可我们流云寨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活的,你突然让我解散山寨,那我那些弟兄们怎么办?还有寨子里其他人。”
玄清钰低头想了想:“江当家的,这样吧,只要你把那些瞒天过海在山下打家劫舍的人处理好,然后保证不会祸害百姓,我就能保证朝廷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山寨也不必解散。”
江蓠立即点头同意了,他们山寨说是山贼可实际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平常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挣来的,只要朝廷答应不再为难他们,让他们继续在山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在玄清钰的帮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江蓠就把山寨里那些背着她打家劫舍的人抓了出来,并且交给玄清钰处理,并且写下保证书不会危害百姓,否则朝廷可以随时派兵前来攻打他们,他们绝对不反抗。
其实这样的保证书写不写都是一样的,他们要做什么谁也没办法,可是混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与忠义,既然她敢立下这样的保证玄清钰就知道她不会违背今日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