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痛觉残留、独眼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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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聊到吃的，这姑娘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楚晓夜也不知道，她已经在宇宙里流浪得太久太久了，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遇到过美味的食物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暂时对自己没敌意的人，因为仇恨带来的怒火和暴力也因为生理需求消退了。
所以在她的可怜哀求下，楚晓夜只能屈服了。
他翻了翻床底，将自己攒起来的一大箱酱香牛肉面全拿出来了。
用公寓楼楼下扫码付款的热水泡开，等候三四分钟后，一股巨龙从未闻过的香味扑面而来。
“好香啊……”希娜的食欲一下就被勾动起来，楚晓夜递给她叉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教她使用。
龙之少女吃下一大口面的同时，也发出了“滋溜滋溜”的声音，三下五除二，用来代替肉类的方便面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点面汤都没留下来。
“这是什么食物？还有吗？”希娜觉得味道很棒，惊讶道。
“那里还有，可以自己去楼下泡。”楚晓夜指了指床底，那里还有几个箱子，希娜大喜过望。
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楚晓夜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当初一起啃方便面的日子，多么怀念呢。
在过去，他可是省吃俭用，和那个姑娘一起啃方便面来着。
她嘻嘻笑着把他鼻子上不小心沾的红油擦干净。
亦或是在深夜读书劳累的时候，替他按摩胳膊……
可最终，她选择了离开。
看向漂着红油的面汤，楚晓夜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不仅仅是在思考那个姑娘，同时还在思考一些其他的事儿——比如说，最近频率越来越高的颅内阵痛，剧烈的痛苦残留在脑海里数个小时，哪怕做体检和脑内CT都无法查明原因。
希娜忍不住道：“你咋不说话了，这里又没有敌人。”
“啊？”
楚晓夜刚准备回复希娜，眼前光芒闪烁起伏，他的视线里倒映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光影面板。
柔美的声音缓缓响起——
【作为补偿】
【新手大礼包入账】
【请做出你的选择】
“选择？”楚晓夜一愣。
毕竟也是新手大礼包嘛，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才是？
如果真的按现在的吃法养希娜，那是万万养不起的。
咳嗽一声，正襟危坐，楚晓夜仔细看起了系统给出的选项——
【1：获得100000000元借呗额度、利息十倍奉还】
【2：获得投怀送抱能力，任何被你看上的人都将无条件做你三个月朋友】
备注是（不限男女），但楚晓夜觉得这分明就是一个恶作剧。
【3：向希娜诉说自己的压力、发泄自己内心空虚】
备注是（请谨言慎行）
“……”
所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选项？
哪有这么恐怖的选项？
利息还带十倍奉还？？？
无条件做朋友？所以三个月后……会发生什么事？
真的很离谱啊……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做出选择吧？
可倒计时从十秒开始，就没停下。
【五】
【四】
【三】
楚晓夜咽下一口唾沫。
为什么非要选呢？
理性思考的他觉得不应该被系统打乱自己的人生。
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离谱了，没必要再乱下去吧？把个人生活搞得一团糟，有意思吗？
他忽然不想选择新手大礼包了，他只想找个人聊聊天。
“那个……”楚晓夜深呼吸一口，无视了眼中的系统面板，似乎也是第一次违背系统的用意。
“怎么了？”希娜揉着自己还没有吃饱的肚子问。
“没什么，就是最近关于钱方面的压力有点大。”楚晓夜扶额叹息道。
这是实话实说，因为他真的没钱，也没脸找家里要钱了，除去那些不能动的学费以外，能够让他支配的生活费，真的就那么一点点。
【默认选择三号选项】
耳畔旁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楚晓夜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倾诉自己的压力？
歪打正着么？
他哭笑不得。
“没黄金了吗？”
希娜终于从她的词汇库里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理解的词。
“黄金……”楚晓夜愣了。
这个词，距离他近在咫尺，却又像是远在天边。
他之前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每天都可以路过黄金首饰店。
可对于穷人发家的他来说，这种东西还是太罕见了。
他深呼吸一口，点了点头：“嗯，就是黄金。”
“那好说啊。”
希娜想了想，将变成人类时形成的裙子微微拉开一角。
于是，楚晓夜看见了金光，就这样在眼前闪烁、反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光呢？
他不知道。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他看见了无数雕刻着龙纹的金币飞溅而出。
楚晓夜整个人都处于出神的边缘，简单的说就是傻了：“这是……”
“那些臣民献给我的金币，但我留着也没有用，一般都是用来铺床的啦。”希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床单给别人看嘛，她这样做，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报答——
报答这个人类，报答这个让自己暂时有了容身之所的家伙。
