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阿沃勒斯大师
阿沃勒斯大师俯下身，用两个手指捡起了最大的一块石头。它比他握紧的拳头略小。他盯着它看了一秒钟，它闪着光。
“这些都是光晶体，”老法师冷漠地观察道。
“是的，因为我看到你用蜡烛来照亮你的家，我想这些对你会很有用，”马赫迪姆回答说。
年长的男人哼了一声，带着新的兴趣看着迈赫迪姆。
“是的，这些会很有用，但是值得服用吗？我不这么认为。你不能把把普通人提升成容器的能力和比蜡烛小一点的东西相提并论，”他轻蔑地说。
“也许吧，但是光晶也不会杀死大多数试图使用它们的人，而且我还有其他的石头，”马赫迪姆反驳道。
“你做了又怎么样？我通过出售灵药赚了足够多的钱来买我想要的水晶。我为什么需要你？”年长的法师回答道。
马赫迪姆似乎并不关心阿沃勒斯的论点。他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很放松。
“尽管你不能自己使用你的药剂。你是法师，不是容器。你真的满足于授予他人权力，而不是为自己寻找制造和使用魔法的方法吗？”他问。
“你在假设我不知道如何制造自己的魔法石，”阿沃勒斯冷冷地回答。
然而，休斯并没有被愚弄。那个年纪较大的人现在看起来不那么沉着和自信了。马赫迪姆身体前倾，凝视着另一个法师的眼睛。
“我知道你不能，因为同样的原因，我知道你实际上不能买到所有你想要的水晶。这个家是用蜡烛而不是魔法来照明的。你要买的水晶都在哪里？我会告诉你在哪里。它们被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或者藏在你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你永远不会用到它们。他们会永远躺在那里。当你永远无法确定你是否能够取代它们时，你不会冒险浪费它们，因此你永远不会真正自由地使用理应属于你的权力，”马赫迪姆平静而强烈地解释道。
年轻的法师和年长的法师保持着眼神交流，他弯下腰捡起了桌子上的一块魔法石。在它爆发出生命之前，他把它藏在他握紧的拳头里。水晶发出的光是如此强烈，当光线从他的手指间闪耀出来时，他手中骨头的影子清晰可见。然后灯灭了，马赫迪姆把用完的魔法石扔到了桌子上。
“不能随心所欲使用的权力根本不是真正的权力，”他冷淡地评论道。
阿沃卢斯看向别处。他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现在看起来很不安。
“很好，我在听。你有什么提议？”几秒钟后，他以挫败的语气回答道。
“让我们从坦诚相待开始。我们可以整天坐在这里发表晦涩的评论，却一事无成。相反，让我们把我们的卡放在桌子上，看看我们有什么交易，”马赫迪姆建议。
阿沃勒斯冷静地看了年轻法师几秒钟，然后点点头。看到这种情况，马赫迪姆继续说。
“我几乎不知道制造酏剂的过程，而你知道。不过，我可以向你展示创造魔法石的基本技术。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他问。
“贸易？你在我家里求我帮忙。我是个经验丰富的法师，而你不过是个年轻的暴发户。我可能会教你一些东西来交换你所拥有的知识碎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平等的，”阿沃勒斯冷冷地回应道。
老秃顶的长胡子的法师然后举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显示他拿着一个水晶在他的手掌上。黑烟开始从魔法石中袅袅升起，令人生畏。休斯真的不喜欢它的样子，也不喜欢它的味道。这让他想起了臭鸡蛋。
马赫迪姆对其他法师的行为感到紧张。他自己的手慢慢伸向藏在他袖子里的一块魔法石。
“我应该警告你，我现在有一块相当大的原力石贴着我的皮肤。如果你做任何太突然的事情，我可能会点燃它，把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变成碎片，”马赫迪姆告诉老法师，他伸出袖子，抽出一根小魔杖。棒的末端握着一个小水晶，它开始发出响声并振动。
他没有指向任何人，但他没有必要，信息很清楚。他没有被另一个法师的展示吓倒。休斯也准备好拔出自己的武器开始战斗。他本想逃走，但门被守卫着，所有的窗户都太小，挤不进去。
两个法师的眼睛相遇了，他们挑衅地盯着对方。然后阿沃勒斯咯咯地笑了，毫无幽默地笑了。
“我看得出你很坚决。很好，也许你还是值得交往的，”他说。
听了另一个人的话，马赫迪姆的姿势放松了，但他没有把魔杖收起来。休斯继续盯着法师的保镖，保镖也盯着他。大妖精不确定如果他真的要和这个巨大的人类战斗，他会怎么做，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威胁地瞪着眼。
阿沃勒斯注意到他的客人的敌意，戏剧性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魔法石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该你了，”他自信地说。
迈赫迪姆狠狠地瞪了老法师一眼，但一秒钟后态度缓和了。他把魔杖塞回袖子里，不见了。
“我想你会发现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增加我的魔法知识。现在，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创造魔法石的基本技术，”马赫迪姆问另一个法师。
