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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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黑袍男子退后数步,刀锋上黑气萦绕,杀意尽显。

血隐门其他众人,也是心中一惊,刀锋上扬,将苏夜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杀你的人。”

苏夜冷喝,懒得与他废话,身影暴进,剑锋震颤虚空,一剑直刺。

黑袍男子刀锋下压,斩断剑路,随之,身体借着刀锋下压的力道,腾空而起,一脚踢向苏夜面门。

苏夜不闪不避,刚猛地一拳直捣对方脚面。

“嘭”地一声,巨力反震。

苏夜一步不退,脚下高台震裂出一道恐怖的裂痕,黑袍男子则惨叫一声,整个人跌落三丈开外,腿骨尽碎。

“炼体宗师,你是体修?”黑袍男子脸色一片惨白,如见鬼魅。

苏夜凝视着剑尖,一步步走近,眼里寒光摄人:“只知滥杀无辜,欺负平民百姓,就你们……也配称凝气境的高手?”

“你,你……到底是何人?”

黑袍男子拖着腿,一步步在地上爬行,恐惧到了极点。

那些血隐门的弟子,眼见两位长老,两招之间,一死一伤,皆是胆气尽丧,恐惧地四散而逃。

“天剑宗,剑执事。”

苏夜突然微笑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在黑袍男子震惊中,挑断了他的四肢经脉。

他转身看着高台下惊恐的众人,沉声说道:“此人一身修为,已经彻底废掉,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公子,您真是我宗剑和堂的剑执事吗?”陈广惊喜地看着苏夜。

苏夜将乾坤袋里的那枚剑执事令牌扔给他,没说话,离开人群,独自朝城门方向的大街行去。

陈广追了上来,恭敬地将令牌还给苏夜,沉声说道:“我知道血隐门老巢在枫树山什么地方,我带您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苏夜诧异地看着他。

“你杀了血隐门的两位长老,那些四散而逃的血隐门弟子,肯定会回去报信,若不趁机杀过去,血隐门肯定又会隐匿起来,等您走了,再出来作恶。”陈广说着自己的猜测,“那血隐门宗主名叫裘千遁,最善隐匿之术,宗门剑执事好几次追杀,都让他逃掉了,并且……五个月前,还有位剑执事大人死在了此人手中。”

“刚才那黑袍男子说的什么师祖复活,献祭是什么意思?”

苏夜有些疑惑地问道。

“半年前,血隐门在枫树山中,挖出了一具古尸,同时还得到了不少宝贝,那古尸比正常人的体格高大许多,虽然腐烂得差不多只剩骨架,但颅骨中依然有幽火升腾,好像并没有死绝,于是血隐门便尊称这具古尸为师祖,并设祭坛想要唤醒它,增强自己的实力。”

“那一百名少女的处子之血,便是祭品?”苏夜继续问道。

陈广‘嗯’了一声,说道:“据说这是一种召唤神灵的古老秘术。”

“以活人为祭,惨无人道。”

苏夜眼里迸发出杀意,在黑夜中一路狂奔。

陈广虽然天赋低微,无法开启灵窍,但作为天剑宗在俗世分坛的坛主,也拥有淬体期巅峰的修为,勉强跟得上苏夜的速度。

俩人穿林过镇,两个时辰之后,才来到枫树山,血隐门盘踞的地方。

那是一处山坳,房屋林立,火光明亮,中央空地上,修筑了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上青铜古棺摆放,枯骨横陈,隐隐让苏夜觉得眼熟。

“剑执事大人,那里便是血隐门核心区了。”陈广指着山坳临近祭坛的位置。

苏夜点了点头,小心地摸进山坳,避开巡逻的弟子,来到血隐门正亮着灯,一片嘈杂的宗事厅。

“宗主,大长老和二长老,怎么出去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厅中,有核心弟子担忧地问。

“云州城兵甲众多,那天剑宗俗世分坛,也有不少好手,要想彻底清理,没那么容易,耽搁了一些时辰,也是情有可原。”有一位长老笑着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是凝气境的大高手,大哥更是凝气中期的强者,整个云州地境,除了宗主外,无人可敌,肯定不会有事。”

“可若是天剑宗新的剑执事赶到,恐怕……”

另有一名核心弟子,也露出一丝担忧。

毕竟天剑宗威名太甚,众弟子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惧。

“那天剑宗所谓的剑执事,在师父神功之下,根本不堪一击,还有什么可惧的?”大厅主位之后,站着的一名少年轻蔑道,“等三日之后,血祭成功,师父继承师祖的力量,小小天剑宗,还不是一脚就可踏灭?”