而且，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她已经和楚晓夜在一条船上了，她深深地明白这点，在地球上，已经不能再树立更多的敌人了。
楚晓夜则变得更出神了，只看见希娜的小手在眼前晃啊晃啊晃。
她的手中还把玩着几颗耀眼的水钻，每一面都折射着灯光，与那些玻璃制品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能拿一个金币吗？”楚晓夜的视线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晰，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咽着口水。
心情从压抑到激动到爆炸，也不过是一分钟之内的事情。
“这些金币又啃不动，拿去拿去，我这里还有很多。”龙之少女希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头，与人类这种生物之间的一丝隔阂也烟消云散。
于是，楚晓夜向她要了十二枚金币，他不敢多要，也不能少要，因为希娜一次吃了十二包方便面。
沉甸甸的感觉，是绝对的99.9%纯度的黄金。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贵的方便面了。
楚晓夜觉得自己赚翻了。
掂量掂量重量，光是一枚金币，就有将近一斤重。
这种金币的尺寸，也远比他所认知的金币要大很多，简直跟碗口一样。
天知道能卖多少钱……
算了，还是别想了，楚晓夜将金币放进自己的储物箱里，又将吃过面的桌子简单的收拾一下。
他差不多明白了，这条龙是要暂时住在他这儿了。
而最近几天正好是假期，说真的，真就像是命运的安排。
“现在很晚了，怕是有危险，你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来。”
“嗯，谢啦！”希娜挥手，对她来说这都是小问题。
楚晓夜看见了她嘴角的汤水，掏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拭。
希娜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那个……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楚晓夜也趁这个时机轻声问。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有坐享其成的想法。
万一人家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而怀着天真想法、想要不劳而获的自己，就显得太蠢了。
“不清楚，因为我的同类在追杀我，也许很难回去了吧？”希娜的声音和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而且……家可能也被毁掉了。”
“这样啊。”
楚晓夜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刚准备再问些什么问题，脑海里便忽然闪过了一阵阵如同触电般的痛觉，大脑裂开了似的开始阵痛起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他经常经历的事情，在这样的痛觉残留中，有些记忆反复的出现：
巨大的独眼，可怕的紫色火焰，还有腾飞的……巨龙？
无法理解这些记忆，真的就像一部电影一样被强行的剪切、拼凑。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家是被什么东西毁掉的？”楚晓夜强忍着阵痛问道。
如果记忆中出现巨龙，那么这条龙是不是可能也知道什么东西？他必须要寻找一下真相了。
希娜想了想道：“不太清楚，但我的父亲把它称之为审判之星，一颗比提亚马特母星还大的星球，另一个名字是格赫罗斯，是一位……神？”
她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把一颗星球称之为神，也太诡异了。
“神？”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好像是叫外神还是什么的……”希娜有些纠结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背叛和袭击同时发生在那颗星球上，别说是人类了，就连巨龙都很难承受。
“外神。”
楚晓夜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词，脑子一阵阵抽搐般的剧痛。
像是记忆里就有这种家伙，存在着这种连外形都没有的神灵，仿佛在亘古的虚空中向他招手。
“好久不见，楚晓夜。”
隐隐约约间，那个无貌的神灵，缓缓向少年张开了怀抱。
于是无穷无尽的梦魇，缓缓吞噬了茫然无知的少年。
从当年第一次接触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开始，这样的命运，就无法逆转了。
而楚晓夜不懂这些，对他来说，不论是不可名状的神还是黑夜里出现的修格斯，都是敌人罢了。
在这片漆黑的夜里，游戏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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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姓名：希娜·提亚马特】
【身高：156CM/龙形态26M】
【体重：38KG/600T】
【骨龄：3688957岁】
【能力：巨龙金库、变装魔法】
【目前状态：受伤恢复中】
【种族：提亚马特龙族，掌握海洋、生命与水之力】
【身份：提亚马特皇族独生女，第二公主殿下】
【哥哥：达克·提亚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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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楚晓夜】
【身高：168CM】
【体重：55KG】
【年龄：18岁】
【能力适配率：50%】
【提升空间：极大】
【成长性：极高】
【觉醒速度：加速中】
【负责人：言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