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落月城: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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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内的汤汁逐渐变成奶白色,香气从丹炉传出,飘散在小院里。

初欢食欲大振,掏出竹筷,夹了一片蛇肉放入口中。

蛇肉细腻滑嫩,入口即化,混合著汤汁,一丝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流入丹田。

“好鲜…”初欢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舒适的眯起双眼,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表示着愉悦,

口齿留香,初欢毫无形象的站在丹炉前,额头沁出一层细汗,脸颊泛起红晕,手中的竹筷不知疲倦的一下又一下,夹起蛇肉就往嘴里塞。

丹炉里的肉很快见底,初欢大呼:“过瘾!”唇瓣动了动,掏出竹勺,舀了一大勺汤罐入嘴里。

“嗝——”

初欢打了个饱嗝,望着满地狼藉,甩出两个清洁术。

她寻了一根略粗的树杈,纵身跃到树杈上斜躺,感叹道:“这才是神仙日子阿…”

清风抚过脸颊,她又有些晕乎乎,眯着双眼嘀咕:“好困…”

……

月上枝头,初欢才悠悠转醒,刚刚吃的太多,她又睡着了。

清醒后第一件事,便连忙内视丹田。

“哎…”

她发现丹田内的灵力又涨了一丝,丹田中的灵气已有一大半有余。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避免着进阶太快,每天最多打坐一个时辰,刚好走完一个大周天,上次进阶时,心境不稳,险些出现心魔。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别人都担心进阶太慢,她却因为要练体刻意压制。

想到练体术,初欢一个激灵,若是练体跟不上,要么放弃练体,要么进阶太快,丹田被撑爆…

说做就做!练体要跟上。

初欢跳下树枝,掏出浴桶和花斑蛇,这浴桶可是她精心挑选,专门用来泡药浴的法器,白玉炼制而成,浴桶表面绘有云纹,底部刻有阵法,可凝聚药效,避免挥发。

接下来,该给妖兽放血了。

初欢手腕一转,黑炎出现在手中。握着匕首,围着花斑蛇绕了一圈,最后在腹部的位置停下。缺失一块血肉的腹部,正是被她拿去做蛇羹的地方。

初欢皱了皱眉头,挪动脚步,身体向后退去几步,手中匕首隔空挑起,一道精纯的灵气呈弧形打向蛇腹部。

其实她也不知哪里才是蛇的动脉,找了一圈,想到了拦腰斩断的方法,简单,粗暴!

蛇身被灵力打中,断成两截,鲜血汩汩,她赶紧用浴桶接住兽血。暗忖道:浪费可耻,这都是灵石…

随着浴桶中的兽血增多,腥臊味越来越重。初欢略感嫌弃,紧忙用灵气封闭嗅觉,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血腥味也太重了,斗法时怎么没发现呢。

待浴桶中的兽血达到四分之三后,初欢用灵气封闭住蛇身,将花斑蛇扔回储物戒。

这一桶兽血,几乎掏空了花斑蛇身体血液的三分之一。

初欢抱起浴桶,进入修炼室。院中虽有阵法隔绝,但在外面泡澡,头顶云天,四处漏风,外面的景色在好,她也觉得怪异的很。

回到洞府,将浴桶放在修炼室内,掏出灵草,按照比例放进浴桶中。心中泛起嘀咕:脱不脱衣服?

脑中想到她不着寸缕的泡在血中,只觉得头皮发麻,可着衣沐浴,又怕吸收不好。

纠结一会,选了个折中的办法——穿里衣。

张开双手,用灵气控制着身上的外袍慢慢剥落。

隔空取物,她除了拿东西,还没怎么用过,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现在刚好可以过一把瘾,心里美滋滋的,这才是修士。

待外袍剥落,初欢一身白色的里衣,吸了口气,伸腿迈入浴桶。兽血溅在白衣上,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整个身体进入浴桶,初欢盘腿坐下,兽血刚好抹过脖子,只漏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闭上双眼,内视身体的经脉,《鸿蒙练体术》第一阶段是开窍,何为开窍?

她神识扫向经络,人的身体有十二经脉,十二经脉中又包括七百二十个窍穴。

开窍,便是将经脉中的穴位冲开,锻炼肉体。

初欢深吸一口气,睫毛微微颤抖,嘴唇微动,催动功法口诀。

功法运转,身体逐渐发热,皙白的小脸,变得潮红。

“咕噜,咕噜——”浴桶中的兽血沸腾,冒着泡泡,顺着毛孔流入经脉。

她一边吸收着药浴,一边观察体内,经脉中的灵气和兽血互相争执,传来灼热感,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初欢倒吸一口凉气,“好痛…”这一口气,差点痛的昏厥。

现在的情况,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功法没办法停下,药浴又不吸收。

不吸收?

心思一转,强打起精神,将经脉中的灵气撤到丹田内。

更痛了……

“嗯!”初欢紧咬唇瓣,痛的鼻子哼出音节。

“看”向经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兽血在经脉流动,汇聚在穴窍处,慢慢吸收。

她现在想拿块板砖将自己拍晕,又怕昏过去后功法停止运转,白费功夫。

身上的灼热感加增,身体一阵哆嗦,凝神“看”去,足厥阴肝经脉中的穴窍正在疯狂吸收着药浴,十四个穴窍,从左脚面一路通向胸下,每个穴窍出现小漩涡,像无底洞一般在喝着兽血。

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脸颊,双手死死的抓住浴桶边缘,若不是浴桶是件法器,恐怕此时早就被她抓碎。

初欢张口吸了一大口气,屏息!似乎这么做能让她好受一点。

“阿——”

足厥阴肝经脉的十四个穴窍,同时传来撕扯的疼痛,她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

浴桶内的兽血,已经见底,初欢瞪大双眼,仰头望着石壁上的夜明珠,微微失神。

结束了吧?

她觉得好像一场梦,还有十一个穴窍没开,这种痛还要在经历十一次…

内心挣扎了许久,她还是决定练下去,修道成仙,这条路,哪有那么好走,若是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干脆回家种田算了。

白色的里衣已经染成血红,初欢向身上一个接一个的抛着清洁术,待身上干干净净后,换了套里衣,法衣也换上了净白的锦袍,将头发散落,重新绾了个道髻。

没办法,她虽喜爱红色,但刚刚经历蚀骨之痛,看见红色就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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