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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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浩一行策马扬鞭入了官道,沿着孤河直流而上,不久便行至官道驿站,在此地,自有候府中人早早等侯,前来与军队交接,迎世子殿下回府,护送到王都!

夏洛纪朝有定例,非急召,军队不可擅自入王都,不管有何等原因,然而急召,是为一朝两家四族五先生共召之令,由夏洛纪朝朝堂起令,夏洛两世家共公宣,钟工黄信李食白书四族签证,五院五先生书文,方为急召,自此,军队才可入王都!

诸家擅操练成兵,是以守护百姓为军,忠王朝,镇外敌之枪!

急召,乃王朝大事!

上次军枪直指王都之时,用以王朝更替,镇压宵小之辈!

王朝四军,东军征,西团伐,南列守,北旗镇!

那一日,东征西伐,土地染血数里,南守北镇力压王都,直至夏旗自王都绽放,终才结束!

……

待夏浩坐上侯府行车后,招来军中队长,低语几句,方才挥挥手,让他们自行离开。

等三千大军绝尘而去,这一边才再次重新启程,应夏浩要求,声势浩荡,一路向着王都前进!

“怎能劳烦老管家您出来一趟?”夏浩一边冲泡着茶,一边对坐在对面的老人问候着。

三千大军,走时也未变成三千零一个,究其原因,此番军中并没有给新兵福佑带来召回兵营的任务。

此时的福佑正照顾自家的马,黝黑的脸,越发的黑了!

行车之中,禅烟缕缕,闭目养神的老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说道“候府那边闹得慌,世子殿下这倒是好雅兴。”

夏浩露出微笑,将茶水缓缓倒入杯中,推至老人面前“来,上好的花茶,老管家,请!”

说完,夏浩便自顾自的品尝起了茶,老人闭合的眼睛微微露出了一条缝,伸手缓缓端起茶杯“那老仆就评鉴一二了!”

杯茶入腹,回味许会,老管家开口道“碎叶太多,入口杂!冲泡略久,失了甘甜,此茶,可不合老仆口味!”

摇头,将杯放下,一指推回夏浩茶壶边上。

夏浩抿了抿茶叶,见此,放下手中杯,再看时,杯中茶水依旧满着,缓缓开口道“茶杂,在于水温不高,未曾将茶叶泡舒展。”

“微苦,在于饮太急,一口入量过多,苦味蒙蔽了味蕾,才失了甘甜!”

“老管家,品茶亦非喝茶!”

……

突然,老管家皱松的眼皮抬起,抬起手,冲着夏浩微微一摆,冷喝道“好胆,连我侯府行车也敢窥视!找死的东西!”

手一挥,一指劲气缠绕着缕缕禅烟,擦过夏浩发梢,自行车后方窗口飞出,不知去向!只能远远听见一声惨叫!

“是在看热闹的嘛?还想要候府众人等多久?

无形的威严自老人身上弥散开来,于行车中轰然爆开,转瞬即逝!

外头赶路的众人再次加快了速度!

“老管家真是老当益壮,厉害厉害!”夏浩梳理着被老管家气势冲乱的头发,将桌前那杯中有少许波纹却并未荡漾到杯外的茶倒回了茶壶中!

“世子殿下变了许多!”

“经历生死之后,总会悟出一些东西!”

“那世子殿下悟了?”

“悟了!”

“甚好!”

“后面就劳烦老管家多担待着。”

老管家缓缓闭上眼睛,不在说什么,夏浩则继续煮起了花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夏侯府,并不热闹,庄严且安静,侯府内,从里到外所有的家仆都知道,今天总算找回世子殿下了!

听说是管家大人亲自去接的,好像还带着夫人的语令“侯叔,逮着那小子先揍一顿,再拎回来!”

老管家,何姓何名不知,但夏老爷子只对夏家人说过一次,夏家有一半是他的!

从此,夏侯府!夏家一半,老管家侯叔一半!

夫人,夏侯之夫,夏浩亲娘,洛家人,两家联姻,两家一起征战,两家彼此看不惯彼此!

洛翎现在很生气,作为候府夫人,居然被禁足,还是那位军神侯爷,自家相公下的令!

“我跟你讲,夏知天,浩儿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叫夏知地去吧!”

“夫人,既然如此,那何必为难侯叔呢,怕那小崽子三长两短,又叫侯叔揍他,你这不存心想给我改名!”

“那这也不是你禁我足的理由!”

“是是是……”

……

刚进王都,夏浩还是略微有些紧张跟忐忑,但越发靠近夏侯府,夏浩也就越发平静了!

