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
宇文辰二话不说,赶紧将金毛抱在怀里,转身回了客厅。
可是,怀里头的金毛更不安分了,还不停地拿头蹭他的胸脯。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去隔壁泡妞,被人打了?”宇文辰嗔骂着金毛。
金毛拼命地挣扎着,它越是挣扎,宇文辰越以为它是因为疼痛才会闹腾。
其实,金毛是嗅到了地下室的动静,才会如此狂躁不安,并不是因为腿上的口子。
可是,宇文辰又哪会知道?
夏千语靠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隐约听见外面的动静,她赶紧朝动静的方向爬去。
那个方向,应该就是门的方向,因为她隐约听得见外面的动静。
而且,她感觉得到,那声音,就是宇文辰的声音。
她想站起来,可她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爬行,地面冰冷而潮湿,各种水泥渣子硌得她身体好痛,她咬着牙根,每爬一步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爬到了铁门口。
她先用脑袋撞击着铁门,一下,二下,三下......
然而,她撞击的时候,宇文辰已经抱着金毛走到了转角处。
他也似乎听到了沉重的撞击声,他甚至还回头张望了一下,可是除了长长的地下车道,什么也没看见。
金毛也在他怀里挣扎得更激烈了。
他不得不赶紧抱着它离开,给它受伤的腿去上药。
给这家伙上完药,他或许应该去宇文宅以外的地方去找夏千语。
这小东西,到底去哪儿了?
夏千语将脑袋都撞晕了,还是没有人给她开门,她又拿那条没有受伤的脚去踹铁门,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此刻,天色已暗。
宇文宅陷入无边的寂静。
夏千语又冷又饿,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她只能靠着厚重的铁门,气若游丝地喘着气。
这时,几只老鼠爬到她身上,从她的衬衣纽扣里钻了进去。她赶紧蜷缩着身子,翻身侧起,老鼠又钻进她的内衣里。她嘶叫着,可根本发不出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宇文少,救救我,救救我......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儿?救救我?你们生下我,又为什么要遗弃我?
如果你们死了,女儿马上就可以到天堂来找你们了。
深夜两点,正是万物沉睡的时间,连宇文家的金毛也正在做梦。
李洁却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别墅,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铁门一开,里面便传来类似老鼠四处躲藏的声响。
室内伸手不见五指,李洁才迈进去,便差点被什么东西给绊倒。
夏千语,这个害人精,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应该将她丢去孤儿院的,李洁心里狠狠地骂着。
她扶住墙壁,将打火机点着,满脸鲜血的夏千语映入她的眼帘,她吓得赶紧将打火机灭掉。
“夏千语,你想清楚了吗?”李洁的声音响起,空荡荡的地下室回声一片,听着极为恐怖。
夏千语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听到李洁的声音,她睁了睁眼,然而什么也看不到。
“李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声音很虚弱,却透着执着与坚定的力量。
李洁的脸在黑暗中拧成一团。
“很好,你就继续在这黑屋子里呆着,任由老鼠将你啃成筛子吧。”扔下这句话,李洁转身走了出去。
这小贱人是自寻死路,怪不得她。
她原本想着,只要她态度上软乎些,答应不去应聘,她便放她出来,由此可见,她是自作多情罢了。
宇文辰几乎找遍了所有夏千语可能去的地方,甚至找到她熟悉的同学一个个盘问。
林泽远得知夏千语失踪的消息,他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转眼两天一夜过去了,始终没有夏千语的下落。
第三天的傍晚,宇文辰决定去找夏莱。
自从与夏千语签下结婚协议,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夏莱。
他对她没有承诺,即便是有,也是奶奶许下的,与他无关。
他调查过了,夏千语平时很低调,不爱与人结仇,她失踪只能与夏莱有关。
“夏莱,交出夏千语,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夏莱的门才打开一条缝,宇文辰就冲进去了,还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角落里。
夏莱惊慌地瞪着宇文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宸哥,我不知道啊。”夏莱一脸无辜,且神情痛苦。
要知道,她脑袋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被宇文少这样抵在墙壁上,真的好痛。
伤口痛不说,脖子快要断了,几乎无法呼吸。
“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宇文辰漆黑的双眸里喷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
“咳,我,我真不知道......”夏莱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夏明涛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这一幕他吓坏了,他赶紧过去,且宇文宇文兢兢地解释。
“总裁,莱莱这几天在家里养伤,根本没有出去过啊,这点我可以作证的。”
宇文辰看了眼夏明涛,这才松了松手指,将硬如铁钳的手指从她脖子下甩下来。
夏明涛是个老实人,在宇文集团工作二十年,他愿意相信他。
“总裁,千语是个有主见又坚强的孩子,她可能是心情不好,出去躲几天。”夏明涛歇了一口气,把想法告诉夏明涛。
这是他对女儿的了解,前些年,千语经常好几天不回家,他也习惯了。
“夏明涛,您是父亲,还是个男人,您有保护她的责任和义务,懂吗?”宇文辰咬着牙根,沉声提醒着这个懦弱的岳父。
要不是因为他没用,保护不了夏千语,至于她才十九岁,就吃尽苦头吗?
夏明涛立马垂下脑袋,满脸的惭愧,这个家,哪里有他说话的分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