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想你
时晴启动了车,边小心往后倒边怼花语烟:“你可拉到吧,回头问问你家顾延一天赚多少钱,用得着我包养你啊,整个儿一大金库放在你面前也不知道珍惜,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评价顾延吗——吸金童子。”
花语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吸金我承认,童子现在可不合适了啊。”
时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嘟囔着说她就会糟蹋良家妇男。
到了聚餐的地方,花语烟一脸为难地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儿啊?”
时晴瞅了瞅门面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挽着花语烟往里走,“这家店排号都排到明年了,因为周冬忍师兄是半个老板才能想来就来,你就知足吧。”
刚进门就碰上周冬忍,他一看就是等着急了,手机还停留在拨打电话的界面,通话人赫然是时晴。
花语烟统共没见过周冬忍几回,这回倒是有些改观,周冬忍这次穿的很正式,一身西服,愈加显得身高腿长,头发梳到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眉眼深邃多情。
时晴也鲜少见到这样的周冬忍,当下目光就锁在他身上挪不开,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纯情得活像是刚恋爱第二天的小情侣。
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晴就被花语烟推到周冬忍的怀里,酸了吧唧道:“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话剧舞台呢。”
时晴被打趣得脸颊绯红,周冬忍笑着把她扶稳,礼貌又得体地和花语烟打了招呼。
花语烟和周冬忍握了握手,装作没看见时晴偷偷抓着周冬忍衣角那充满依赖的小动作。
这次聚餐来的都是周冬忍非常亲近的朋友,当然也包括裴南,他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精英间出奇制胜穿得休闲风十足,倒是明显比别人都年轻一些。
说起裴南,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儿生周冬忍的气,姐弟变情侣这事让他受到一番惊吓,不过他自己回过头想了想,哪有姐弟俩天天闹别扭的,他俩之间明显是狗男女的调调儿啊。
时晴趁着周冬忍和他朋友聊什么“药代”没空来粘着她,同看起来很是不安的花语烟地说:“你今天怎么了?不大对劲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让周冬忍一伙人一阵好等的师兄简照昱姗姗来迟,花语烟好像更加不对劲了。
时晴眼看着让螃蟹壳卡到舌头的花语烟被简照昱紧张地带走,这才猛然间想起来了,她说怎么觉得简照昱这名似曾相识呢,原来是花语烟在顾延之前的姘头。
晚上回到家,时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和花语烟打电话聊简照昱,刚撂下电话,周冬忍就大剌剌推开她的房门走进来,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垂着,嘴唇被热气醺得红润,越发衬的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白色调。
总之,看得时晴心里又酥又麻。
她还是用胳膊肘撑着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姿势,瞧见他来了就把手机扔到一边,红着脸说:“你怎么来了,爸爸和姚阿姨还没睡吧……”
周冬忍用手拨弄两下头发,蹲在时晴面前,正好和她脸对着脸,掐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想你。”
他们差不多只有一个小时没见到吧,时晴哭笑不得,但是她实在禁不住周冬忍的刻意撩拨,尤其是他用充满颗粒感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真是要命。
果不其然,时晴被周冬忍三下两下就撩得找不着北,没多久就任由他搓圆捏扁。
最后时晴吃饱喝足后还默默感叹,生活美满而平静,她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了。
那时候她还不晓得,什么叫月满则亏、花开则谢,有些事情,即便你极力想要去遮掩逃避,现实也会将它的遮羞布狠狠掀开,给你一记终身难忘的耳光。
今年冬天比往常要更冷一些,时晴裹成毛茸茸的一团,仍然扛不住室外的冷空气,在车里聚集起来的那点温度刚走出来一会儿就挥发干净了。
周冬忍的电话打过来时,她正钻进一家星巴克要了杯香草拿铁来救命。
“起床没有,不要躲懒不吃早饭,知道吗?”周冬忍关切地嘱咐。
时晴撒了谎,说了句知道了,就开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薛老先生对你可真好,干什么都带着你。”
那边的周冬忍顿了一下,才低笑两声,撩时晴道:“怎么,想我吗?”
“嗯……”
两个人一直聊到时晴喝完整杯咖啡。
回到车里,时晴又拿起刚放到副驾驶上的玉雕坠子看了半晌,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满意。
周冬忍快到生日了,时晴一直苦恼送些什么好,烟烟建议她发挥绝活,绣个鸳鸯并蒂莲的荷包送他,可时晴总觉得那样太过敷衍,想起玉骨楼的玉雕手艺来,先前联系他们家的大师傅加急制作,今天是专门过来取的。
选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手感油腻滑润,时晴想象着它挂在周冬忍胸前的样子,一阵欢喜。
巧的是玉骨楼的一店驻扎地是周冬忍的老家,离南城不远的一个市,时晴来了忍不住到处走走,想象着周冬忍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小时候只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大概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小模样就已经出落得很水灵了,再大些到了十六七怕是更惹眼,时晴很遗憾没有参与他的少年时期,也不晓得他那时的脾气是不是更软一些,有没有被小女生追着跑。
中午在久负盛名的本帮馆子吃完后,时晴就打算回去了,堵车的时候正巧堵在一家花店门前,一大把新鲜的寒菊摆在玻璃后。
时晴用手指敲着方向盘,抿着唇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再多留一会儿。
她想去看看周冬忍的父亲,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周冬忍似乎是有些排斥这件事,但不论如何,她是晚辈,同周冬忍现在又是这样亲近的关系,不去送束花总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