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吹一黑
叫齐叔把监控调出来。
直接用自己的账号甩上了网络。
配上短文:只是没有站稳之下的意外,两位姐姐现在都在医院救治,并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采访,所谓的知情人言论都是假的,大家不信谣、不传谣,谢谢。
他是云国最受欢迎的电竞王者,星悦上关注他的人有上千万,尤其他最近才带队打赢了一场关注度很高的比赛,正是被热议的时候,翻转如海啸,立马席卷而来。
【原来是有人恶意挑拨啊,差点就误会人家小姑娘了呢!】
【误会?呵呵,当我们是傻瓜呢?知情者会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引战!放正面照的那个人,你的心肝蛮黑的。】
【那小姑娘也真是够倒霉的,住亲戚家什么都没做,还被人骂成这样。】
【好可怜当场就昏迷,一定伤的很重吧?】
……
赵昕雯看着赵晏发布的星悦,眼底冷光尖锐。
这是她的主意。
原本想以“知情者”爆料的热搜来给自己赚一波人气,也借网友的手攻击沐曦华,没想到赵晏居然来坏事。
赶紧让团队连忙联系星悦压热搜,又出了公告表示两人是非常好的姐妹,并没有任何龃龉。
自然是有赢得了一拨脑残粉的吹捧,“善良”“仙女”天花乱坠。
而曦华,仪器检查了一遍,没什么不好。
但就是谁也喊不醒。
医院尝试了各种刺激试探,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跟陷入深度昏迷了一样。
偏偏这时候血检报告出来,说在她身体里测出迷幻药的成分。
赵晏便把今天家里发生的事给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心里着急的要命,还听着姑太太在那里为了赵昕雯的手没完没了的刻薄,气得他上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守在外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
姑太太整个人都懵了,面颊上火辣辣的痛,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爷子:“大哥,你疯了!为了个外人打我!”
老爷子清瘦的面庞因为怒意涨的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爷奶对我有恩,照顾她一辈子就是赵家的责任,你刻薄她,就是在刻薄我!你想让整个云国,整个商界,都觉得我们赵家刻薄寡恩是不是!”
对外,曦华是老爷子恩人的遗孤。
赵妈妈瞧他这样吓死了,就怕他突然再晕倒,赶忙上去搀扶着他:“姑母只是太担心昕雯了,并不是故意刻薄曦曦的,爸,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老爷子气急了,一把扫开女儿的手:“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当着我的面就敢欺负她,我要是真死了,你们可就得意了!”
赵昕雯诧异地看着老爷子:“舅公,祖母不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从前就觉得赵昕雯心思重,现在更是不喜,冷叱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要不是你,曦曦怎么会受伤!惹祸精!”
赵昕雯知道自己并不得老爷子的重视,可从前好歹都是笑眯眯的,如今竟为了那小贱人这么呵斥自己?
睁圆了双眼,无法置信:“舅公……”
姑太太一把抱住赵昕雯,大叫起来:“大哥有气冲我来,跟个孩子较劲做什么!”
赵昕雯用力抿了抿唇,受伤的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一缕阴翳。
老爷子脑子里一阵阵发麻,有些站不住的踉跄了一下:“孩子,你也知道不能跟孩子计较!曦曦现在还没醒,都是给你们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怎么刻薄她的!我警告你们,再让我听到有人说她一个字,全都给我从赵家大宅滚出去!”
姑太太只觉得他疯了:“大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昕雯……”
赵妈妈眼瞧着不对,忙又扶了上去,打断了姑太太的话:“姑母,别再说了!爸,别生气,小心身体。”
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抖的有些厉害:“那是你的孙女,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滚!带着这个惹祸精给我滚!”
姑太太心里火的不行,但是又怕真把老爷子气出好歹来,只能带着赵昕雯先回去了。
蓝院长观察完曦华的情况从病房出来,就看到老爷子面色不对,整个人都在颤抖,站不住要倒下去,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搀回病房了。
看着赵昕雯离开的背影,眼眸微微一眯,暴脾气因子在血液里翻涌。
要不是在医院,要不是他是医生,非得把她另一只手也给她掰断了不可。
真当他老师没有人撑腰了么!
进去病房,作为老友,他说话很直接:“你这老家伙就非要把自己弄倒下才甘心吗!嗷,待会儿老、沐丫头醒了,你一脚去了,以后谁给她撑腰!你想看着她们欺负沐丫头不成!”
赵妈妈担忧道:“蓝叔说的对,爸,您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赵晏站在曦华的病房门口,看着里头的人静静无声,整颗心都被拧紧了。
就怕自己没有机会补偿她。
回去道:“爷爷,您快回去休息一会儿,姐那儿我守着,不会有事的。姐姐是最孝顺您的,您不想看到姐姐伤心吧?”
老爷子皱眉看了他一眼。
努力平复心情,但是头部的发麻并没有得到缓解。
他知道这个感觉绝对不是好事,并不如其他患者选择忍、隐瞒,立马同蓝院长道:“我现在脑子里有尖锐的刺痛感!跟每次晕倒前的感觉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神经。”
要照顾好乖孙,他绝对不能有事!
蓝院长脸色一肃,开门喊道:“快!安排检查!”
老爷子的检查需要很久,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整八个小时。
这一次,因为是在医院里及时察觉的,在实时监测时蓝院长终于发现了老爷子脑部血流里有一缕细微动静,若非仪器精密,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是活物,在他想要凑上屏幕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一缕动静消失了!
然后的八个小时里,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东西的动静,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