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大小
薛公主六十多岁,不年轻了。
但她生来是公主,讨好陈皇后、她过得非常好。
她这冠服也是极好,她不缺好东西。
薛家或许不算豪族,但薛洙心狠,当初一把就占了良田三千顷,屠了几个村。
高宗虽然让薛洙自尽,田、却没还回去,一直是薛公主占着。
陈皇后就是这么护着的。郭太后能怎么着?
总之,薛公主有田有产能养那么多的孙子孙女,也能为祈铎谋天下?
孟家闹的时候,薛公主看似低调,好处可一点没落下。
薛颐就在家生孩子,除封侯,他还有七八个官,他嫡长子、还有几个大些的儿子、都有官。
汪汝迁在一边看着,薛公主哪里是喜欢多子多孙?她要用这些孙子、学孟家?所以,她儿子功劳是挺大?
汪汝迁就看着,几个老头站出来。
今天特殊,五品以上、都可以来。所以一些很久没见到的、来了不少。
他们平时或许挺活跃,是久不进宫?毕竟,祈昪和他老娘、乱七八糟的弄了极多。
要不是这些人,殿内或许更空?不用谢。
老头小心的和圣人讲理:“薛氏年事已高,一向谦谨。”
另一个、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只是被气着了。薛氏只有一子,儿媳却被一贱婢所杀。”
一个老头、皇室的、指着晋王怒骂:“你要献媚,犯不着诬陷姑母!一看就不是个东西,难怪先皇从来看不上你!你就算摇尾巴,有你什么好处?”
晋王忙后退,就看一片火。
殿内、其他人都瑟瑟发抖。
就看这火起的突然,将薛氏、还有一群站出来的、全烧没了。
楚王看着,挺好。要他们浪费时间。
道理讲不通,还是要靠武力。
那些武林高手?楚王都替他们担心了。
鲁王也不觉得这手段有什么,只要能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何况,郭太后修炼了,他们老了、或许也能修道。
长生不老是不可能,多活几年是可以。所以,郭太后不成仙,薛氏要怎么报仇?
靠祈铎就可以?祈昪要孝顺嫡母,祈铎是不用的?
一群老头,爬出来哭。
今天来的人多,有些人预感不妙。
若是让郭太后在上面坐稳了,以后有些人更难过。
秋后算账,大家这些年干了什么、都心里有避暑。
而郭太后是特不讲情面的。狠起来连郭家女婿也杀。最可怜的是那女婿被坑的。
被坑说明他蠢,郭太后就是用这招,让郭家和陈家不一样。
陈皇后对娘家是严,郭家不是一回事。
郭家多好、朝中一半要成郭家的了,这且不管。
老头就哭,他们不要惨。
他们化成灰,他们走的很安详。
郭太后面不改色,心想挺好。
至于少了那么多人,这天下什么都缺也不缺人,找一些充数不要太容易。
就像老祖说的,草台班子都能搞起来,大郑现在还能搞不了?
郭太后看着,汪汝迁一个能顶仨,罗槐那小子都能顶俩,刘采也能干活。
给他们封侯,凭什么不行?所以,继续。
现在下诏,立皇太孙。
虽然不是正式的,但这个头很重要,开了头、照着走下去就行。
为什么立皇太孙,要讲的明明白白。
要让皇太孙名正言顺,以后谁都没的说。
祈铎逃出去也是反贼。
汪汝迁写的诏书,妙笔生花,和骂祈昪完全不一样。
虽然没宁王的事儿,但说他儿子免不了就要说他。
宁王虽然纨绔、不写,但他孝顺、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这个只管写。
为什么不选宁王而选他儿子?
因为高宗没看上这儿子,至于孙子、郭太后替他选的。
内官说的天花乱坠。
大夏殿安安静静。
毕竟早就传开了,今天要说就是闹事。这会儿、没几个还敢送死。
郭太后在上面看着,这局面挺好。
礼部尚书、晋王、一块去请皇太孙出来。
野蔓老祖已经在殿内、一边隐身。
保护大宝,以防任何意外。
虽然这个号废了、老祖完全能再练一个号,老祖就是要决断;但是,练哪个号都挺麻烦,力争一次成功。
众臣都看着,皇太孙到了。
衮冕庄严,七岁的皇太孙不小了,小脸绷的、和郭太后有一比。
不少、头一次见皇太孙的,惊叹!
不愧是从小养在仁寿宫,和郭太后很像。
看着也是个机灵的,不是郭太后养的傀儡。
祈大宝先拜见圣人。
郭太后挺满意,一点不怯场、表现的很好:“免。”
祈大宝心想,他有师父。
这个流程挺麻烦,但他十年内、大概主要就干这些,不难学、不难做。
他要做的漂亮,再拜见楚王、鲁王等、皇室长辈。
祈大宝七岁,算第一次正式见人,以前在圣人跟前,没跟着他爹去见人。
一个老王哈哈大笑:“天不负我大郑!”
另一个表示:“天佑我朝!”
祈大宝见了祁家的,再拜见重臣。这是敬大臣也。
杜跃鲤激动,忙回礼,这样的君、对臣好。
有人好久没见过皇帝这么做了。或许皇太孙是小,但小孩突然要做皇帝了,会是什么反应?
这就全看教养。
而皇太孙的教养,完全没问题。
郭太后虽是女主,但不像一般女子,教出来的皇太孙也太好了!
祈大宝长得漂亮,穿的漂亮,做的漂亮。
气氛一时非常好,就像这漂亮的春。
那些心不甘的也憋着。
内官引祈大宝上台,跪在圣人跟前,受封。
这回由礼部尚书念,郭太后代高宗训。
殿外,飞进来一个人。
此时,阳光正好。
这人穿着白袍,像个神仙,直朝着前边飞过去。
“且慢!”他浓重的口音、好像吃了二斤蒜,或者蒜苗回锅肉。
蒜苗回锅肉挺香,野蔓老祖送他回锅去了。
高台周围有香,不是回锅肉味儿。
礼部尚书愣了一下,来继续、继续。
群臣中,又几个站出来的,没法悄悄退回去了。
一个挺年轻、三十来岁、干脆破罐子破摔:“为什么立一个黄口小儿?他能做什么?”
那几个糊涂了、跟着说:“高宗子皆长,孙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