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先交易一笔再谈
“说出你们的目的。”
“所有的新晋异能者我们都会进行接触，你并不是个例。”
刘瑞的语气很淡定，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
“也就是加入一个类似于小说中的龙组一样的组织为国家卖命？”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就要看你们能给我怎么样的待遇了。”徐百川满脸的无所谓。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从面具男的语气刘瑞就可以听出他并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为谁卖命，只要待遇够好。
“一年一千万如何？这是C级异能者的行价。按照技术部门的分析，你只是D级异能者……当然，我觉得他们分析错了。”
“不怎么样，你要是就这么点诚意的话就请回吧。”徐百川毫不客气的给对方下了逐客令，一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很多，但对于他来说，这就少的有点像是在欺负人了。他光是最近这一个月就赚了四五百万，而且这还是小头，大头在他那增加的寿命上。
“别急嘛，不行的话两千万也是可以的。”刘瑞急忙道。因为对方是一个才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年轻的身份所以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是一个将他们耍的团团转的超强异能者。
“钱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钱不过是一个数字，只有能够提升自身实力的东西才能引起我的兴趣。”
“提升实力吗？你倒是看的很清楚。很多人在获得了超于常人的能力之后就得意忘形了，一心只想着获取权力与财富。”
也就是说一千万一年确实是所谓的行价，但这个价格是报给那些脑子不清醒的蠢货的，真正有价值的是可以增强异能者实力的东西。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徐百川反问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在拥有异能后就不思进取了吧。
“实力的突然暴增是很容易让拥有者变得无脑膨胀的，特别是在这个网络小说流行的时代。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主角，个个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直到死亡降临到他头上时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并不是所谓的主角。”
“也有很多人在经过最初的狂热之后就冷静了下来，但是已经谈好的待遇是不能轻易改变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对小孩子呢？也是这套说辞吗？”
“异能者中的小孩是很少的，异能的觉醒通常都在身体差不多长成熟之后，即便有个例那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组织是不会允许这种人才被埋没得。”
“说到底还是价值高低的问题吗，只要带来的价值够大，就算个性再怎么恶劣也是值得培养的。”
“呵呵，看破别说破嘛。”
“有什么问题吗？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你就不担心我说出去？即便是你说出这种话也是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无所谓，只要你们别干扰我的正常生活就行了。”
“那你不是只享受权力而不付出了吗？这可就不公平了啊。”
“你们付出的代价只够让我不搞破坏，仅此而已。不过我本来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只是在这家当铺做做交易，仅此而已。”
“交易？”
徐百川突然站起身来，“欢迎来到寰宇当铺，请问客人你想典当些什么？”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当中，刘瑞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这是……什么？”
“这是当铺的能力，你也可以将这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异能。只要签订契约付出代价，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达成。”
“在这里，我就是神。”
听着徐百川的狂语，刘瑞愣了一瞬，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冷静。跟高志强不一样，他见识过更多的异能者，同时也拥有更高的觉悟。
“证据呢？虽然我的大脑中突然多了一段记忆，但这并不能说明你拥有这个能力。能够改写他人记忆的异能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就连其他的能力也有可能只是幻觉，哦对，如果你的能力是调整记忆的话就能做到这一切了。”
“不需要证据，我做一件事情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不需要向任何人进行汇报。你相信与否并不重要，有的是人愿意相信，而且我也确实回应了他们的期待。”
“好好好，我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作为交易的东西都有哪些？”
“一切。”
“一切？”
“就是字面意思，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包括才能，寿命，情感，气运……”
“这违反法律了吧？比如说有人发起交易要你杀一个人你该如何处理？”
“所以我遵守的只有道德。在成为异能者的瞬间，我们这种人就已经不被法律所约束。常规的手段基本不可能追查出犯罪的异能者，特别是我们这种强大的异能者。只要我们不想被发现，不想被抓，那么你们除非派出比我们更强大的异能者才有机会。”
“你说的还真是很直白呢，我可以将这看作是你的态度吗？”
“我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管要做什么，只要对我有益就行了，只要不违背我的心意。”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词用来形容你好像不太恰当吧。知道我们是怎么盯上你的吗？”
“赵信祥还是高志强，不会是林福吧。”
“很遗憾，全错。”
“那是谁啊，总不会是路边的乞丐吧。”
徐百川这下是真的有点疑惑了，这三个人都不是，那其他人的概率就更低了。
“你再仔细想想，你这几天还做过什么？”
徐百川想了想道：“还真想不起来，我最近几天一直缩在屋子里没处去过。”
“给你个提示，你脚上的伤……你腿伤呢？”
“治好了啊。”徐百川理所当然的道。
有伤可不就得治吗？没毛病。
“你这还有治疗类异能？”刘瑞暗自吃惊，其他的还可以用记忆被动了手脚来解释，但记忆被改变了现实总不会也跟着改变吧？他们调查过监控，徐百川身上的伤是真实存在着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我说了，在这里你可以的道你想拥有的一切，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
徐百川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脸上的贪婪面具正在诱导着刘瑞做下一笔交易。
贪婪面具可不是一个单纯的面具，它是被附加了特别功能的面具。像这样子的面具当铺内一共有七个，分别对应人的七种欲望。徐百川现在戴着的是贪婪面具，顾名思义就是能激发人内心贪欲的面具。所有看见这个面具的人内心都会被勾起一丝贪婪，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获取一些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跟徐百川交易的人会那么果断的同意交易，就是因为他们被面具给影响了一定的心智。
当然，面具的威能是受到了很大压制的，他们会做出这个决定还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本来就渴望着做出这个决定，面具的力量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
就像是抛硬币一样，硬币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抛出硬币的一瞬间，你就知道了自己究竟需要些什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刘瑞咽了口口水道：“我想……我想升职加薪，你能办得到吗？”这是经过他一定思虑后提出的要求，难度很高但收益一般。这不光是对于他，对于徐百川也是如此。
“简单至极，你只需要付出一年的寿命就能成功。”
徐百川淡淡的话语冲破了刘瑞的幻想，是啊，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想要快速升职，那么他就得付出寿命作为代价。
【我现在是正科级，再往上一步就是厅级。赵副部长今年应该就差不多要调走了，如果到时候我接过他的位置，再熬个几年就是部长。】
刘瑞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不在乎金钱的多少，只要够花就足够了。他也不喜好美色，家中糟糠之妻便是他此生认定的归宿。但唯独有一样东西会让他心动不已，那就是权力。
他喜欢权力，他喜欢那种身处万人之上，一言断人生死的感觉，他想要爬的更高。
而现在，徐百川给了他机会。
华夏是一个人情社会，职位的晋升不光要看能力，还要看资历与靠山。现在应该叫政治资源。他的能力肯定是足够的，光是这份胆魄就足以匹配他的位置。
再论政治资源，他深得部长孙义的器重，其实就算不争这一次他也迟早能从孙义手中接过这面大旗。但是如果他想要更进一步的话，那就需要争了。
现在他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资历。唯独这点是不能靠其他东西弥补的，只能用时间来慢慢堆积。
徐百川现在提出的这个交易当真是让他心动不已，而且他所付出的不过是一年的寿命而已。他每个周末都会去打篮球，平时也会注意自身的饮食。他找医生估计过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能活到八九十岁。
“我……愿意！”
刘瑞将名字签下后稀里糊涂的走出了当铺，一直到走出他才突然想起，徐百川还没有正面给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