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师
鹿长老带领四人进入大殿,只见大殿很普通,两侧两排座椅。
最前方墙上挂有一副画像,画有一翩翩剑仙正在舞剑,白衣长发,面容俊美,神情洒脱,很是形象。画像下方的桌子上摆有香炉等祭祀用具。
鹿长老也不坐下,指了指墙上的画像,道:“这便是我剑门开派祖师,李太白,也叫李白,你们给祖师爷磕头。”荒隐四人下跪磕头,鹿长老也在旁拜了拜。
接下来便是收徒仪式,四人分别给鹿长老奉茶跪拜。待奉茶完毕,荒隐想问师傅李太白的过往,又觉得师傅不喜自己,可能不会说给自己听,便不再多语。
鹿长老道:“以后你们便是我的门下了,我叫鹿长风,以后你们便是师兄弟了,要多互相关爱。”四人称是,互相交换了姓名与年龄,荒隐自然是最大,成了其他三人的师兄。
三人分别是刘备,时年七岁;关羽,时年六岁;张飞,时年五岁。
鹿长风又道:“这片山峰叫做飞来峰,便是我的道场,后山空地很多,你们需自己去建屋居住,树木石块等所需材料山上都有,可以自取。”四人称是,鹿长老摆摆手,四人再拜离开大殿。
出了大殿,四人见有五人在殿外等待,四男一女,四个男子均是白衫大剑,其中包括进殿时遇见的那两个男子。
领头的居然是那个女子,青衫大剑,留着一头马尾辫,赫然便是鹿灵儿。
荒隐大惊:“灵儿?怎么是你,你也是鹿长老的弟子?”鹿灵儿笑道:“鹿长老是我爹!”
荒隐更是吃惊,立刻想到鹿灵儿当时说要去拜师,却不与他前往陈仓城,原来她已经是剑门弟子了,又明白了鹿长风为何收自己为徒,定是鹿灵儿劝说,并非风贺隐说情。
鹿灵儿领着荒隐他们一一见过其他四位师兄,之前见过的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师兄分别叫柴浪、胡流,另外两个比自己年纪大得多,已是中年,分别叫薛仁、薛贵,是两兄弟。鹿灵儿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姐。
互相认识之后,鹿灵儿领着荒隐四人前往后山。
荒隐道:“师姐,日前你救我一命,如今又在师傅跟前帮我美言,真是感激不尽。”鹿灵儿笑道:“过了三关怎变得这般斯文了,救命的事不必再提,你已还过我。不过我在我爹面前帮你美言,你确实是欠了我人情,你知道我性格,你须得赶紧想办法还了。”
他看着荒隐,又道:“话说你为何已经十四岁,怎么还在靠蛮力吃饭,虽然三关过了,但我知众长老定看你不上,才央求我爹。”荒隐不好意思一笑,道:“我也不知,就是怎么也感应不到灵力。”鹿灵儿道:“明日让我爹给你看看。”
四人到了后山,各自分开寻材料建造住所,鹿灵儿依旧与荒隐同行。
鹿灵儿道:“你以后私下不要叫我师姐了,叫我灵儿就是。”谭昊坤忙道:“师姐,那怎么使得?”鹿灵儿嗔道:“咱们年级相仿,又一起在星月镇险遭大难,师姐师弟显得生分,有什么使得不使得。”荒隐见她发怒,不敢多言,点头应允。
正当荒隐准备寻找木石开始建屋,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白眉白须,鹤发童颜,正是风贺隐,荒隐与鹿灵儿忙行礼:“风师伯。”风贺隐向鹿灵儿道:“你且先去,我与谭道友有话要说。”鹿灵儿白了风贺隐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荒隐道:“师姐慢走!”
荒隐转回头,看到风贺隐正笑眯眯看着他,心中一阵发毛,拱手道:“师伯。”
风贺隐摆手道:“长老殿上我已说过,我们是道友,师伯又不是师傅,算不得什么,以后你也叫我道友好了。”荒隐不允,风贺隐道:“我刚才可听见你们的话了,这才入门第一天,老鹿那丫头让你叫他灵儿,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之间有点什么,若是我将这告诉老鹿,保不准他...”荒隐不待他说完,忙点头同意。风贺隐哈哈大笑。
风贺隐拉过荒隐的手臂,将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心中一惊,暗道可怜。他已经发现了荒隐的八门封印,只道荒隐是奴隶,很是可怜他。
风贺隐将荒隐手放下,沉吟一会,道:“没什么,你身体与常人有别,需要循序渐进,切不可心急。你可将全身力量聚于小腹试试。”荒隐早听母亲说他身体有异,并不在意,摇头道:“我已试过多次,毫无反应。”
风贺隐道:“不必着急,我待会去与老鹿商量,”他兀自摇摇头,“老鹿这人啥都好,就是脾气大。”
荒隐道:“风道友,方才在长老殿,大长老说你们十人是内门,我师父和其他长老是外门,有什么区别么?”
风贺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内门是剑门的核心战力,是剑门支柱,平时主要是修炼和管理剑门内外事务,我便是排行第八,他们都叫我八长老。”
“外门长老有四十余位,各地的剑门分舵舵主也是外门长老,平时负责教导徒弟,传承门派武学。内门长老若是有人逝去或是被害,会从外门长老选择道行最深的一位继承内门位置,但只能是排行第十。”荒隐了然。
荒隐又问:“风道友,我已随师父拜过祖师爷李太白,他是什么人?”
风贺隐道:“李太白也叫李白,是我剑门开派祖师,他功参造化,深不可测,诗剑双绝,洒脱不羁。”
“他的来历可能只有门主知道一些,据说他一万六千年前在此开山立派,传承衣钵,此山后来便叫太白山。后来不知为什么,祖师在三千年前有一次外出多年,回来后便沉默不语,在后山用剑在崖壁上留下一首诗便将剑扔向山顶,绝尘而去,至今不知去向,也不知还在不在这世上。”
荒隐望向直插山腰那把巨剑,道:“是那把剑么?”
风贺隐道:“不错,就是那把逍遥剑,祖师当年的武器。”
荒隐道:“这剑这般巨大,如何能使得动?”风贺隐笑道:“其实这剑不算大,你看到的是逍遥剑的投影。”
荒隐惊讶,又问道:“这剑威力如何?”风贺隐解释:“自是威力巨大,此剑有灵,我等后人学艺不精,即使历代门主也不能发挥出这剑的十成威力。”
荒隐又问道:“门主是何人,为何不见?”风贺隐道:“门主你日后必会见到,他已外出几年,与这把巨剑有关。”
风贺隐不想再说,便转移话题道:“那日悟道关你如何想到打碎道字石碑的?”
荒隐心想果然是因为打碎石碑,风贺隐才处处帮着自己。便道:“我感应不到灵力,心下便比较慌,我听前面人说每人的感悟都不相同,想到我有的便是这身体格,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我的道吧。”
风贺隐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世人都在求道,说它无色无相,我亦追寻多年,其实这道就是实力。谭道友,你要记得你的感觉,这世上没有圆满的道,你的优势便是你的道,切不可追求完美。”说罢起身,“我在太白山顶居住,那里有一座茅庐,你若来寻我便去那里。谭道友,告辞!”转身朝鹿长风的住处去了。
荒隐想着风贺隐的话,沉思良久,起身继续筑屋。他野外居住惯了,身体又强壮,不一会,一座石头墙,木头顶的屋子便筑了起来。
荒隐很是满意,从乾坤袋中拿出生活用品,布置妥当。出屋去寻刘关张三师弟,见他们年纪小,还没有盖好,便帮他们盖好屋子,三人道谢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