“哈哈……”主位之上,坐着的裘千遁放声大笑。

他环顾厅中众人,说道:“狗屁剑执事,土鸡瓦狗一般,连老子一刀都扛不住,天剑宗……名头虽大,我看也不过如此。”

“宗主神功盖世,威震天下。”厅中众人皆颂。

“哈哈……我宗在此蛰伏三年,终将横空出世,成为这楚国大地上,最强盛的宗门。”裘千遁站了起来,气势恢宏地大笑道。

“宗主,宗主,不好了……”

一名弟子突然连滚带爬地出现在宗事厅,脸上一片惊恐。

“何事如此慌张?”先前说话的那名长老面色一寒,站了起来,喝道,“这是宗事厅,有宗主在,天塌不下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被……被人一剑给斩了。”

那名弟子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冷汗淋漓而下。

“什么……”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何人所为?”裘千遁一声厉喝,神色阴寒,眼里杀意弥漫,大为震怒。

“是……天剑宗,剑执事!”那名弟子恐惧地说出这几个字。

裘千遁身影晃了晃,脸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问道:“大长老和二长老,一共接了对方几招?”

那名弟子惊恐地道:“弟子……弟子不知!”

“什么,你不是在场吗?”

裘千遁一声怒喝,身影暴进,揪住他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太快了,弟子没……没看清。”那名弟子感受到宗主身上的杀意,急忙回答,“眨眼间,二长老就身首异处,大长老好像接了一招,就……就直接败了。”

“这不可能!”厅中硕果仅存的那名长老嘶声厉喝。

厅中其他弟子也是一脸不信,狠狠瞪着那名弟子,说道:“天剑宗剑执事的本事,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不过如此,你休要胡言乱语。”

“宗主,我……我没说……”

那个‘谎’字尚未出口,裘千遁冷着脸,直接捏碎了他的咽喉。

“宗主,现在怎么办?”那名长老冷静下来之后,沉声说道,“要不我们像往常一样,先避一避风头,血祭仪式,过一段时间再举行。”

“不行,这次时间错过了,就得再等十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裘千遁断然拒绝。

十年时间,够天剑宗灭他们无数次了,错过这次机会,再想崛起,会难上加难。

“可……祭品,我们已经没办法凑齐了。”那名长老叹息道。

“那就杀向云州城,逼他们交人。”裘千遁身后的少年眼露寒芒,轻蔑地说道,“不过就一个剑执事而已,他若真敢阻拦,无需师父出手,我就能一刀斩了他,为大长老和二长老报仇雪恨。”

“少宗主好志气,不过……”

那名长老轻笑一声,有些讥讽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却被裘千遁打断了话语。

“集合宗内精锐,咱们杀向云州城,灭了那剑执事,为大长老和二长老报仇。”裘千遁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怒喝道。

“要想报仇,何必跑那么远。”苏夜从宗事厅外,一处阴影中站了出来。

他冷冷看着裘千遁身后的那名少年,笑道:“你不是说要为你们大长老和二长老报仇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苏夜就那么随意地站着,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气息。

然而,厅中所有人却尽皆色变,忍不住后退了数步。

“淬体境巅峰?”裘千遁没有察觉到苏夜身上灵力波动的痕迹,不禁一愣,十分诧异,“以你的实力,根本无法杀掉我宗两位长老,说……你背后还有什么人?”

“师父,无论他身后是何人,先让徒儿斩了他再说。”

裘千遁身后的少年眼见苏夜不过区区淬体境,眼里瞬间战意汹涌,早就耐不住,持刀跃出,直奔苏夜而来。

裘千遁感受到徒儿凌利的刀风,没有阻止。

少年是他亲手所教,虽然修为还未到达凝气境界,但实力,比之凝气初期的三长老,也不逞多让。

就算苏夜实力强横,有他压阵,一时半会,也伤不着少年。

他就想借徒弟之手,引出藏在苏夜背后的那名真正剑执事,好一并击杀。

“就你也配跟我动手!”

苏夜怒喝,一拳迎着刀锋直接轰出。

少年眼见苏夜以拳头直撄刀锋,嘴角不禁一片冷笑,暗道:“找死!”

‘铛’地一声,刀锋斩落铁拳,如触金石。

刚猛的拳力震碎刀锋之后,在少年惊恐的眼神中,瞬间击中他胸膛,将他打得倒飞出去,一连撞飞了三名核心弟子。

当少年身影落地,只见其整个胸膛已经凹陷下去,五脏六腑尽碎。

“炼体宗师!”

裘千遁眼角一跳,感觉浑身的血,彻底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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