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艾克说。“我要去坐下来。”

“你什么也没做，”杰拉尔德指出。“我们只是站在这里看着这场战斗。”

“错了，我在比赛前出去侦察了。那是我的工作，”老侦察兵回答。“你是这里唯一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

“我只和一个敌人战斗过，”休斯自豪地补充道。"如果没有我砍掉的手指，他就再也爬不上墙了."

杰拉尔德没什么可说的。他不满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看着撤退的敌人。休斯认为他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于无用了。

大妖精也花了一秒钟扫视战场。这不是他见过的第一场人类战斗，但他还是被它打动了。不仅有更多的战士比他可以计数，而且他们一起战斗的方式是压倒性的。此外，魔法是可怕的。一个普通的大妖精能对这种力量做什么？

如果妖精们被挤得那么紧，它们会互相攀附，但前提是它们不会开始自相残杀。即使他们保持忠诚，他们也很可能会忘记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在他们下面，马赫迪姆仍然在远离城墙，以防敌人对他早先的魔法进行报复，但他已经放慢了脚步。法师注意到艾克和其他人在山顶上，朝他们走去。

“你能从那里看到发生了什么吗？”马赫迪姆边走边问。

“大部分，”艾克咕哝着回答。"敌人正在撤退。"

老侦察兵对这一新的打扰显得很恼火。他正要离开，这时玛赫迪姆叫住了他。

“那是一些壮观的魔法，比你早期的作品有了很大的进步，”杰拉哈德祝贺法师。"你确实让敌人感到恐惧。"

“谢谢你，这对像你这样受过教育的人来说很有意义，”马赫迪姆回答道。"我总是努力提高我的技艺。"

“我见过更好的，也见过更坏的，”艾克客观地说。

“我想你见过，我会把这当成是一种赞美，”马赫迪姆看了一眼老侦察兵，优雅地回答道。

休斯相当肯定他主人的话不是恭维。艾克没有发布太多。

“我喜欢爆炸，”他评论道。“你应该多吹人；太搞笑了。我希望我能做到！”

大妖精朝着敌人的方向戏剧性的挥了一下手，发出了一种假的听起来很响的爆炸噪音。

每个人都花了一秒钟考虑如果休斯获得了这样的能力会发生什么。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判断，马赫迪姆尤其觉得这个想法令人不安。

“无论如何...你认为你得到了那个敌人的法师吗？”杰拉尔德问马赫迪姆。

“我不知道，”法师承认道。“最后那里的情况非常混乱。他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希望你抓到他了。你确实摧毁了他周围的一切，除了灰尘和死亡，”杰拉尔德高兴地回答。

“赫拉德的计划很有效。我很感激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她显然很重视我，”马赫迪姆评论道。“如果她不那么担心我的安全，并命令我先攻击，我可能不会在那场战斗中幸存下来。”

“哦，她不会扔掉这么有用的人，”艾克赞同地对法师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

“啊，是的。我听说双方都有法师的战斗会很复杂和危险，”杰拉哈德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事实上，法师之间敌对交流的关键是双重的，”马赫迪姆解释道。“首先，你必须打得又狠又快。进攻比防守容易。其次，如果失败了，你需要分析对手的防御，并找到一种方法绕过他们。拥有多种攻击法术很重要。”

马赫迪姆的长篇大论并没有引起休斯的兴趣。他向别处瞥了一眼，观察着周围正在进行的活动。也许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或者周围有免费的食物。

地上肯定有很多人的尸体。人类不赞成把自己的死人做成零食，这是一种耻辱。不管怎样，它们尝起来并不好吃。

在阻挡从大路进入营地的屏障的另一边，沃里克的部队已经停下来了。他们已经远离弓箭射程，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他们的营地，除了一条弯曲的道路和一道树木屏障之外，大部分都看不见了，到处都是活动。战斗可能暂时结束了，但伤口必须处理，秩序必须恢复。

那肯定是她父亲正在做的事情。强盗首领一边喊着命令，一边在墙上来回跺脚。

“我们走吧，这里风很大，”休斯看着她，向其他人建议。

站在山丘上让他们非常显眼，大妖精不想引起她的注意。她可能会给他工作。

“好主意，”艾克在下山时回答道。

杰拉尔德和休斯立即跟随侦察员向他的营地走去，但马赫迪姆犹豫了。他呆在原地，朝他的小屋瞥了一眼。

“我真的应该和她谈谈，然后回到我的实验室，”法师宣布。

“好，你去吧，”休斯挥手告别时，艾克哼了一声。

没有进一步的中断，这两个人和大妖精走了一小段路，到了休斯和艾克的帐篷搭起的地方。奇怪的是，营地空无一人。没有人靠近空地后面的小屋或帐篷。几乎每个人都还在墙边。

“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实际上我并没有邀请你，”艾克问杰拉哈德，他在火炉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杰拉尔德耸耸肩回答道。“沃尔沙可能正在忙着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妨碍你们。”

