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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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宗道来玄真观一趟,没想到有这样的惊喜。

他今年弱冠,今年没下场。

他家有过大儒,他喜欢读书,不只是为举业。

郦宗道好不容易搞来《松山集补编》,没想到小娘子算同道中人。

汪翱抢着给大家解释:“《松山集》是朱子自己编著,想必大家都读过。但后期他身体不好,弟子又觉得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因此在朱子病逝后,大家编了《补集》。因为一些原因,《补集》没有正式传下来。”

郦宗道赶紧说:“其实松山书院有。《松山集补编》比《松山集》更精彩!我还没读完。”

大家都在抢答:“荣侍郎在宁州多年,松山书院的藏书怕是见过。”

一群说许娘子的事、的普通人、说大白话:“也就是荣三郎有机会接触到更多。”

市井妇人嘲笑:“因为没传开,他还想当自己的?天呐,松山书院总有人会知道吧?”

无情的嘲笑:“荣三郎的才都是这么来的?”

“荣家的财都是这么来的?”

“就像荣家的小姐都是换来的。”

“荣家三夫人是强抢来的。”

荣贻述憋红了脸。

大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群儒士给小娘子解释:“既然宁州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知道?”

杜鹄佩服的不得了!

野蔓老祖说:“就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听人说的,这不是听过就知道吗?”

杜鹃恍然大悟:“你说什么都会,是这意思啊?”

老祖无辜:“很难吗?我哥读书,我妹妹也读书,我很忙,偶尔听听就好了。”

噗!无数学渣吐血身亡!

杜鹄挺住:“你意思,你妹妹反复的读,对着你读、向你显摆,其实你早就知道了?”

老祖说:“我哥读的时候我基本就会了。”

没妹妹什么事儿。

杜鹄抱着她要哭:“你真是太可怜了,你若是能好好读,还有那些才子状元什么事儿?”

才女都不稀罕说。

陈梦鲤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杜鹄问:“你知道?”

罗薇不甘心:“在地里怎么可能听到?”

儒士嘲讽:“你不下地,怎么知道宿儒也不去?”

荣贻述身边的儒生、十七八岁的少年、实在无法接受。

那白白净净的儒生,拿着一本书过来:“你读完、背下来。”

杜鹄问:“凭什么?莫非你也和小娘子串通?”

儒生挑衅:“你是不敢?”

野蔓老祖让杨月接了书,在一边念。

郦宗道听着、作证:“这是新出的书,小娘子到钧都没几天,想必是没机会接触。”

杨月识字,读书没问题,虽然有的不太好理解。

野蔓老祖继续拆螃蟹,继续这场秀。

其他人都愣住。

静静的,不知道书和螃蟹怎么搭的上?

沈用贞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比起神医太没用了!

几个纨绔在的位置是听不清,但看的清这情景,挺同病相怜的。

一个纨绔问:“小娘子喜欢吃什么?”

另一个问:“王玄道长出手没?能治好吧?”

纨绔最关心的是:“荣老爷好看了!”

沈用贞点头,那必须好看!

荣贻述丢的这脸,不小!至少十年内都没脸!

这真不是串通的,只要荣贻述这德性,只要小娘子有真本事,那就会有这一遭。

纨绔长得也好看,不用陈梦鲤那么美:“荣老爷应该感谢亲孙女,她指出来还好一点,若是让松山书院的指出来,那才有的闹。”

一群看笑话的懂,没错。

不说朱玄有多少徒子徒孙,就凭大儒的地位,荣贻述敢这么干,那能被儒家唾弃!

这人品已经完全碎了。

纨绔感慨:“以前看荣府三小姐,原来是个假的;荣府三郎,也是假的。”

众人面面相觑,笑的阳光灿烂。

小厮问:“真千金不是假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那、还真不一定。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哪有这气度?

至于是不是见了阎王爷,这个没法证明。

有小厮注意到:“荣三郎说话的地方、到上面亭子、可不一定能听清。”

主子拍他头:“不是小娘子听见的,还真能串通?”

至于小娘子耳朵好,人家九世善人、老天宠着的。

现在,以亭子为中心,下面一片都安静。

杨月没读完,不需要。

几位儒生示意够了。

野蔓老祖放下手中的螃蟹,给大家背。

这时,玄真观都安静。

郦宗道、汪翱、很多儒生都肃然起敬。女子又如何?

罗薇终于找到机会:“你是不是不识字?”

野蔓老祖问:“我识字,罗氏还认不认我?”

这熟悉的一句,让罗薇恼羞成怒:“你做梦!”

野蔓老祖应道:“我今晚做梦,就找阎王爷。如果是他弄错了,亲生父母这种事儿,必须弄清楚。”

罗薇气的:“你吓唬谁?”

野蔓老祖问:“我见亲生父母,让你很害怕?”

杜鹄冷笑:“那可不?她心里有鬼当然害怕。”

又一个男子喊:“你巧舌如簧,以为说是就是啊?”

野蔓老祖说:“我以我亲生父亲的亲生父亲的名义起誓:如果我所言是假,那我祖父升官无望、发财成空、儿孙不孝、妻子非忠、一身是病、老来中风。”

正因为是真的,所以诅咒无效。

一群人给绕晕了。

就算绕明白,但大家都懂,这就是诅咒。

何况,荣家不认啊。

荣家不认→假的→荣佯要完。

这样强力的诅咒,就问荣佯认不认?

荣贻述赶紧跑了。

大家懒得管,反正荣贻述是钉在耻辱柱上了。

丢一个这么大的脸,朝堂上都能用来提醒荣佯。

教子无方、教孙子就这么窃大儒之学?

荣贻述多半要被国子监除名。

有儒生琢磨明白了,冲老祖喊:“你到底什么目的?你还是荣家人吗?”

郦宗道讲道理:“错在荣贻述,他不道歉就走,是他品行不端,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你们读书、修身、就是这么修的?国子监是这么教的?”

看他把国子监一块喷了。

郦宗道完全不慌,让小厮给小娘子送笔墨纸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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