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宫与墨正在看他们昨天交上来的笔记。
“宋老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宫与墨一直不说话,还是宫予初先怂了。
“为什么没完成?”宫与墨黑着脸问她。
“时间紧促,完不成。”宫予初如实回答,没了昨天的调皮。
“哪怕你写一个字,我都会放过你。”宫与墨用了“放过”这个词。
宫予初咬紧嘴唇,不说话,就这么听着他训话,他是老师,她能怎么样?
“不说话?”宫与墨眉头紧皱。
宫予初还就是不说话了。
“你有意见?”
……
肚子疼的更厉害了。
宫与墨发现眼前的这个姑娘,站立着,不动声色,仰着头看着窗外,是外面有吸引她的景色吗?
宫与墨不自觉的跟着她看向窗外:“你看到外面的那棵大树了吗?自我进了这所大学,就有师哥师姐跟我说起过,那棵大树已经百年,许愿很灵。大三结束离开的时候,我许愿大四顺风顺水。看来,那棵大树,辜负了我的期盼。”
宫与墨看了看宫予初,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就是不自觉的想要捉弄她。
“No me compromto contigo!”宫予初说了一句西班牙语。
宫与墨刚要说什么,宫予初推开门就离开了。
“我不会向你妥协!呵,个性!”宫与墨对于西班牙语略知一二:“她都没问我脚还疼不疼。”
宫与墨今天是没课的,只是想来见见她而已。
也算是出师不利了,今天的宫予初跟昨天有些不一样,对他的态度不一样,说话的语气不一样,脸上的表情不一样。
宫予初气鼓鼓的跑了出来,长这么大,自从懂事开始,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肚子里像是住了一只怪兽,在咆哮,在歇斯底里,她有些受不住了,赶紧扶着墙。
额头上渗出一丝丝的汗珠:“同学,你没事吧?”路过的老师关切的问道。
“没事,谢谢。”宫予初虚弱的道谢,就是没吃饭灌了风而已,怎么还要人命了?
宫予初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有些承受不住了,捂着肚子跑到洗手间吐了。
没吃饭吐的都是一些酸水。
宫予初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了打算进洗手间的宫与墨。
宫予初白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打。
“你怎么了?”宫与墨发现宫予初的脸色苍白,额头还有汗珠。
“松手,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像话吗?”宫予初镇定的说,把他的手甩开。
“我问你怎么了?”宫与墨不容置疑的语气是真的让人秒怂。
“没事。”宫予初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要去上课了。”
“站住!”宫与墨的语气缓和了些:“到我办公室。”
宫予初使劲摁了摁自己的肚子,告诉自己要挺住。
还是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他不是要去洗手间的吗?
宫予初刚把办公室门关上,宫与墨把她抵在门上,壁咚,宫予初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宋老师,有事吗?”宫予初的眼光躲躲闪闪。
“怎么?害怕了?看你哆嗦成什么样子了?身为你的男朋友,没把你调教好,是我的错。”宫与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太阳!怎么话到他嘴里就变了味?
……
“你,你什么,什么时候成,成我男朋友了?”宫予初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了。
“昨天晚上你表白的,你忘记了?”宫与墨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宫予初把头一扭,宫与墨收手。
“我,我胡说八道的。”宫予初赶紧解释,他不提,她都忘记还有这茬了。
“我当真了。”宫与墨收起刚刚戏谑的表情:“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我勒个去!他只是凑近了看看我的脸色,我紧张什么呢?
“没事,就是早上没吃早饭,刚刚来的时候跑了两步,肚子疼。”宫予初如实交代,这么近的距离,再不交代,怕自己招架不住。
宫与墨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软软的,像只小猫咪,虽然不施粉黛,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清出淤泥而不染。
“傻瓜,你不知道吃了饭再过来吗?”宫与墨转身,打算给她去拿吃的。
宫予初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我一棒子再给我一块糖是吗?你觉得我迟到了想要惩罚我,按照规矩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还是觉得捉弄我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我们大四了,考研的考研,创业的创业,都在为自己打算,你这么折腾有意思吗?”
宫与墨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受人之拖,忠人之事。
他只是来代课的,宫予初原来的老师请了病假,恰巧宫与墨回国,旧识所托,也就来到了这里,本来大四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安稳稳的过完就可以了,可他……
宫与墨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面包和一瓶牛奶。
“给,吃吧。”他转身,看见泪流满面的宫予初。
宫与墨的心被揪了一下,就是想捉弄她一下而已,明明已经成年了,却还带着孩童才有的婴儿肥,一生气就气鼓鼓的,像河豚,像软绵绵的小包子。
“过来!”宫与墨还是一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气势。
宫予初抹了抹眼泪,委屈吧啦的走上前。
“还要我喂你吗?”宫与墨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却没有认错。
“她们给我带了。”宫予初不为五斗米折腰折腰。
哼,别以为给我吃的我就会原谅你,好久没被气哭过了!
宫与墨索性把包装袋打开,递到她的嘴边,宫予初咬了咬嘴唇,后退了一步。
“让你咬面包,你咬嘴唇干什么?”宫与墨向前迈了一步,又送到她的嘴边。
肚子在咕咕叫,宫予初咽了一口唾沫,咬了一小口。
宫与墨把面包塞到宫予初的手里:“坐下吃吧。”
宫予初不再看他,专心的吃着面包。
宫与墨把一个很热的矿泉水瓶递给宫予初:“将就着用吧。”
这是在道歉吗?宫予初把瓶子放在肚子上。
宫与墨不一会儿又给她端了一杯牛奶。
温的。
宫予初接过来,喝了几口,暖暖自己的胃。
“谢谢。”宫予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不用客气,你用的是我的杯子。”宫与墨坏笑。
宫予初如鲠在喉,撅着嘴,又气鼓鼓的了。
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面包:“没有事我先走了。”宫予初撑着沙发缓缓的站了起来,想尽快逃离这里,再不走,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