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谈判破裂
终是歆年堂开了口:“你需要什么东西,才肯把游云剑交还于我们卿玉阁?”
哦?这么快沉不住气了么?果然呢,你牵挂太多,顾虑太多,欲望太多,终究是没有我这孑然一身的人活得潇洒肆意。
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古井无波的脸上丝毫没有对方以为的仇恨,淡然地开口:“你既然调查我的身份,自然知道我需要什么?”
“四季芙蓉花。”歆年堂脸上几丝皱纹更显精明,根据情报,不难猜出她的目的。
虽然有了情珍玉,但保不齐没有作用,有了四季芙蓉花就多一层保障,反正这东西她势在必得。不防碰碰运气。“正是,只要把这东西给我,那这把游云剑就是你的。”仿佛是什么她毫不在意的东西似的看似随意实则暗含意味。老狐狸眼中一闪而逝的狂喜被她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此话当真?”世人皆知,游云剑乃游弋山庄庄主之剑,乃宗门之象征,宝剑难得,山庄早已是四分五裂。若是得此剑,就算是温汉茹那个小子,也无法阻挡自己。
“当真不当真你且看看!”
“铿!”
一柄锃亮如白昼的宝剑骤然出鞘!
散发着冥冥寒光,在伴有烛光的夜色下寂静无声,但没有人敢无视它的存在,剑里散发出的强大内敛之力与杀伐之气瞬间令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为之战栗,身体因为冷气逼人不自觉倒退几步,随之而来的则是狂喜。游云剑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游云剑!
第一宗门的镇庄之物,当年他费尽心血,甚至将温氏一族赶尽杀绝,只为得此剑,扬天下,名正言顺地获取庄主之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大意地栽在了个小女娃手上,如今已经年近五十的他此刻盯着这柄刚刚出鞘的旷世之剑久久离不开眼,刚想伸手触碰,原地却留下一道残影和冷冷看着自己的女子,哼!果然和温静茹那个女人一样难缠!
早已失去先前的镇定,在看到天下英雄共追逐的宝物在自己眼前,哪里还有半分谈判的诚意?四季芙蓉可是难得的宝物,他哪里会给眼前的女子?怒意地吼道:“温如玉,不要得寸进尺,我卿玉阁岂是好相的?”
感受到空气中隐隐的波动比之进来前更加实质化了,慵懒的样子像是丝毫没有警觉,随意地抚摸着散发着寒光的游云剑:“呐呐,是想动手么?”冷气在不经意间外放。
歆年堂怒气上升,这小小女娃还想跟自己谈条件,还嫩了点,一甩宽大华丽的衣袖:“哼!那本该是我们卿玉阁的东西。”
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老狐狸,眼里的愤恨不平一闪而逝,唇角邪邪地笑着:“哼!真是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我倒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这游云剑乃每任游弋山庄庄主之物,怎么成了你的东西了?”
“好,我倒要让你心服口服。”歆年堂挺直了背脊,冷眉竖立,高傲地道,“既然第一帮派现下除了我们宗门以外,已无其他门派可以担当,那理所应当地,只有卿玉阁才有资格拥有这‘第一剑’。不要忘了,游弋山庄早已在二十年前便毁于一旦!”
说到最后,眼里毫不掩饰的鄙夷让如玉更是加深了恨意,感觉到身体里嗜血的因子在慢慢复苏,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凤眸一挑,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冷哼一声:“你们卿玉阁好歹也是大帮派,怎么跟个土匪窝一样,想要硬抢不成?歆阁主,莫要忘了我之前的条件!”
“哈哈哈哈!”失了之前的阁主应有的风度,疯狂地大笑着,眼里只有她手里的剑,仿佛已经是他自己的东西般,贪婪的样子使得表情扭曲,“条件?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条件!”
“唰唰唰唰唰!”
五个黑衣人没有任何预兆地,瞬间分站在五处,将如玉包围在战圈内。
挑衅一般地看过这群人,眼里的色彩竟是慢慢地转变颜色,却是淡淡如清风一般的轻声细语:“你就这点家底?我看也不过如此。”
站在战圈外的歆年堂,何时被小辈弄到如此狼狈?扬起头,轻蔑地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满,我倒要看看那个贱女人教出什么货色!”
“哗!”
刹那间,碧玉簪子直直地向歆年堂飞去,不带一丝犹豫。
歆年堂眸子一暗,这个速度,饶是他也无法全身而退,沉气弯腰,带着凌厉的无所匹敌的剑气,将左边的头发削掉小半边。
“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书房,宛如一个煞神般抬高眼眸,“侮辱了我不要紧,敢辱骂我母亲的人,死!”感觉身体的好战因子,叫嚣着杀了这些人,杀了他们!
嗜血——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可以,她答应过子辰。眸子暗了暗,红色流转在黑色的瞳孔里,缓缓被压制下去。
“上!死活不论,把剑给我拿下!”
将头发整理好的歆年堂也顾不得还有什么面子问题,今日的耻辱他要加倍讨还。这里五人皆是他的心腹,卿玉阁首席暗卫,对付这个刚刚十六岁的女娃绝对不是问题!
阴狠的脸色在温如玉看起来,像是在宣告他的占有权,游云剑么,师太的东西怎么可以被别人拿走?
运气于剑,绵长的星辰之力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与寒色的剑气流转交织。刺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剑势凌厉之极,繁复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剑招将对方逼入死角,在敌人不可置信的眼里倒映着她邪肆恶魔般的微笑,轰!倒地不起,血色弥漫进了她的眼,眼眸里的红丝渐渐变多,可她却浑然不知。
当真是温婉至极,这是他被一剑穿心最后的想法。
一阵风划过耳际,身体猛地一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向背后偷袭之人的手腕,“叮!”,对方剑应声而落,转身毫不犹豫地一个飞踢,那人“砰”地被踢出三米开外,没了动静,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