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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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含雪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眼神迷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含雪,含雪……”钰王紧张地轻声喊道。

师含雪眼睛慢慢睁开,看着眼前的一张模糊的脸慢慢变清晰。“王爷。”

钰王松了一口气,关怀地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余众人也纷纷关心起来,七嘴八舌的,听的师含雪有些头痛。

师含雪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了,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落水呢?”薛凝芷责备道。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些,先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要着凉了。”钰王说道。

“对,虽然是夏季,可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舒服。”虞衡跟着说道。

遂众人将师含雪带回去。

一番梳洗后,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起来。

“我刚才见韵澄到湖边去整理衣物,担心她在湖边不安全,便跟着前去,可到了湖边,并未看到韵澄,于是我沿着湖边走,走了一半还是没看到,我想韵澄可能已经收拾好回来了,所以也打算回来,谁知刚想转身,便被推下水了。”师含雪讲述刚刚经历的事情。

“所以,你不是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是被人蓄意推下去的。”钰王冷声道。

七皇子一拍桌子,“太可恨了,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

“还好妹妹你福大命大,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爹娘交代了。”师含冰一脸关切地说道。

薛凝芷看了师含冰一眼,没有说话。

何韵澄自责地说道:“师姐姐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到湖边去,都怪我,师姐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说着还带上了哭腔。

师含雪连忙安慰道:“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是别人要害我,就算我不去湖边,指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方法来对付我。你不用自责的,真的,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洛筱柔疑惑地问道:“可是,究竟是谁要害含雪呢?”

虞衡分析道:“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那凶手就在我们之间。”

师含雪说道:“虞衡,你傻啊,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丫鬟、侍卫,再说,这又不是什么私人的地方,我们可以来,别人也能来呀,范围广着呢。”

虞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笑了。

“含雪,你说会不会是上次把你掳走的人,看到你回来了,就想再次加害于你。”洛筱柔说道。

“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上次的人。”七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五马分尸。”听着他义愤填膺地话,师含冰看了他一眼。

钰王沉声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多想了,无端猜测也找不到答案,天色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众人点头,各自又关心了师含雪几句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钰王回到帐篷,唤来暗卫:“你们看到是谁下的手了吗?”

暗卫俯身行礼道:“未曾。我等并未跟随师姑娘。”

钰王冷声道:“本王不是让你们在暗处保护好她的吗,你们是把本王的命令当成耳旁风吗?”

暗卫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师姑娘是去找何姑娘,何姑娘她是去整理衣裙,难免衣衫不整,故而属下们未曾跟随,请王爷责罚。”

钰王听后说道:“罢了,从暗卫中再挑选一个女护卫,以后若有不便之处,让她跟着。”

“是。”暗卫应道。

“到底是谁要害含雪。”钰王眉头紧锁。

第二日,大家也不继续游玩了,收拾收拾就坐马车回去了。刚过了城门,便听到不少人在编排人,虞衡好奇,便使了下人去打听一下。

这一听不得了,原来是那京兆尹家的千金有故事。

说是郑太傅的嫡子京兆尹郑大人不得家中长辈欢喜,在郑家地位不高,连带着成王殿下将要娶过门的侧妃郑玲儿也是地位尴尬,说这成王这回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郑家根本不会把郑玲儿放在心上,急得成王殿下慌忙进了宫再三解释自己娶郑玲儿是真心喜欢,并非为了什么助力。

师含雪撇撇嘴,说道:“这京都的老百姓真是够无聊的,这有什么好提的,整日里就知道探听夫人小姐们的秘辛。”

薛凝芷笑了笑,道:“他们不就是这样吗,不过,多半也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然,没理由传的这般快,昨日咱们出城时还没这事儿呢。”

“秦晴,你真对得起我!”郑玲儿到秦晴府上见到秦晴便劈头盖脸地怒吼道。

秦晴露出一脸疑惑地表情,“玲儿,你这是怎么了?”