休斯也笑了。很明显，这个瘦子已经习惯了艾克的坏脾气，不再理会它。休斯没问题；他喜欢有杰拉德在身边，这通常意味着他有更多的食物。

大妖精和杰拉哈德在艾克附近坐下。老侦察兵不理他们。他伸手抓起一个大袋子，开始翻里面的东西。

“我不认为你想玩一些骰子来帮助我们更快地度过时间？”杰拉尔德问艾克。

“不，”艾克嘟囔着，没有离开他正在翻找的包。

“我想我可以教休斯玩……”当休斯竖起耳朵时，年轻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大妖精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喊道。他们都转过身去看是谁，看到瓦尔斯走近了。

另一个侦察兵穿着皮甲，披着林务员斗篷。在他身后，斯坎普愉快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这个妖精穿着一条棕色的人类尺寸的裤子，已经被剪短并用绳子固定住了。

“很高兴看到你们都完好无损，”瓦尔斯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并愉快地朝他们的方向挥手。“虽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很好，艾克。如果仅仅是致命的刀片可以穿透你的旧皮，它会发生在几年前。”

杰拉赫德听了这个笑话笑了。休斯怒视着斯坎普。这个小妖精在森林里和一些沃里克的人战斗时失踪了一段时间。从那以后，大妖精确信他闻到了周围有他的踪迹，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看到斯坎普。显然，妖精一直在躲着他。

艾克看见了另一个侦察员，皱了皱眉，然后迅速地看了一眼。他瞥了一眼那个人的身后，似乎松了口气，因为除了斯坎普之外，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你一个人吧？”他问。“那个红头发的害虫没有跟着你吗？”

“什么？不，琪塔有些东西要包起来，”瓦尔斯惊讶地说。"她似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位年轻的球探在谈到希塔时，看上去有些不安。他退缩了，微微撅着嘴。也许他们打了一架，或者也许他终于意识到在她身边让他变得愚蠢。

休斯希望她已经死了。希塔既没用又烦人。

“只要她不在这里“艾克回答说。我看到你的妖精回来了，”

这个新的评论似乎让瓦尔斯振奋起来。他的皱眉很快变成了得意的笑容。

“斯坎普第二天就回来了，”瓦尔斯回答。“他是一个很好的伙伴，训练有素。那次追逐之后，他在森林里迷了一会儿路。”

“是我训练的，不是你，”休斯厌恶地嘟囔着。

斯坎普是个不守纪律的讨厌鬼！休斯不知道为什么侦察兵特意去寻找并训练一个妖精。瓦尔斯让斯坎普为所欲为，他从来没有教过这个妖精如何表现。

当斯坎普不久前制造了一场大混乱时，他差点被赫拉德处决。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休斯答应帮助训练他。

大妖精无私地试图给斯坎普灌输一些理性，以换取偶尔的零食。然而，大妖精最终变得太忙而无法继续训练。小吃也不是很好。

休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照看他的新宠臣埃利阿斯。等待...他已经忘记了伊利亚斯。

“哎呀，”休斯喃喃自语道。

他希望他的仆人没有设法让自己被杀。那会很不方便。这个人很有趣。

"那么你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还是只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讨厌鬼？"艾克问，他怒视着年轻的侦察兵。

“我刚看完林中小径回来，”瓦尔斯回答。"她让我来看看你，确保你很快就能出去。"

“有很多其他球探可以做这项工作。为什么我需要出去？”艾克酸溜溜地问。

“我不是你需要说服的人。去和她争论，看看那是怎么回事，”瓦尔斯粗鲁地回答。“我只能猜测老板看重你的技术和休斯的鼻子。”

“很好看。”休斯一边扭动着鼻子，一边高兴地吹嘘道。

瓦尔斯和杰拉尔德咯咯笑了起来。甚至艾克也笑了。休斯认为这意味着他们同意他的观点，并且有人不同意这个观点是非常可笑的。他无疑是一个英俊的大妖精。

“在我回去之前，我还有些杂务要完成。我不会马上离开，”艾克对瓦尔斯说，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

“再说一遍，你要担心的不是我。我只是送信的，”另一个侦察员耸耸肩回答道。

“那么，她应该在这里亲自告诉我，”艾克生气地喃喃自语。

休斯皱起了眉头。他相当肯定酋长和下属的关系不是这样运作的。他的主人又变得危险地暴躁起来。

“我们还是出去吧。反正外面比较安静。你喜欢森林，”休斯插话道。

大妖精承担起阻止她和他的主人发生冲突的责任。艾克通常很聪明，但当酋长被踢了几次头后，他就变得比斯坎普还愚蠢了。

“很好。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先做。我需要几分钟，”艾克勉强回答。

当其他人都在说话的时候，斯坎普已经溜达到了杰拉赫德那里。强盗注意到了这个小妖精，把手伸进了他的一个口袋。一秒钟后，他拿出一点肉干。

“给你，”杰拉尔德说着，把那一口递给了小妖精。

“叛徒！”休斯吃惊地张着嘴，不由自主地喘着气。

杰拉尔德应该给他吃的！斯坎普不配拥有美味的食物！即使斯坎普表现良好，那也只是因为休斯让他守规矩。

大妖精准备狠狠地踢斯坎普一脚，下次杰拉尔德需要帮助时，他只能靠自己了！他们辜负了他的信任！

“嗯，那是什么，休斯？我敢打赌，你也想吃点东西，”杰拉德转向他，说道。

那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给了大妖精。休斯迅速从空中抓起礼物，仔细研究起来。是吗...蜜饯！欢乐！