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等行车停在夏侯府门前,略微等待了少许,起身,冲着前头的老管家弯腰行礼!

“劳烦老管家一路相护!”

老管家并没有回复,禅烟一闪,人已不在行车当中!

行礼少会,在家仆的伺候下,下车,招呼了一声福佑,随即踏入家中!

“世子殿下回来啦!”

“快去禀告夫人!”

看着有些激动的家仆,夏浩都能想到自己失踪后,这候府的气息有多么让人不自在!

“不急,先沐浴更衣!”

“是!”

……

洗净,夏浩正打算穿上一身华丽的衣服,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位和夏浩嘴唇很相似,眼睛很是一样的女子闯了进来!来者正是洛翎!

“好你个臭小子,进家门不先拜见你的老母亲,还在这洗什么澡?”

看着怒气冲冲的洛翎,夏浩咧嘴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被洛翎一把冲上来,揪住了自己的耳朵,“还笑,你还有脸笑,跳河就算了,还不穿衣服的跳,你到时候看你爹怎么整你?”

“哎呦,娘,疼!”

“疼就对了!”

“我当时不是为了爱护衣物嘛?”

“侯爷府虽然穷了点,但你不是有个姓洛的娘亲在这?”

“是是是……”

“嗯?奇怪了,侯叔居然没有揍你?”

“他老人家很好讲话的!”

“赶紧跟我见你爹去,你爹居然禁我足,你这得好好说说他!”

“额,这话应该跟爷爷说吧?”

“讨打!”

……

夏浩跪了,在自家娘亲的帮扶照顾下,见到自家老爹的第一眼,跪的很自然,很直接!

“去哪玩去了?”

“孤河游历了一番!”

“那条河倒是水凉的很,你打小也就擅长游。你那些爱护的衣物呢?”

“嘶,送人了!”

“哦,送谁了?”

“应该大概可能是孤河河童!”

“那怎么被城中管事捡到送到侯府中来了呢?”

“孤河河童给的!”

“讨打!”

……

挨了两顿打之后,总算能正正经经的坐在一起吃口饭了。

“听候叔说,你变了很多!”

“最近有所感悟!”

“请和尚弄了半个剃度,就感觉见到他佛了?”

“不敢不敢!”

“明日我将出发前往军中,你好好在家呆着,不要搞些其他的东西!”

“嗯,知道!爹您多注意安全!”

“嗯,吃饭!”

……

世子回府,王都皆知,从王都城边一路敲锣打鼓的被迎进来,直至侯府,这一段路,每每走一路便有人停下喊上一句“世子游历孤河回来了!”

浩荡且吵闹,行车中的老管家一直平静的表情都微皱起了眉头。

……

钟族

钟工家族,举族爱财,擅长工具制造,按照前方军队的看法,一群打铁的!

满身的肌肉,脑子却意外的灵活,也是千年老狐狸的一族之地!

此时,钟老太爷房间桌子上,正放着一封信,其内容让这位老人家一直眉头解不开。

“爹,这个世子殿下是真的不一样了?”老人桌旁,站立着一位高人,面容憨实,但一双眼睛却是时不时的闪一下!

这开口的便是现任钟族族长!钟仁!

“哼!管他怎么样!”老人满不在乎,瘦小的身材却总是让人联想到力量,很是奇怪!

“那这信上写的东西?”钟仁很是好奇,毕竟自家这位已经皱眉头好久了!

老人抽出旁边的纯金烟杆,在钟仁的手上狠狠敲击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咽,还未来得及吐就已经破口大骂道“都怪你们不争气,那天晚上还要我亲自动手!”

老人所说的,就是钟族被行刺的那一天,其行刺对象却不是这个房间里的人,而是一个特殊的人!

而且,行刺成功了!人被劫走了!

“长这么个大高个,有什么用?被一个小刺客玩的团团转!”

烟气带着口水,钟仁感受到了老爹的直白愤怒。

“是是是……您老人家出手可人家还是……”

手又被重重敲击了一下……

“是是是你个头!”

微微喘息了一下,钟老太爷收回信件,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缓缓走出房间,钟仁便在后面跟着。

“难搞了哦!仁崽!你那还存了多少钱?”

“爹,那是我要用来娶媳妇的!”

“凭借我们钟工的手艺,你害怕娶不到媳妇?”

“怕!”

“怕个球,你老爹我要是怕,怎么可能会有你?”

“他们说老爹是抢……”

钟仁飞出去了,不见任何动静的就飞出去!

“唉,这夏家小子,倒是真会给我出难题,他那天跳河真的是追凶去了?”钟老太爷了,一只手背负着一只手拿着烟杆。

“听说这小子悟了,那就见上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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