“我也是，年轻的法师。这些年来，我收集了相当多的关于晶体生长过程的信息。但是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信息不完整。不过，里面有一些咒语的公式，我相信对你会有很大的价值。我将用这些知识来交换你所获得的基本技术，”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同意任何事情之前，我必须仔细考虑一下，”这是马赫迪姆的回答。
“我允许你先读一份作品的样本，”阿沃卢斯告诉他。
“可以接受，但我也对其他领域感兴趣，”年轻的法师回答。
阿沃勒斯稍微紧张，向后倾斜。先前的敌意又回到了他的眼中。不过，马赫迪姆似乎并不惊讶或担心。
“你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用来交换我的药剂知识，”年长的男人冷冷地回答。
“所以我明白，但我并不是要求你的全部知识。我只需要能够创建一个特定的公式，我的领导赫拉德使用的公式。她需要一种新的瑞瑟汀药剂来源，并让我帮她找到它。你的生意不会受到干扰，”马赫迪姆解释道。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吗？如果没有，那她只能像其他人一样从我这里买了。我不怕强盗首领，”阿沃勒斯冷冷地告诉他。
马赫迪姆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看向一边一秒钟。
“我有一些独特的器皿样本，你可能会感兴趣。他们来自一个相当有趣的来源，”他告诉另一个人。
“它们必须非常有趣。”阿沃勒斯怀疑地说。
“哦，他们是。休斯，请你摘下你的兜帽，”迈赫迪姆问道。
大妖精站在椅子后面，好奇的看了法师一眼。他并不真的想如此直白地暴露自己。这不够…有趣。每个人都朝自己的方向看去，阿沃卢斯看上去陷入了好奇和困惑之中。
“现在，请，”马赫迪姆不耐烦地要求，但带着一丝幽默。
休斯叹了口气，但随后还是照做了。他把兜帽翻下来，然后对着对面的警卫露齿一笑。反应立竿见影。阿沃卢斯躲开了他，他的卫兵去拿他的剑。
“操，”卫兵低声对自己说。
这使得休斯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他赢了这场比赛，让这个愚蠢的人大声说了些什么！马赫迪姆平静地把手伸进袖子，再次抽出小魔杖，指向卫兵。
“没必要使用暴力；他和你一样友好。然而，如果你试图举起你的刀来对付他，那么他将是你最不用担心的，因为我会把你从房间里轰出去，快得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打中了你，”马赫迪姆告诉他们。
“你带到我家里来的是什么东西？”阿沃勒斯震惊地问道。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休斯对那个人的语气和话语表示不满，发出嘘声。这不仅仅是一点侮辱。老法师的手也滑进了他的一个口袋，在那里紧握着什么东西。休斯确信这是一件武器或是某种魔法石。
“这是一只大妖精，也是一艘船。他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样本。介绍一下你自己吧，休斯，”马赫迪姆说。
“你好。我保证不杀你，或其他坏事，”休斯高兴地告诉他们。
阿沃勒斯继续震惊地盯着休斯；他似乎不放心。
“看到了吗？当你了解他的时候，他实际上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伙，”马赫迪姆笑着补充道。
阿沃卢斯将注意力转向年轻的法师，然后似乎放松下来，恢复了镇静。他朝身后的警卫挥了挥手，另一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你说是一艘船？知道是哪种灵丹妙药吗？”年长的法师带着明显的兴趣问道。
“我是他，不是它，”休斯勉强笑着告诉那个人。
“我不知道，但我做的血检是确凿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更多，”马赫迪姆回答。
“我必须承认以前从未见过非人类的船只。不过，我当然听说过他们。一些行会制造猎狗或战马，但它们是贵族的玩具。他是怎么成为一个容器的，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有兴趣研究他？”阿沃勒斯问道。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休斯最初是被赫拉德的一名手下从一个商队中解救出来时捡到的，而商队恰好由一名法师守卫着。”
“哪个公会的？”阿沃勒斯好奇地问道。
“我正要说到这一点。那是在我加入之前，但是她实际上记录了她买卖的所有东西。她也有一些商人自己的文件。从对法师的描述和记录中，我能够确定他隶属于那个商队是为了保护他的行会的一批物资；紫心勋章，”马赫迪姆解释道。
“我明白了；这个妖精是货物的一部分，”阿沃勒斯低声对自己说，一个兴奋的笑容浮现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休斯没有看到，也不明白。这些法师在谈论什么？
“事实上，紫心公会因其在非人类船只上的工作而闻名，”马赫迪姆评论道。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为了制造一艘妖精飞船而进行实验呢？”阿沃勒斯沉思道。