郑玲儿见她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却背后捅刀,现在还要跟我演戏,你怎么不去戏班呢。”

原来,郑玲儿也听到了外面的闲话,她母亲最在意的就是脸面,所以在外面,郑玲儿向来都是一副世家贵女的做派,外面的达官贵人们都以为郑玲儿是郑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今日却爆出来她在家中并不受待见,想起她以往的做派,平日里相处的千金小姐们只觉好笑,一瞬间,郑玲儿感觉天都要塌了。

遂想起前几日,秦晴又来郑家做客,刚巧碰上郑湘儿在带人半是欣赏半是抢的把成王殿下送来的首饰悉数夺走。无奈,郑玲儿只好将事情真相告诉秦晴,秦晴对她多番安慰,并再三保证绝不让外人知道此事。

如今,大街小巷全都传遍了,郑玲儿下意识就觉得是秦晴传出去了,故而来秦府兴师问罪。

秦晴委屈道:“你是指百姓谈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秦晴不住地摇头。

郑玲儿冷笑道:“不是你,那你告诉我,除了你,还会有谁?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秦晴,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你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晴眼珠子转了转,“难道是……不是,不会。”

郑玲儿皱眉道:“你说什么呢?”

秦晴欲盖弥彰道:“没,没什么,不会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郑玲儿不耐烦道。

“不是,是,是我,我不小心说出去,让别人知道了,可我不是故意的,许是说漏嘴了。”秦晴低声道。

郑玲儿冷笑一声,“刚才不是还不承认吗,这一会儿倒是变得快。”

“总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程……”秦晴懊恼道。

“你说程什么?”郑玲儿眼睛瞪大,开口问道。

“没,不是,我,我是说成王殿下,你不要怪成王殿下。”秦晴低头小声说道。

“这事儿传出去的又不是成王,我怪他什么。……程雨初?”郑玲儿试探地问道。

秦晴面色苍白,不住地摆手,“不是,不是的,玲儿,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你说,是程雨初传出去的?她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了?”郑玲儿怒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罢推了秦晴一把,秦晴顺势往旁边桌子上一倒,梳妆台上的首饰洒落一地。

一对玉镯刚巧掉落在郑玲儿脚边。

郑玲儿瞳孔微缩,这玉镯……

秦晴看见玉镯,慌乱地将它们捡起,放在身后。

“拿过来,”郑玲儿厉声道,“拿过来。”

秦晴小心翼翼地看着郑玲儿,颤颤巍巍地从身后拿出玉镯。

郑玲儿看着这两只一模一样的玉镯,说道:“这对玉镯,我不是送给你和程姐姐了吗,为什么都在你这里。”

“我……”秦晴欲言又止。

“秦晴,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呀,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郑玲儿拿着镯子问道。

秦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玲儿,这玉镯,你本来说我和程姐姐一人一只,那天我给她送去。刚把玉镯拿出来,程姐姐就大发雷霆,说你在故意显摆,说是……”秦晴看了眼郑玲儿,继续说道,“说是不过是个侧妃,现在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的好东西数不胜数,谁看的上这个破玉镯,说着便要扔,我拦着,好言相劝,她才没有毁了这玉镯,说我想要的话就给我好了,反正她不稀罕。”

郑玲儿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千挑万选,自己都没舍得戴,她竟如此嫌弃。”

秦晴继续道:“我也是觉得她太过分,便跟她说起你的好,谁知她竟还是出口伤人,说你仗着自己是郑太傅的孙女儿才能嫁入皇室,也就是会投胎而已,我无意识地便跟她说,你不要这样想她了,其实她很苦的。就是这句话,她刨根问底,非逼着我说出来,我不说,她便扬言要让人去找我父亲的麻烦,我父亲虽是刑部侍郎,却没有背景,一个寒门子弟,没有人脉,别说静安公了,就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在陛下面前吹吹耳旁风,对我秦家来说都是灾难。所以,所以……玲儿,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郑玲儿怒不可遏,“好你个程雨初,竟如此待我,我定不会轻饶了你。”说罢,便想去静安公府。

“玲儿,我求你,千万不要提玉镯的事儿好不好,也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害怕,我真的怕。”秦晴泣不成声地说道。

郑玲儿说道:“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提到你。我要去看看,她有什么说辞。”说罢,转身离去,直奔静安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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