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改火药
或许是受到克莱尔表扬的缘故，也或许是露西娅对于风的操控变得更加熟练的缘故，反正，“罗丽莎号”航行得越来越快。
它的船帆被吹得鼓鼓的，整个船就像是离弦之箭。
罗德曼主岛飞快地被甩在了它的身后。
经过群岛最南部的底特列岛时，有两艘珠民的小船，远远地看到了“罗丽莎号”。
小船上的珠民们，显然认出了“罗丽莎号”，并认出了站在船头之人。
他们惊恐地朝着他们的领主弯腰致敬。
天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船？
问题是，现在并没有什么风啊！
而且船上除了领主大人和另外一位女孩之外，不再有哪怕是一个水手。
这也未免太诡异了！
………………
克莱尔站在船头，感受着神奇的风从他的侧背后吹来，推动着“罗丽莎号”飞快前进。
据他目测，现在船速应该已经到了十一、十二节左右。
露西娅足足将船速提升了一半以上，这恐怕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快的船速。
他挥了挥手，叫停了露西娅：“好了，露西娅，停下来吧。”
等船在海中慢慢停下，他才问：“露西娅，你是用了全力么？”
“还没有呢，我怕船承受不住，不过，要是载满了人和货物，我可能也没办法让它更快地航行，最多只能保持这个速度。”
足够了。
克莱尔内心欣喜不已。
在苍茫的大海中，速度其实就意味着生命。
缩短时间，遇到巨型海兽的几率就越低，而就算遇到巨型海兽，船的速度更快，摆脱它们追逐的可能性也更大。
他又问：“你能尝试控制两艘船么？”
露西娅摇了摇头：“哥哥，这恐怕有些难度，我最多只能控制一小片区域内的风向。”
“那好吧，如果你长时间地控风，会感觉疲劳么？”
“这个我倒是没尝试过，不过从刚才看起来，我并不怎么累。”
“好，露西娅，多锻炼锻炼你控船的能力，哥哥将来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的，哥哥。”露西娅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克莱尔转头再看了一眼“罗丽莎号”的两根桅杆。
目前的多桅帆船中，更多还是类似“罗丽莎号”这样的双桅横帆船，帆装几乎都是横帆。
但是根据克莱尔的记忆，三桅帆船或者四桅帆船，在速度和机动性，以及体积上，应该更优于目前帝国主流的二桅帆船。
在这方面，克莱尔之前那个世界，就有两种比较好的船型可供考虑，比如中世纪流行于地中海的“卡拉克”帆船，以及伊丽莎白时代出现的“盖伦型”大帆船。
克莱尔对于这些知识了解不太多，只是知道个大概。
不过他相信，在当下的多桅帆船的基础上，再进行改良，应该不算太难。
至少，他清楚改良的方向。
这么说起来，领地的造船厂还是要考虑起来，他需要招募大量的优秀船工。
可以预见，在他研究出蒸汽动力，并有能力制造蒸汽船之前，风帆船还将在海上航行一段时间，所以，研究和改良现有的多桅帆船，还是非常必要。
………………
晚饭后，克莱尔受邀参加了科学研究院。
在马特烈港口购买了一批炼金器材和基本材料之后，脱胎于米兰达那个小炼金工坊的科学研究院实验室，就已经初具雏形，并能开始实验。
在参观完实验室后，克莱尔还有些歉意地说：“米兰达姨妈，现在的条件还是有些艰苦，只能暂时将实验室放在谷物仓库中。”
“没事没事，我只要有炼金器材和材料，可以进行炼金实验就可以了，场地并无所谓。”米兰达毫不在意地笑着说。
克莱尔点点头，在他的计划中，科学研究院是重中之重，等到新港口开工建设之后，城市规划中就有它的一席之地。
米兰达又说：“今天请你过来，除了参观实验室之外，还想听听你关于实验方向的考虑，你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应该不会只是让我随意发挥吧？”
“对。”
说到正事，克莱尔表情变得严肃，他掏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纸张，摊放在其中一张实验桌上。
“米兰达姨妈，接下去这段时间，我希望实验室能想尽办法，炼制出以下两种物品，第一种物品，我将之命名为火药。”
“火药？”
克莱尔随即简单地阐述了一下火药的特性。
米兰达面露思索，然后说道：“你所说的这种火药，从其爆炸的特点来说，应该和火元素晶石差不多，充满火元素的晶石，在剧烈撞击、高温、或者魔法共鸣的情况下，也能产生爆炸。”
“不不不。”克莱尔摇头：“晶石这玩意儿，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它确实能存储各种魔力，但是它有一个巨大缺陷，就是数量稀少且价格昂贵。”
“对，它的价格确实昂贵……”米兰达对此颇有同感，正是因为晶石如此昂贵，她才因为女儿的炼金实验，而耗尽她的储蓄。
克莱尔略微思索后，说：“那它就不利于推广，不过这也算个思路，或许，在我所说的成分中，添加一定数量的火元素晶石，可以起到强化作用，这样吧，米兰达姨妈，我给你讲解一下火药燃烧后的化学反应原理。”
克莱尔的话，让米兰达有些疑惑。
“化学反应原理？”她轻声说着。
克莱尔开始解释起来：“我先说说硝石，硝石在火药燃烧的过程中，起到的是氧化剂的作用，它在加热到一定程度后，会释放出氧气。而硫磺和碳，则非常容易被氧化，算是一种还原剂。
当三者被混在一起点燃，氧化还原反应会迅速开始，并释放出大量的气体，如果这三者是被放在相对密闭的地方，则会因为气体体积瞬间膨胀几千倍，而发生爆炸。”
很显然，米兰达并没有听懂克莱尔所说的话。
克莱尔的话中有太多她不理解的词语。
于是，克莱尔耐下心来，从氧气在燃烧过程中的作用开始讲起，一点一点地讲解爆炸的原理。
克莱尔并不清楚，之前世界的火药，为什么无法在这个世界被制作出来。
但他依旧想对米兰达解释这些道理。
他认为，两个世界的物质可能有些不同，但是物理和化学反应的一些基本原理应该相同。
他也希望，米兰达在理解这些原理之后，可以用这个世界的物质，造出他所需要的，廉价的、容易制造的火药。
哪怕是添加了魔力元素，比如火晶石细粉的火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