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贤妃娘娘
在旁人看起来,便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男子俊俏,女子柔顺,健硕的臂膀把女子整个人抱在怀里,伞面为两人遮风挡雨。再加上烟雨朦胧,看不真切,倒像是神仙眷侣一般。
其实司长薄可以把她放下来的,她只是腿软又不是受伤不能动了,而且,那样的话还走的快一些,可司长薄似乎是不记得了,云官贪恋这样温暖的怀抱,也没有提,云官就这样被司长薄抱着回到了闲庭院。
进了屋子,司长薄到了一杯热茶给云官,
“多谢殿下!”
云官笑嘻嘻的说着,司长薄坐在她身边,
“不谢!”然后弯腰伸手去抓她的脚,云官一个躲闪,闪开了司长薄的手,
“殿下!”
“你的鞋子湿了,这样穿着会生病。”
言简意赅,他要替她脱鞋子。
“不用!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好。”
司长薄没再说话,他起身将那一次处理毒箭树花粉的火盆拿出来,用火折子点着,放到云官身边。拿着火折子的手上有血迹,
“殿下,你的手,怎么了?”
“无碍,没事。”
云官看着司长薄手上的伤口,笑道,
“你对我的伤口那么上心,对你自己怎么就是这样不上心?怕我留疤,就不怕自己留疤?还是说,你当日给我送药,确实是存了什么心思,那药,怕不是有问题吧!”
这个鬼机灵,这么说,司长薄要是拒绝,就是承认自己心怀不轨,司长薄无奈摇摇头,
“药箱在那边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去取吧!”
云官点点头,过去取了药箱,认认真真的给司长薄上药,司长薄看着这样的云官,睫毛长长的,做起事情来认真,有时候有点倔强和不屈,但又很滑头,有时候还很蠢。可就是这样的人儿,他想要的越来越多,怎么办?不想把她放回去了,怎么办?
他渐渐明白,他把流汌再一次安排到她身边,不是心如止水,无欲无求,而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最后她身边的人是谁,他都会在她的身后保护她,只是不打扰,并非不在意。
“好了,别沾水!”
说着收拾了东西,把药箱放回去,回头就看到了司长薄盯着自己看,云官猛然想到了在刑部大牢,司长薄写满疼惜的脸。摇摇头,想什么呢?疼惜什么的,怎么会在司长薄的脸上出现,他是神明,该是无欲无求,没有七情六欲的,想到这里,又坐了回去。
云官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脚下也越来越暖和,想问的话也几次就在嘴边,最后就这茶水咽下去,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水滴答声,屋子内暖暖的,有雨声才不至于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但是云官轻飘飘的话却扰乱了雨声滴落在心河的频率。
“殿下,你是在帮我吗?”
司长薄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
“什么?”
云官站起来,拿掉他手上的茶杯,微微弯腰,靠近司长薄,坚定的看向他,
“殿下要是让我说,那么说到哪里合适,说到什么时候停,就不能听殿下的了!六年前,六年后,还是别的什么时候,我说出来的,殿下可不能否认,殿下确定吗?”
司长薄一笑,身后摸了摸云官的头,
“骗我骗过头了,六年前你知道什么,你不过一个小孩子。”
我是个孩子,你不也是吗?自己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老以为自己是个大人。
云官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就说出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我说过,日后下雨,你可以来找我,吹度晴钟,月落墙阴,天阔归迟,你都可以来。
这是你跟我待在一起的第二个雨天,上一个雨天,你很惆怅,这一个雨天,你愤怒,害怕,伤心,欢愉,甚至还打趣了我,情绪多变且起伏很大。
所以,闲闲,你不是每一个雨天都会很难过,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情绪,雨天会带给你更多不一样的感受,而不是把你自己禁锢在一种情绪里走不出来,懂吗?”
云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长薄,司长薄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没有办法还。
“你,你是在帮我,对吗?也就是说,今日在皇宫门口你说要去刑部,就已经算好了这一切?包括刑部大牢的那个人,对不对?”
司长薄点点头,
“是,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才能很好的克服。而且,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找我!”
云官不解,有些东西必须要问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司长薄,我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你为什么帮我?”
云官更靠近了一些,两人鼻尖相对,但是云官丝毫没有意识到,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司长薄,想要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司长薄,回答我!”
司长薄一拉云官,把她拉到椅子上,
“坐好,火盆要是烧了你的裙子,我可赔不了你!”
云官深深的白了他一眼,算了,人家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你还是不要恩将仇报了,像个白眼狼。
………………
云官自从那天回了皇宫之后,受了风寒,咳嗽了还几日,太医开的药吃了不少,才稍稍有点见效,大夏天闹风寒,一边热得要死,一边还要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云官觉得她都要臭了,好在她体质不错,三两天就过去了,只是还有点咳嗽。头脑不晕了,就上赶着去咸福宫,可是去了好几次都被高卓然挡在外面,
小九儿气的直跺脚,
“这个高卓然真是的,软硬不吃外加油盐不进。”
“他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那怎么办,咸福宫进不去,也见不到贤妃娘娘,听说贤妃娘娘都病了好几日了。”
“小九儿,去太医院!”
云官和九儿去了太医院,找到给宋明月诊病的刘太医,
“太医,贤妃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刘太医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太医不必介怀,直说就好。”
那刘太医还是支支吾吾的,
“太医,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一个普通嫔妃的病情没什么不能说的的吧,你这样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让我很好奇啊!”
刘太医颤颤巍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