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发小
梁家之前已经在恒州、石邑县居住。
现在财产被夺,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平棘县、这官道旁的大路村。
虽然房子旧了,还需要收拾,但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
野蔓老祖要求更低,坐在堂屋一边的椅子上,这会儿没睡觉,在想事情。
看梁震霆是真高,可能比谭翔麟还高一点。因为梁震霆习武,那气势比谭翔麟装出来的、更强。
梁震霆穿着青袍,火气大穿的不厚,手里拿着神医开的方子,被字吸引了,他的字不如。
梁震霆一直被老爹要求偷偷的,他也想显摆,现在一比,就消停了。
何况,现在是老爹身体第一,或许他好在没被盯上,要不然翁承恩打了大哥、一定会打他。
外边,风雨里有马蹄声。
梁震霆听着很熟,赶紧出去。
水氏出来问:“谁来了?”
她情绪稳定了不少,有当家女主人的样子,又有可靠的儿子、儿媳。
她是担心翁承恩这么快又找来,当初的灾难来的就很突然。
梁震霆将人请进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长得特别胖,赶这一路、一身都是湿的。
水氏忙说:“程二郎,这天儿怎么来了?”
她赶紧拿干的布来,又去打热水。
小胖忙说:“没事没事。”
从他怀里拿出一个保护的好好的盒子,递给梁震霆:“别的我不懂,你看这用不用得上?”
梁震霆打开一看,是一根人参,忙还回去:“这不行!你爹会打死你的。”
水氏也看到了,登时又哭:“不用了。”
小胖急忙问:“世伯没事吧?”
梁震霆应道:“没事。”
小胖松一口气,忙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这个、我家一时不用,我爹不会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嚷嚷,让别人知道。
水氏止了哭,虽然叫程二郎误会了,但她还是要说清楚:“你家已经帮我们很多了。要不是你爹,他爹还不知道几时能回来、有没有命回来。”
小胖忙劝:“这不是应该的嘛,世伯也是帮过我家。”
水氏咬牙:“可恨那翁承恩,做人太过。还有石邑县,蛇鼠一窝,欺压良善。”
小胖感慨:“那千金长公主势大,曹德保是长公主心腹太监曹晋懿的干儿子。”
这谁惹得起?
小胖也气:“翁承恩不过是送个妹妹给曹德保做妾,还以为自己是长公主的兄弟了。”
野蔓乐了,这比喻妙极了。
小胖看着一个小娘子,不知道梁家什么人?
野蔓拿出二十两黄金,和梁震霆说:“这人参能用上。寻常也不难得,就当买程家的。”
差不多就是这价,小胖回去不用挨打。
说起这小胖,在原书里挺有故事。
大概是这样:梁震霆成了女主右臂,小胖并不喜欢女主(就凭这点、老祖宠他),梁震霆在小胖和女主中间选了女主,让小胖割袍断义。这故事证明了男配对女主的爱。后边好像小胖死了,梁震霆又伤感了,证明了他左右为难、不是人?
这只可能是谭翔麟,小胖是彻底无辜的。
梁震霆被黄金晃瞎了!
神医、之前说千年人参,那大家都没见着,现在这黄金是摆在这儿。
外边有脚步声。
水氏立即用小胖擦过雨水的布将金锭包起来。
脚步声找蓝氏去了,是给梁家送来不少菜,招待神医的。
水氏激动的、又落泪。
梁震霆一咬牙,把黄金给小胖:“你马借我用几天。”
小胖示意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野蔓说:“神医,你可以去看你世伯了。对了,你知道曹德保在哪儿吗?”
小胖随口应道:“这下着雨,可能在老鱼街。”
梁震霆说:“翁氏在那儿。”
小胖点头:“听说曹德保家里有母老虎,所以在州城有一处宅子,另置了一宅。”
野蔓没再多说。
梁震霆就催着小胖回去。
这儿到州城不算近、也不是太远。
他和小厮同乘一骑,至少天黑前能回到家,身上还揣着黄金。
梁震霆以前也有小厮,被翁承恩一并抢了,又被别家救了。
梁家现在都是自己人,好在村里大家帮衬,这还不错。
吃过午饭,下雨天,野蔓自然是上丶床睡觉去。
梁震霆骑了马出门。
不一会儿,雨停了,虽然天很阴。
梁震霆以前那匹最爱的马也是被抢了,不过小胖的马他挺熟,难得放开了骑。要不是带着银子、惦记着给爹买药,他还能更浪一些。
从梁家到武安县也不远,天黑前就跑到了。
此时的武安县,像个火药桶。
梁震霆小心点。
谭家商队却是避无可避。
谭洁一边安排人去应付,一边安排人、将挺多的货处理掉。
东西多了太打眼。
人也安排了,牛也安排了,再轻装上阵,回谭家也好。
王素宁跟在谭娘子身边,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谭娘子好厉害!
有些东西,冯妈妈肯定没法和她比,这个格局!
丫鬟来回话:“那匹马还回来了。”
谭洁点头。
商队里、马并不多,但多少一匹都不重要。
能让山贼死掉大半,孟家都查不出来,才是真本事。
当时谭洁就在下面,没听到山上大的动静。
或许用毒可以,不过,神医消失了。
有管事匆匆过来,皱着眉和谭娘子说道:“户部沈侍郎完了。”
谭洁跟着皱眉:“怎么回事?”
目前乱糟糟的局面,还可以更乱一些?
虽然她一个商户,离户部侍郎极远。
但冲她每年交那么多税,可以将距离无限拉近。
何况,天下大事谁能当做无事?
管事声音低沉:“说是贪墨百万两银子。”
谭洁脸色不变,却是嗤一声冷笑。
管事很理解。
这天下说别人贪,比得过孟家、孟太后?
对于户部侍郎而言,百万两不少了。
但对于孟家而言,一年贪的都不止几百万两。
谭洁脸依旧稳着,那种大将的风度:“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了的。”
以为谁都由着孟家折腾?
就说高州的知州,这回有了证据,看去不去咬孟家?
天黑了,秋风来的更猛烈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