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被割掉脑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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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在聚集。
像是出了车祸。
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驱使着他过去看一眼。
他强行挤开了那些脸色煞白的人群，看见了一辆支离破碎的小轿车。
车是直接撞进绿化带的，经过长时间的缓冲才停下，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后了，也就是这几分钟的时间，人开始聚集起来，出于好奇，或者光看热闹。
然后，现场沸腾。
因为车刚刚打开，就有一个人头滚了出来。
不知多少人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更多的是八卦和议论声。
而这种事情出现在一家公司门口，着实有些晦气。
也只有两个胆大的，用一块布把那具尸体给包了起来。
在盖上之前，楚晓夜终于看见了骇人的无头尸体。
断口光滑平整，竟然是脑袋都被人用镰刀一类的东西割掉了……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种画面让他想起了开膛手什么的，或者杀人者有“断头台”之名……
是谁会用镰刀来杀人？
是谁会这么明目张胆行动？
那人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他是谁这一问题，都无从得知答案。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啊。”楚晓夜轻声自语，也和许多人一样产生了生理性不适。
没有干呕就已经不错了。
这样的场面对正常人来说，还是太难以接受了。
在离开的路上，楚晓夜默默的打通了治安管理电话。
他没有抬头，所以也没有看见那些穿着袍服的黑影，是女性的模样，手中提着沾染鲜血的长柄镰刀，似乎已经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也是从这一刻起，活动范围一直在魔都市区的神秘教会，终于把它们的爪牙伸到了云梦市。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神秘失踪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尽管相比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这点失踪的人口不值一提，但各种离奇消失的踪影，也还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毕竟，这不是正常现象。
……
无头的尸体，不可名状的恐惧，就此木木的环绕着他的身体周围，尽管在这光天化日下行走，依旧可以感受到一种通体恶寒的感觉。
必须要努力提升自己，否则的话，未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尽管有些时候会因为安于现状而懒得这么努力，可他一旦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看见了这样的尸体，看见了这样一幕人间惨剧，那个动力已经成形了，虽然是被迫的，但也是自己的选择。
正当楚晓夜如此思考的时候，在那无尽遥远的苍穹之外，不可名状的眼睛还在凝视着万物众生。
它已经这样凝视太久太久了，将地球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甚至连细致入微的生物都尽收眼底。
在遥远的苍穹之上，月球基地里，人类观测站也观测到了一些特殊的现象——或者说他们其实早就已经观测到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公开。
比如那颗代号为“灾星”的星球，内部似乎正在发生什么特殊的聚集现象，能量的指数呈现出几何级增长……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它的能量强度足以摧毁整个太阳系。
而且科学家们已经检测到了数次来自太阳系内部的引力波。
这不是什么正常现象，反倒令人细思极恐。
因为正常情况下，这种引力波只出现在无数光年之外。
是因为超新星的爆发或者虫洞的波动才产生。
而且非常微小。
所以自从这个理论被科学家提出几十年后人类才捕捉到第一缕引力波，证实了这个虚无缥缈的理论，现在，这种现象反而越来越频繁了。
换句话说，太阳系内出现了虫洞，而且不知道通往何方。
太阳的力量正在被未知的存在吸收，并且形成联系，这个牵引着太阳系内所有星辰的存在究竟有多恐怖？人类可以从它的光芒中便可窥见一斑。
但敌人完全无视了太阳系的主人，随意进出人类的防线，而那些迂腐的老头还以为科技可以决定一切，只有超能力者愿意支持超能力者。
除此之外，完全由冰、甲烷和岩石组成的“犹格斯星”，似乎也出现了一些异常的波动。
前所未见的有机分子被监测到，似乎存在于更深的地表之下，甲烷的海洋也因此震动起来。
是钻地魔虫，亦或是巨噬蠕虫这一类巨型生物。
因为虫洞现象，指不定什么时候它们就会造访地球，所以汤博号探测器正在前往太阳系的边缘，争取可以在接下来几个月得到第一手资料。
根据一些科学家的推断，有些外星生物甚至早就已经隐藏在了地球上，只不过它们的科技水平比我们高了太多太多，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罢了——但没发现，并不代表着他们不存在。
这些不可名状的外星生物，势必会带来腥风血雨。
尽管他们不在意人类，但偏偏有些人类就是要作死，那种人类，也已经是疯子中的疯子了。
现在，疯子在前行。
……
“按照你的意思，传说是真的吗？”盯着眼前巨大的环形发电装置，一位科学家以着敬畏的心问。
“没错，去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只能是真相。”主管轻声笑笑，“那个时候也是地球的末日吧？”
他有些幽幽的看向远方，远方的玻璃护罩之外，是一望无际的月面平原，更远处则建起了“氦-3”提取厂，将大量资源送回地球内部。
战舰一艘艘落下，人类的科技水平也毫无保留的展现。
“这说的也太扯了，小罗啊。”另一位主管完全没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想法，只是悠闲的喝了一口咖啡，他们现在的工作也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喝个咖啡，有事的时候敲会键盘。
反正上头对他们这些人类顶级精英的要求很宽松，只要能在岗就可以，管你在岗上干什么。
所以他笑了笑：“外星生物什么的，用激光还怕灭不掉？”
“主要是它们带着神话属性……”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在云梦市发现的未知撞击是什么东西引起的？闪电？还是天外来客？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刘明。”胸牌上写着“罗志”的主管认真道。他戴着一副看着挺有书卷气的眼镜，是一个大概三十四岁的男人。
“不确定，目前上面都没有给出准确答案。”
刘明转移话题，又扯到了最近探测到的引力波似乎也发生在云梦市，那座世界级的大都市似乎也迎来了什么变故，好像全世界的特异现象全部都聚集到了一处，于是麻烦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所处的天穹之下，密密麻麻的全息投影正显示着太阳系的每一处细节，虽然会有延迟，但这样细致的全景图，在整个人类世界也不多见，几乎都由天华最高机密部门运营。
“害，果然都不确定啊。”主管们不由得叹了口气。
基地的防御等级已经提升到最高，他们心中也只有那点指望了——
希望可以在接下来的危机中，可以幸存下去吧。
……
直到现在，这些由人类顶级精英操心的大事儿都和楚晓夜没有任何关系，最起码现在没有。
摇了摇头，楚晓夜强迫自己不去想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然后有些后怕的离开了中介公司。
一路上的风景甚好，就是冷风吹得实在有些痛苦。
他所在的这片区域靠近云梦泽，他思索了一下，顺着云梦泽的沿湖路散步，也顺便看看风景。
云梦泽从太空中看，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圆形大湖。
只不过因为长时间的风化剥蚀，周边的地形地貌在多年时间里一直发生变化，最终形成了现在我们看见的云梦泽，与其它几个大湖一起，并称为九泽。
那几个湖，名为陆泽、雷泽、野泽、孟泽、彭泽、云梦泽、菏泽、震泽、荥泽，它们环绕整个天华大地，也是孕育天华上国的核心地带之一。
“九泽么？”
看着湖边风景区告示栏的解释，楚晓夜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在某个世界，某个平行宇宙曾经见过似的。
亦或是曾经经历过这一切，曾经碰到过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切全部都被强行改变了……
处于沉思中的楚晓夜也并未发觉，有个人在窥视着自己，那个人，赫然便是他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