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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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月回身,如此,还不肯放过吗?
“这些东西你带回去,莫要太委屈。”皇后让人奉上诸多赏赐。
江卿月回府,看着桌上的值钱物件,暗暗叹息,若不是皇后对自己并非出于真心疼爱,多去几次也不亏。
洗漱一番,挥去了心中想法,沉沉睡去。
平王拈了一只簪子在手中把玩,看着床上睡的安然无恙的人,眼色深沉。
天色擦黑,香儿把人从床上拖了起来:“小姐,你都睡了多少时辰了,起身用膳了。”
迷糊的看着眼前一切,香儿的面庞恍惚变成了前世好友的面容。
“小姐!”
一声呼唤将她的意识带回了清明之中。
“怎么了?”江卿月欲倒下去继续睡。
香儿无奈再次将人拉起来:“起来用膳了。”
将碗中的蟹肉送进口中之前,江卿月一直出于迷糊状态,被美食唤醒了精神,风卷残云扫空了桌面。
待平王来用膳时,只看到了空空如也得餐盘,和一脸 ̄▽ ̄(满足)的江卿月。
“重上一桌。”香儿机敏,即可下去传膳。
原本清冷的房间,因着平王的到来和他身后的下人,被挤得满当。
“下去吧,本王妃伺候就是。”江卿月起身为平王布菜,端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李嬷嬷满意而赞赏的看着她,领着众人退下了。
门刚合上,江卿月就撂了手里的筷子。
“你把人都遣走了,有事要说?”平王自己动手,只是秋蟹难剥,没吃得几口就撂下了。
江卿月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摇了头:“见着人多,心烦。”
就因为这?
平望看着她,眉头直跳:“你来替本王布菜!”
“王爷,我突然想起来,你要的药水配方已经准备好了。”江卿月坐直了身子,严肃开口:“您,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平王垂眼,只有将这府里的人都换了,自己才能自如:“人晚间我会带来,一张面具需制作多久?”
“两个时辰。”其实快一些一个时辰即可,但若是自己失手,还有挽回的机会。
平王蹙眉:“不行,时间太长。”
“这是你的问题,”江卿月毫不客气的回话。
看着眼前嚣张之人,平王感觉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过于温和了,冷然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江卿月,你真当本王不会杀了你吗?”
危险的气息弥漫,江卿月放松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近段时间的顺风顺水让她过于安居乐业了。
笑着起身脱离了包围圈:“王爷言重了,小女子人微言轻,靠着您才能苟延残喘,是我逾越了,王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小女子计较,这时间是无法改的,不然制作出来的人皮面具维持不了很久,您看?”
“时间最多只能给你一个半时辰,”平王若不是从她的笑容中看出几分讨好的意味,真心觉着她方才的话皆是讽刺。
江卿月抚着下巴点了点头:“如此也可,不过到时候需要您搭把手。”
“好,”平王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暗中势力,这个女人,太狡猾。
入夜。
看着眼前的香烧了一截又一截,江卿月想骂娘,弄个密室还如此的遮遮掩掩,还让自己带着头套进来,还让自己在这里等着!
江卿月掀了眼前的桌子(╯‵□′)╯︵┻━┻,不巧正遇到平王迈步而来。
银底云纹的黑底鞋履被泼上了江卿月制作药水时剩下的废料。
两两相望,唯有失望还有尴尬以及愤怒。
江卿月赔笑:“王,王爷,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个,这药水...”有毒。
“动手,”平王冷着脸把手上拖着的人扔在了地上,打断了她的话语。
“哦,”反正也死不了人,江卿月拖着人手脚麻利的捆在了长条板凳上,她感觉平王有些闷骚,生气就说嘛,何必如此不言不语。
不满无处发泄,被抓来剥皮的人自然倒了霉,江卿月下手更狠戾了几分。
平王在一旁看着,起先倒是对她干净利落的手法满意,时间一长,被泼上药水的脚,传来一阵阵的瘙痒,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散发着异样气息的草药糊满了昏迷家丁的脸,江卿月将手中的工具扣在了家丁脸上,一阵惨叫响起,江卿月开口:“让他活着闭嘴。”
平王皱着眉对这人肋下来了一手,晃了晃自己的脚,没有引起注意。
忍耐了片刻,见她依旧无动于衷,死死盯着昏过去的人,握掌成拳,抵着唇边咳嗽了一声:“江卿月。”
疑惑的回眸往他,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最终定格在他发绿的鞋上,才恍然大悟:“王爷稍等。”
从旁边的药箱里头取出一小瓷瓶:“把里头的药粉均匀的抹在皮肤之上,包裹至两个时辰即可。”
说罢,继续回去做事。
家丁的脸在药的作用下流淌下一缕缕的鲜血,混着草药的味道,几欲让人作呕。
疼痛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家丁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此刻即便是点了睡穴也是无用了,且这面具只能在人清醒时剥下,否则只会死气沉沉。
凳子在密室内哐当乱响,江卿月死死按住家丁面上的工具,等鲜血淋透,才缓缓的扯了下来,原本不断挣扎的人,也失了力气。
拂去家丁面上的草药,看着那张松松垮垮挂在面上的人皮,江卿月抿了嘴,为了保持平王的人不败露,连带着脖子以下的皮肤皆取了下来。
扔在了一旁早已备好的药水中。
“好了?”平王换了鞋进来,看着凳子上没有脸皮的人眼神一凛,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血管还在抽动,让人作呕。
“嗯,”江卿月避开眼不去看还有呼吸的家丁。
把药水推到了外室:“泡制完成即可。”
“平王!”没了眼皮的人,连闭眼都做不到,家丁喉咙里发出冷笑:“原来你不是傻子!”
看着地上的血迹,平王恢复如常的冷然,负手而立,未曾答话。
“你以为把我捆在这里我就不能传递消息了吗!”冷漠的回应,让家丁近乎咆哮般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