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弹指先天
凌玉突破先天虽然看上去只是一弹指，但其实在那短短片刻陆明做了许多动作。
先是以闪电真气将其经脉贯通，而后三个呼吸内没有炼化精气，只是以自己作为精气精纯的工具，而后大量精纯精气进入凌玉体内，引导凌玉内气运行功法。
因为陆明精纯后的灵气过于庞大，这才在短短时间让其内气盈满。
相较于刚刚突破那时，陆明对当前境界的逐渐了解，各种手段也变得多样强大。
凌玉突破先天过程耗费了三日时间，在这期间，吴宁宣与杨立人都是寸步未离。
陆明则是闭目继续查看得自传承光球的知识。
三天后，天地精气汇聚暂缓，而后凌玉缓缓睁开双眼。
凌玉握了握手，感知着开辟的丹田，诞生的真气，犹如身坠梦中，下一刻，她起身对陆明感激道：“多谢陆大师相助！”
杨立人也紧随其后，表示感谢。
陆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行礼的两人，微笑道：“这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不必感谢我，起身吧。”
随手一挥，两人顿时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两人抬起。
凌玉感觉到自己晋升先天之后，在陆明面前仍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心中猜测，这或许是陆明对他们的警告，倘若拿了报酬不办事，杀他们两人如杀鸡崽！
“恭喜凌师妹晋升先天！”吴宁宣这时才开口恭喜道。
“还要多谢门主让立人见到陆大师。”凌玉也是感谢道。
吴宁宣看着三日前还是先天无望，三日后却已经是先天境界的凌玉，心中震惊骇然难以言说。
她想到陆明此前说过补偿琴音圣门三名先天武者，当时觉得怕是得罪狠了陆明，三名先天武者怎么也能让陆明费尽力气，毕竟历史记载中，从未有哪位先天之上存在有着轻易批量制造先天武者的能力，纵使可以帮助后天武者晋升，也是要费一番功夫。
但现在陆明不过弹指间，便诞生一名先天境，让她心境再度变化。
三名先天武者赔偿，不过三弹指，对陆明而言算不得什么。
似乎陆明对得罪并未放在心上。
但她不仅没有庆幸，反而心中对那坏事之人恨极，越发后悔。
“到头来还是恶了陆大师，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倘若无人借题发挥，陆明心怀愧疚之下，说不得会给出珍贵异常的补偿，而不是现在，区区三名先天武者。
先天武者自然是江湖中无数人的追求，更别说是三次晋升先天的机会。
但是对琴音圣门这种传承了千百年的名门大派而言，先天武者并不算是多么稀罕之物，用宝物是可以堆出来的，只是要考虑性价比，所以每一代同时存在的先天武者会维持在一定数量。
她们本可以从陆明那里得到对她们而言真正的宝贵之物，但却被她们亲手丢弃。
吴宁宣作为琴音圣门门主，心中遗憾难以言说。
“好了，你们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三日，我记得你们夫妇有一对儿女，三日未见，恐怕你们也不放心，便先离去吧。离去后你们便在琴音圣门之外寻一处住下，有事我便会传呼你们。”陆明道。
“是，我等告辞。”杨立人夫妇应道，而后两人便着急的看向吴宁宣。
吴宁宣收敛心中情绪，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纱巾，递给凌玉笑道：“我知道凌师妹心中着急，但大可不必，对嫁人弟子的儿女宗门一直都会妥善照顾，现在凌师妹还是先遮一遮吧。”
“怎么？”凌玉有些疑惑的看着纱巾。
“玉儿，你变强了，也变秃了！”一旁的杨立人说道。
“嗯？”凌玉从晋升先天的激动兴奋中脱离，这才发觉自己脑袋有些凉飕飕的，她伸手向头顶一抓，却是抓了个空，往日的秀发早已随风飘散，此时剩下只是一个光溜溜的大光头。
“这是怎么回事……”凌玉有些惊恐的说道。
吴宁宣笑道：“凌师妹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武者晋升先天后洗筋伐髓，脱胎换骨，毛发自然也在此列，毛发还会长出，再次长出的头发比此前还要更加柔顺，比之使用最好保养之物都要好。”
“这样吗……”听了吴宁宣的解释，凌玉渐渐接受了事实，毕竟是增寿百年，有些许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只不过倘若毛发长不回来，她可能宁愿折寿百年也不想失去头发。
“只是夫君，你为何此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凌玉将脑袋包起来后，走在路上向杨立人问道。
杨立人憨厚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内功晋升先天与外功先天有所不同。而且就算没有头发，玉儿你也很好看。”
凌玉听着杨立人的话，立刻恼道：“好啊，你嫌我变丑了是不是！”
说着凌玉就要去打杨立人。
“没有没有，无论发生什么玉儿你都是最美的！”杨立人连忙道。
“啊！”
凌玉依然一拳打在杨立人身上，让他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吓得凌玉连忙停下动作，她能听得出杨立人这次不是假装的。
“夫君你没事吧！”
“咳咳。”吴宁宣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凌师妹，你现在晋升了先天境，力量暴涨，一时控制不住力度，纵使杨女婿是外功先天不加抵抗的情况下，怕也是吃不住的。”
“夫君对不起，你没受伤吧。”凌玉担忧道。
“没事没事。”杨立人摆手无所谓道，但是凌玉扯下他的衣服一看，却是有些淤青发紫。
凌玉这才意识到晋升先天后她的变化有多大，要知道以前她拍打杨立人，只会震得手疼。
“凌师妹，要不你还是先不要去见你的孩子了，万一失手，那后果……”吴宁宣见此提议道。
“门主说的对。”凌玉意识到这一问题，强忍住去见儿女的冲动，看向杨立人，“我们先去门外寻一处住处。”
一般先天武者这个问题并不会太严重，但是凌玉却很久都不曾修习武功，力量暴涨之下控制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
杨立人与凌玉遵从陆明的指示，在距离琴音圣门驻地不远处的城镇住下。
……
距离凌玉成功晋升先天后又过去了三日，陆明缓缓睁开双眼，自语道：“所谓罡气，是真气与精神力以特殊方法结合之物，不过这精神力需要修行者在‘神’之一道晋升先天，如此才能结合为罡气。”
“风青羽前辈的传承中与精神修行相关的办法名为观想法，需要修行者观想触动其心灵之物，可以是发自心底认为最强大，或是最感动，又或是最惧怕，只要是触动心灵之物即可，去了解，去触碰，去直面，如此自然而然精神便会得到提高，久而久之，量变引发质变，最终精神晋升先天。”
“那么，触动我心灵之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