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欺负
几个身穿雪白长衫的弟子,面上带着嘲讽笑意走了过来,堵住了谢千鹤的去路。
谢千鹤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抬脚就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然而他刚走一步,就被那几个人有堵住。
其中一人面上带着讥讽,笑道:“谢千鹤,你不是一直自认为自己是白尊者的徒弟吗?怎么还是如此寒酸?还穿着洒水弟子的衣服啊?啧啧啧,你们看就这破烂下品灵剑还真有人把它当宝贝了!”
“师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长白派谁人不知谢千鹤不要脸缠着白墨尊者那么多年还没转正呢!”
“唉,你们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管是什么样子咱们的谢师兄不也是住在岐梧峰?这可是我们求不得的啊!”
“不过是仗着一张好脸,仗着白墨尊者仁慈,还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来了众人的附和和嘲笑。
谢千鹤面色不变,待他们笑够了,才出声:“说够了么?说够了就让开。”
“嚯,你还横起来了!?”
最先出声的那个男子,忽然收了笑,上前一步直接抓起了他的衣领,“谢千鹤,你别以为你住在岐梧峰就是个人物,人家白墨尊者更本没把你当回事,你最好早些认清自己几斤几两,趁早滚出长白派,莫要在玷污了白墨尊者的名声。”
几年前谢千鹤被白墨带上长白派,不当破例收为弟子,还亲自为他引气入体。
若他是个天才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空有双生灵根却是个漏气的气球,那么多年来只是从当初白墨尊者给他的练气三层到了筑基而已,还死乞白赖的住在岐梧峰。
这让那些辛辛苦苦等升仙梯的那些天子之骄们如何不记恨。
一开始他们还担心他大有来头,可是在白墨为他引气入体在拒绝了他拜师的请求之后,这样的恨意就藏不住了。
平日里对他戏弄不必多说,还时常接着切磋的名义对他多有欺辱。
谢千鹤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对他们的妒忌仇恨视而不见,只是淡淡道:“让开。”
“让开?”
那么男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连带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
男子看着谢千鹤道:“要我让开也可以,只要你在我收下走过三招,我就给你让条道。”
说完这句话不待谢千鹤反应,直接抽出自己的长剑朝着谢千鹤攻去。
这弟子本就是高了谢千鹤一个境界,此时对付谢千鹤更是轻而易举,特别是谢千鹤手上只是一把破烂不知从哪里捡的下品灵剑,对上男子的灵宝瞬间出现裂痕。
被男子逼着节节后退,此情景一出顿时周遭又传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就连带那些旁观的弟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嘲弄声和戏谑的声音不绝于耳,谢千鹤第一次为自己缠着白墨想要成为她徒弟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的人,如何能看到他的努力,如何能看到他那卑微的爱,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想到这里他眸中划过了一丝凛冽的寒意,但却很快就消失了。
果然,只有他强大起来她才会正眼瞧他,他才能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才能杀了这个救了他却亲手再次将他推入泥沼的恶毒女人。
看着朝他攻来的灵宝,谢千鹤凤眸一冷,抬起手中灵剑一挡。
只一息他手中的灵剑断成几截,而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未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袭无比熟悉的红衣。
白墨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看着谢千鹤脑袋上鲜红大写加粗的-99的好感和耳边系统传来的五分钟警告,在看向那名拿着灵宝的男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那名男子完全没有接收到白墨想要杀人的眼神,反而脸上一喜拱手道:“见过尊者,我是无涯真人座下亲传弟子......”
话还没有说完,白墨一挥手男子直接被一股巨力打了倒飞出去十几米,直接撞断几颗大树这才停下。
“我管你是谁,谢千鹤是我岐梧峰的人,什么时候岐梧峰的人可以在外被随意欺负?”白墨嗤笑一声,她现在是真的生气,明明上次见到还是安全范围,现在直接开始倒计时了。
手中甘露一出,白墨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欺负我岐梧峰弟子的时候,你可想过后果?”
“尊者手下留情!”
远远的一道声音带着焦急,自远而进几乎是下一秒一个身材略胖,满脸大汗的男子落地扶起躺在地上的男子往里输入灵气。
“白真人这只是两个孩子相互切磋,何故动如此大的火?”无涯一边努力稳住自己的弟子的修为,一边忍不住指责白墨的小题大做。
一股威压直接朝着这边压了过来,却被白墨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
“切磋?他一个金丹,和我岐梧峰的筑基弟子切磋?”白墨差点被气笑,目光不善的看向无涯,“那么我化神,是否也可以和你一个元婴切磋?”
由于白墨化神的事情没多久,无涯一时半会还转变不过来卡了那么多年和自己同修为的白墨已经是化神,一时间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候白墨才有空回头看身后的谢千鹤,这一看不要紧谢千鹤此刻竟然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非被吓傻了?
谢千鹤此刻头上的好感值已经回归-49,白墨松了一口气便不在去看他。
而在他面前的白墨赫然和多年前那个白墨重合在了一起,一时间谢千鹤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无涯真人意下如何?”
打了小的,老的还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
“.......”尽管无涯已经努力稳住那名弟子的修为,但却金丹的丹身上还是出现了裂纹,这对往后修炼必定会有影响,要知道他无涯那么多年可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弟子。
当下讥讽,“不过刚刚突破便如此嚣张,好歹论岁数你还要叫我一声爷爷。”
白墨一挑眉,薄唇微启,“呵,原来你那么老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头,眼中浮现了一丝疑惑,“怎么还在元婴中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