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我真是怕死了呢
“那我确实不知道了,”温以乔微皱着眉,十分苦恼的模样,“但是你长得倒是很眼熟……”
许茹芸嘲弄一笑,得意道:“在杂志封面上看到过我吧?我是许茹芸。”
她不是介绍自己叫什么,而是说她是许茹芸,好像她是个人物,人人都该知道她似的。
许茹芸心中确实这样想的,她之前可受到过江城的杂志专访,那期专做江城名媛千金。
而且比起温家,许家的地位要更高些。
许茹芸作为许家独女,从小便备受宠爱,她上面有两个哥哥,把她惯出了公主脾气。
因而许茹芸看见了温以乔也丝毫不惧,她心下觉得温以乔就算听见了也不敢闹得太难看。
毕竟温氏还和许氏有合作,温以乔怎么敢得罪她?
许茹芸微颔着首,等着温以乔知道自己身份之后道歉。
“我想起来了!”温以乔惊呼一声,表情夸张道:“你好像我家保姆!”
温以乔又皱起眉,“但是我家保姆可长得比你好看多了,你们只是眉眼之间有那么一丢丢,”温以乔伸出手,小拇指比了个距离,“只有一丢丢相似。”
“你!”许茹芸恼羞成怒,扑过来就想撕温以乔的头发。
江城名媛,富家千金。
被激怒了动起手来仍是最原始的解决办法。
但巧了,要是论打架温以乔可以说从来没输过谁。
许茹芸还没碰到温以乔的衣角,便被她闪开了。
由于惯性太大,许茹芸没有来得及停下来,冲得一个趔趄。
温以乔身上的佩剑还在,剑未出鞘,银白的剑身在手中转了一个方向。
剑柄已经戳到了许茹芸的头上,一挑一拨,许茹芸头发乱了个彻底,像极了发疯的妒妇。
许茹芸在镜中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脸色涨红,气得牙冠打颤道:“温以乔!你信不信我马上要我哥取消和温氏的合作!”
什么?许茹芸这是在威胁她?
温以乔乐了,笑得眉眼弯弯。
折腾温氏?对付温家?
那她可真是……求之不得!
就怕许茹芸的哥哥不够给力!温以乔决定再添一把火。
温以乔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娇滴滴道:“哎呀我真是怕死了呢,求求你了,别对付温家!”
十分矫揉做作,装模作样。
许茹芸怒极。
“这样的反应你满意么?”温以乔脸上又挂上了讥诮的表情,“小学毕业了没啊许大小姐?”温以乔声音拖得长,语调慢悠悠的。
论气人,温以乔很有一手。
许茹芸张了几次唇,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什么你哥就能听什么?”温以乔轻蔑地一笑,眼中带着不屑:“再说了,不就是一个许氏吗?我们温家会怕你哥?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话,你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许茹芸死死地瞪着温以乔,目光像是把她烧出一个窟窿。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温以乔,她一定上去撕烂她的嘴!
江佩兰扶着气得发抖的许茹芸,没想到温以乔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然是一点都不怕温家受到影响。
“温以乔!”许茹芸声音都气得发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似乎是觉得无聊了,温以乔摇了摇头,站在洗手池前,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手。甚至还照着全身镜理了理衣襟,把许茹芸无视得彻彻底底。
临走之前,温以乔还瞥了许茹芸一眼,讥笑道:“许大小姐一诺千金,放过的狠话要是做不到,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温以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茹芸狠狠地甩开了江佩兰的手。
她向来在江佩兰面前耀武扬威惯了,怎么能忍得了温以乔这么羞辱她?
江佩兰被推得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几步。
“刚才你就看着我被她欺负!”许茹芸大吼,将怒气全撒到江佩兰身上,“你在边上就像个傻子一样看着?”
“对不起,小芸,我刚才也没想到……”
还不待江佩兰说完,许茹芸便急急地打断道:“我哥要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做的?你别想再得到我哥的一点消息!”
她甩手就要离开,江佩兰急急地想跟在她后面,又被猛地停下来的许茹芸一推。
这次江佩兰直接倒在了地上,而许茹芸没有一丝心虚与愧疚,怒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江佩兰抬起眼,看着许茹芸的背影满是怨意。
出了洗手间,温以乔心情十分愉悦,许氏温氏翁蚌相争,她或许成最大赢家。
虽然她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温家人不高兴,她便最高兴了!
温以乔推门进去,菜已经上了七七八八。
多美味的菜肴,多美好的氛围!
温以乔就连看着陆鸣琛都没那么不顺眼了,连饭都多吃了两口。
“在外面捡到钱了?”陆鸣琛发现了温以乔心情美妙,忍不住和她搭话。
温以乔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头,“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那你一回来就这么高兴?”
温以乔狡黠一笑,并未解释,像是成功做坏事没被发现的小孩子。
她的笑耀眼,灵动。
陆鸣琛看着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
温以乔在席间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她有些困了。
居然还有人提议接着玩,还要举行团建活动。
温以乔当即找王青说了她要早些回去睡觉,王青好不容易做次人给她们放假,温以乔不想时间全耗在这里。
美好的时光应该是躺在床上渡过的。
王青见着温以乔状态也始终游离在团队之外,便也没有多强求,直接便放她回去了。
等到了酒店,温以乔只觉得自己困得厉害,洗完澡便倒床睡美容觉了。
当晚,夜色沉沉,冷月当空。黑衣的男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故意拘偻着身形,躲开了摄像头,用备用钥匙打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房间内一片沉寂,似是空无一人。
陆鸣琛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月光透窗,屋内明澈如昼。
女人一张小脸白皙如玉,她睫翼轻轻颤动着,嘴唇也是漂亮的胭红。
她“睡着了”,但又犹如一朵花般绽开。
诱人品尝。
陆鸣琛的手,贴在了她的脸上。
指腹轻柔的一寸寸蹭过她的脸,温以乔微热的呼吸似乎要将他烫伤。她脸上的温度也不低,透过掌心,几乎就要烫到陆鸣琛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