“为什么行会做任何事情？我听说紫心勋章有治疗家猫的灵丹妙药！相比之下，妖精的飞船看起来是正常的，”马赫迪姆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没错，这可能只是某个学生的论文项目，结果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这个妖精是商队里唯一有趣的东西吗？”年长的法师问。
“不，当她突袭商队的时候，她拿走了一些其他的物品，我相信也是他们的作品。她对他们评价不高，她的买家也是如此，所以当我加入的时候，他们还在她的大本营里闲坐着，”马赫迪姆说。
“你有他们，在这里？”老绅士问道，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芒。
“当然，当我加入时，我自然收集了所有甚至暗示魔法的东西。但当时我想不出这是什么，所以我认为它毫无用处。不过，在你的帮助下，我知道其中一个样本可能是治疗休斯的灵丹妙药……”年轻的法师解释道。
“对长生不老药进行逆向工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长生不老药本身远远超过其各部分的总和；一旦加入了法师之血，它就会变得活跃，并完全转化，”阿沃卢斯解释道。
“就像水晶是从矿物和法师的血液中生长出来的一样，”马赫迪姆评论道。
休斯意识到法师们刚刚说了什么，沮丧地皱起了眉头。你需要法师的血来制造灵药。这毁了他自己寻找制造方法的计划，也毁了他不依赖马赫迪姆的魔法的计划。
“你要求的是经过时间检验的知识，换来的只是可能性，”他们的大胡子主人说。
“没错，但是我只要求你不花一分钱的最基本的知识。如果你真的像看上去那样是个好炼金术士，那么你应该能够对紫心勋章的工作进行逆向工程。想想你会从中得到什么，尖端的公会研究。一种全新的未知药剂，”马赫迪姆反驳道。
休斯想到一个主意，咧嘴笑了。斯坎普是个法师，对吗？他可以用他的血！这个小捣蛋鬼的血无疑比他用的多。
“你把我当笛子耍了，”阿沃勒斯戏剧性地叹了口气，对另一个法师说。
“我们只是在进行交易。你不会失去什么，”另一个法师微笑着回答。
“我们走着瞧。我同意这两项交易。我想尽快开始。他们的主人告诉马赫迪姆说:“明天早上再来，我会把实验室建好。
另一个法师点点头，站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这两个人握了握手，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后，其中一个警卫把他们送了出去。
他们在离开时没有再受到主人的骚扰。这很好，因为阿沃勒斯的烟晶显然已经进了休斯的口袋。休斯不确定是怎么做到的；他又不想要那个有臭味的东西。
当休斯和玛赫迪姆沿着通往铁门的小路走回庄园时，大妖精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休斯带路走向她等待的房子。以防事情变得糟糕，她带了一些人，他们在附近等着。当他们走上一条废弃的街道时，大妖精听到几个人从一条小巷里走出来，走到他们身后的路上。
他转过身去看他们，发现他们是暴徒，就像那些在达格点随处可见的暴徒一样。不过这是中心区，像他们这样十几个人一组的人在这里非常少见。休斯太多疑了，不会认为他们的出现只是巧合。
然后其中一个人举起了十字弓，休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抓住了玛赫迪姆，把法师和他自己都摔倒在地上，就在这时一支弩箭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他们重重地撞在鹅卵石上，马赫迪姆疼得惊讶地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法师喘息着。
“敌人，还有十字弓！”休斯愤怒地发出嘶嘶声，他爬回他的脚。他不喜欢被伏击。那是他的事；他做了埋伏，而不是反过来！
拿着十字弓的人又开始上膛，他的同伴们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向着休斯和马赫迪姆冲去。大妖精立即开始寻找逃跑的地方。他不可能和这么多人类战斗。他也可能不得不离开迈赫迪姆…
就在休斯计划逃跑的时候，马赫迪姆跪了下来。然后法师用他的手杖对准向他跑来的武装暴徒。尽头的水晶闪着橘黄色的光，它的力量爆发出来了。
马赫迪姆和弓弩手之间的打手被撞得向后倒，着了火。弓弩手本人立即被点燃。几名袭击者当场死亡，但他们是幸运的。痛苦的尖叫声弥漫在空气中，其他一些燃烧的暴徒开始在痛苦和恐慌中挥舞着。烤肉的味道弥漫在满是尸体的街道上。
剩下的未受伤害的攻击者停下来，看起来很震惊，然后决定逃跑。他们都很快消失了。他们不想冒险遭遇和同伴一样的命运。马赫迪姆看着他造成的破坏，脸上带着满意的表情。
“问题是这些是不是威瑞克的人，或者是阿沃卢斯派他们来的，”法师大声沉思道。
“以后再想吧！我们得走了，现在！”休斯发出嘘声。
他听到远处有人大喊大叫。他很确定是州长的人来调查骚乱了。很快，大妖精抓住了玛赫迪姆，开始把法师拖向她和队伍的其他人。
马赫迪姆让他吃惊。他比他通常假装的要聪明和危险得多。他有时表现得如此无能，以至于很容易忘记他手边所有的权力。
休斯怀疑这个人是在隐藏真实的自我，还是只是应付了这种情况。不管怎样，大妖精计划盯着他。如果只是为了确保他们永远不会成为敌人，那么他就可以找出这个人的弱点，如果他们曾经有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