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唤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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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官心下暗道不好,他刚刚忽然转身,该不会是为了这事生气吧!

正想着呢,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不走了?是走不动了,等着我抱吗?”

云官刷的一下抬起头来,帷幔因为她的动作掀开了一条缝,透过那条缝,她看见了他的脸,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司长薄走着走着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心上一慌,忽然一个回头,却发现她就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那一瞬间的心安,是他从来没有有过的感觉。好像是失而复得,无比欣喜。

云官紧张的说,

“没有,没有,我走得动,只是,只是,殿下,这花纹,可是惹你不开心了?”

司长薄捎了一眼,

“没有,这花纹穿的人很多,又不像明黄,只有皇帝可以穿,花纹相似,没什么可生气的。”

云官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可这也……”

太相像了吧!

“你还走不走?”

既然司长薄都不在意,那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走!”

司长薄放慢了脚步,和云官并肩走在长街上,嘴角有笑意。两人藏匿在人群中,倒也不是很显眼,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

“送我回府!”

“啊?”

“我是殿下,你一个女官,送我回去,不过分吧!”

云官一肚子的疑惑,这位临渊殿下到底安得是什么心呀!真是奇怪,还是紧走了两步,

“没问题,没问题!”

“跟上!”

“嗯嗯!”

两人错身而过,司长薄走在了云官的前面,衣襟摩挲相碰,转瞬离开,云官安静的跟在司长薄身后,斜斜的日光撒在长街上,将整个敬虔帝京笼罩在一片祥和中,人影开始攒动,到了炊烟起的时候了,

“我到了,辛苦闲闲了!告辞!”

闲闲,又是闲闲,她不记得她叫过闲闲这个名字啊,他是在叫她还是别人!

云官后退一步,

“既然如此,临渊殿下,那臣,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

淡漠的一句嗯,算是准许云官离开,云官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

“临渊殿下,我不是闲闲!”

她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管他把她当成谁,她都只是她自己。

“我说了,闲闲只是叫起来顺口。”

云官不认同,眼神坚定的看向司长薄,

“殿下,我是云官,不是闲闲,我有名字,就不劳烦殿下给我费心改名字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让别人起名字。名字皆由家族亲近且德高望重的人起的,殿下确实德高望重,可与我并非本家,取名取字,还是不劳烦殿下了。”

司长薄听到她这句话,不禁失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九五之尊亲赐名姓,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司长薄没想到,这个丫头对于竟是名字这般看重,闲闲,听起来也不算是个坏名字,怎么就这么抗拒?

司长薄看云官答不上来,又说了一句,

“云官大人,敬虔帝京的小郡主,以我所知,云官大人的闺名也不是这个吧!”

云官看着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行了,本殿还有事,你走吧!”

云官瞥了一眼司长薄,没说什么,礼也没有行就跑了,看样子是生气了。

云官离开临渊王府,走在夜市上,虽然是一个人,但并不显得孤独,反倒有一些别样的自在,自己一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在哪里停下就在哪里停下,现在刚刚华灯初上,离宫门宵禁还有一段时间,她难的出宫,在夜市上逛了好久,买了些宫内没有的时兴玩意,儿,赶在宵禁之前回了宫,身后跟着她的身影悄然离去,

宫门口的侍卫看到是云官,笑呵呵的打招呼,

“云官大人回来了,今儿个休沐,可是玩好了?”

云官伸了伸手里的东西,一大箩筐,笑哒哒的说,

“是了,是了,刑大哥,你们也快换班了吧,对了,这里有些吃食,你们拿去吃吧!”

刑西扬看着手里的糕点,呵呵的笑着,

“云官大人每次出去都给咱们带好吃的,真是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拿着,我得赶紧进去了,不然又要被骂了,锦绣姑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行,你快去吧!”

刑西扬对着她招招手,身边另一个侍卫走过来,

“西扬,这云官大人真是平易近人,每次碰倒她休沐或者出宫,总给咱们带好吃的。”

“可不是,京城贵女中就数云官大人最和蔼可亲。来,陈元宝,给你一个。”

陈元宝伸手接过,尝了一口,大叫,

“真好吃!哎,西扬,听你的话,好像认识很多帝京的贵女啊!”

“那是当然,棕榈记的栗子糕可是出名的。至于贵女,她们每天从宫门口过,谁不认识,你不认识吗?”

陈元宝眼睛里一脸的崇拜,

“也对,不过,西扬,你对吃食懂的好多啊,一点也不像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每天只能守着宫门。”

刑西扬笑着说,

“你说什么呢,谁还不是守着个宫门了,我就是偶然才知道的,来,陈元宝,再吃一块。”

刑西扬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嘴巴里刚才还津津有味的栗子糕现在也没了味道,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儿,但他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喜欢,可刚刚的谈话,免不了让他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心情不大好,嘴里也就没有味道了。

宫门口的那道黑影在看到云官安安全全的进了宫门之后,也悄悄褪去,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了临渊王府,

“殿下,云官大人已经回宫了,那群人没有再出现过。”

司长薄手上拿着书卷,昏黄的烛光照映在脸上,没有白日里的生人勿近,对多了一点和善,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平安回去了就好,流汌,你以后不用在暗地里保护她了,她应该很快就不是宫里的女官了。”

流汌点点头,

“是!”

他是暗卫,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年前,主子让他暗地里保护云官大人,护着她的命,但不用管她的伤,不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要出手。以此来不着痕迹的保护着云官大人。

“为什么啊!你放弃那个让你寒心的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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