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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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方看着被抬走的一净,脸色青黑。他赐予一净一张定身符,本是想叫一净趁此机会废了一平。可事与愿违,此时被抬走的却是一净。

尘方是玄清观首徒,但奈何尘云过于优秀,总抢他风头,无为真人又有些偏向尘云,故而二人一向不合。

尤其这几日,一平对尘方颇为不敬,尘方便想借此机会收拾一平,以解心头之愤,此番一平倒是受了尘云的牵连。

“好小子,出手如此狠辣,忒也歹毒,你师父平日便是这般教你?”尘方气道。

一平肃立一旁,恭敬道:“大师伯,弟子不敢,只是刀剑无眼,弟子一时失手,伤了一净师兄,实属无心。”

“一平你先下去!”无为真人饶有深意的看了一平一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留下等尘方发飙不成?一平赶忙退下八卦台!

尘方涨红了脸说道:“师父,这小子出手伤人,怎可轻易放过,定是二师弟平日太过放纵...”

尘方话未说完,众人便闻化气中期组中传来一声哀嚎。

寻声看去,却是尘羽座下的一成,此时正捂着臂膀四下奔逃。而一戒则目露凶光,在一成身后紧追不舍。

尘方话音戛然而止,面色青红不定,却不等无为真人出手,飞身上前,劈手夺过一戒手中七星剑,抬手便是两记耳光。

“混账东西,师父平日怎的教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同门比试,怎可动了真火?”两巴掌将一戒扇的不分南北,待一戒立定之后,才晓得这两个耳光是师父赏的。

只是一戒有些发懵,喏喏道:“师...师父,这是为何?师父不是说要我打出气势,为你争光,毋须管他们死...”不待一戒说完,尘方抬手又是两记耳光,直将一戒扇的鼻血横流。

此时尘羽已经为一成止住伤势,拉着一成疾行两步来到尘方近前,指着鼻血横流一戒道:“大师兄,这便是你教的好徒弟?

锻体考测之时,我便听一成说了经过。我不愿将事情闹大,这才隐瞒不说。一戒可好,几次三番向一成下死手,我倒要问问,是一戒看一成不爽,还是大师兄瞧我不爽!”尘羽显然气急!

“混账东西,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待修为考测结束,自有你二人好看!”言罢无为真人脸色铁青,却是再也不管尘方等人。

见无为真人生怒,尘方与尘云二人当即哑火,都灰溜溜各自散去。倒是一成,小半支胳膊险些叫一戒卸了下来,还需赶紧疗伤才是。

“怎样,剑兄不曾给你丢人吧,你说卸了狗腿,咱绝不会卸他旁的地方。”一平脑海中传来剑灵的声音。

“好倒是好,只可惜卸的不是一戒,若是一戒的狗腿,那此事可算大圆满!”

“那还不简单,咱们打到最后,谁人不服,卸他狗腿便是,总也能遇上一戒!”剑灵显然有些兴奋,兵者凶也,就算有了灵智,那也是带着些许煞气的。

一平笑骂道:“咱们又不是杀人的魔头,自然不能谁的腿都卸。”

一平正与剑灵打趣,却闻身后有人说道:“好你一平,旁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二师兄专卸人腿!”

正是尘清赶了来,一平见是尘清,心情大好道:“清姐倒会说笑,你二师兄几时专卸人腿了?一戒这一伙人,打断他们的腿算是轻的,谁叫他们殃及了我玄清观小师姑?”

尘清双颊顿时一红:“就你贫嘴,说正经事,方才我明明看到一净对你使了定身符,怎的那符咒却对你不起作用?二师兄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什么法宝?”

说着尘清凑上前来,径自向一平胸前掏去,当真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法宝。

一平向后一步:“清姐,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作为只怕不妥吧!”两人一番打闹,已然将过往的诸多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

“师父,那小贼身上定有法宝,定身符定他不住!”一净眸子里尚存惊骇之色。

“放屁,他身上能有什么法宝?若有宝器,说不得还能抵住符咒,但那小子化气初期,焉能控制宝器?”

说道此处,尘方皱起眉头,沉思半晌,嘀咕道:“难道是定身符过期了?也没听说这玩意有过期的。”

“一戒,你身上还有几张灵符?”尘方向一戒问道。

“回师父,还有三张定身符,两张疾行符,一张斗仙符!”

“本是想废了一平那野种,好给尘云增些晦气,谁成想...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尘方言罢恶狠狠的瞪了一净一眼。

转即笑着对一戒说道:“一戒,这些符箓,你要好生把握,不到最后的比试,不要轻易使出。有这六张符箓在手,那聚灵丹老子志在必得。你只要替为师夺回聚灵丹,为师自不会亏待你!

还有,一平这小子古怪的紧,如果你在以后的比试中遇上这小子,还是小心为妙,切不可大意!”

尘方说完,转身便去,出门时口中还在嘀咕:“符箓也能过期?”

今日修为初试,便已经淘汰一半人数,尚有许多负伤的,不能再参加接下来的大考。

一海便是如此,他倒胜了,却也伤了。说是伤到了手指,握不住剑,故而也不再参加接下来的大考。

“一平,得亏没和你打,啧啧,瞧瞧一净的惨样。你今日可是出尽风头,也着实为咱们师兄弟出了口恶气。一戒、一净他们,仗着师父是方大脑...”

说道此处一海向门口瞧了一眼,转而道:“方...方大师伯,便嚣张跋扈,观中平日受他们欺辱的师兄弟不在少数,你放心,兄弟一定挺你,此番若有机会定也将一戒的狗...”

一海正自喋喋不休,房门却是开了,门外走进几人,正是一戒那一伙。

“吆,一戒师兄来了,好巧,请请请,快快快,您快坐!”言罢,一海殷勤的擦拭着屋中的圆凳。

“方才,我好像听见,有人想要将我怎样!”一戒冷冷的说道。

一海本就胖些,平日不紧张总也汗流浃背,如今听一戒这般说,额角上豆大的汗珠当即便渗了出来。

啊了半晌才说道:“瞧我这记性,我方才还在同一平说,今日的比试他下手重了些,总需寻条狗腿给一净师兄补一补身子,老话不是说么,吃什么补什么...”

“哼,一海,你家一成师兄伤的不重还是怎的?”一戒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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