“好吃，谢谢！”休斯高兴地叫道，他把点心塞进嘴里，开始咀嚼。

“我当然有东西给你，我最喜欢的大妖精，”杰拉德告诉他。

当他狼吞虎咽地吃下这些美味时，大妖精得意地笑着，看着斯坎普。

当休斯咬着他可怜的一块肉时，妖精带着明显的嫉妒盯着他。这让大妖精完全振作起来。好吧，他会原谅杰拉尔德和斯坎普。

斯坎普可以保留他的一点点食物。反正休斯知道如何自己做肉干，而且随时都可以做。他实际上是在扔东西。蜜饯比肉好吃多了，就像他比Scamp优越一样！

“我要去拿回一把匕首，我偷了一个人。“你可以在这里等着，休斯子，”艾克站起来说。

主人走开的时候，休斯正忙着咀嚼，除了点头什么也没做。杰拉尔德邀请瓦赫斯玩一轮骰子，球探同意了。瓦尔斯坐了下来，两人开始了游戏。显然，杰拉尔德在整个战斗中一直把骰子放在口袋里。

休斯没有看，而是利用人类的注意力偷偷溜到斯坎普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当妖精转过身来时，休斯冲着他露齿一笑。

“嘿，老板，”斯坎普紧张地对大妖精说。

他在休斯的触摸下退缩了，似乎不高兴引起他的注意。休斯没问题。

“这么说，你从杰拉赫德那里得到了美味的食物，”大妖精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

他不再对小妖精生气了，不是真的，但是有一个必须执行的特定的等级秩序。休斯在顶端。

“你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大妖精假装高兴地问道。“也许，因为你做了坏事？”

“不，老板！”斯坎普抱怨道。“我嗯...正在找东西给你！”

“真的吗？”大妖精怀疑地回答。

“呀，你看，”小妖精边说边在裤子口袋里翻找着。

搜索了几秒钟后，妖精取出一堆小物品，举到休斯面前。大妖精研究它们。他看到一些硬币、一些闪亮的石头、一个老鼠头骨和一片扭曲的金属。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休斯不情愿地告诉斯坎普，尽管他知道这个小妖精在用他弯曲的尖牙撒谎。

它只是无用的垃圾，对休斯一点好处也没有，但给予的行为才是重要的。它显示了谁是负责人，即使大妖精已经有了比这些更闪亮的石头。

“就这些吗？”休斯问斯坎普。

小妖精呆住了，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边，挠着头。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因为他把手伸进了口袋。

“我确实在法师的房子里见过那个妖精，”斯坎普承认道。

听着听着，休斯的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大大的。他们组织起来反对他！妖精们在他背后密谋推翻他！他必须做点什么。大妖精的爪子朝着斯坎普的脖子慢慢移动。

然而，当斯坎普取出一块薄薄的黑色水晶碎片时，他的杀人意图被推迟了。当休斯着迷地盯着它看时，它阴暗的表面看起来像油一样，似乎在移动。

"你不会又在偷马赫迪姆的东西了吧？"大妖精惊讶地问道。

偷一块水晶是斯坎普之前惹上这么多麻烦的原因。这个小妖精显然可以引爆它们，因为他生来就没有限制自己有多讨厌。

“不，老板！这是法师家里的小妖精给我的，让我给你的。这是他的贡品。他说没有人会想念它，”斯坎普激动地解释道，他急忙为自己正名。

“或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说话不好听；我觉得他很蠢，”斯坎普一边焦急地看着大妖精，一边补充道。

休斯花了一秒钟考虑这个新的发展。也许他错怪了玛赫迪姆抓到的妖精。如果他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休斯子的敬意，那么他可能并不那么坏，即使他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东西。

这是一块相当漂亮的水晶，看起来不像爆炸的那种。是的，如果妖精提供贡品，那么他将被允许留下。组织赫拉德部落的妖精会很有用...

“好，我接受他的礼物。他现在是我的手下了，就像你一样，”大妖精从斯坎普手中接过水晶时宣布道。“尽管如此，你们两个都必须继续致敬。就是不要偷法师的东西。”

“当然可以，老板，”小妖精热情地回答。“找到好东西很容易。人类到处忘事，如果你求他们，他们会给你东西！”

在诅咒了一次糟糕的掷骰子后，杰拉尔德看了看休斯和斯坎普。瓦尔斯高兴地笑了。

“嗯，你们两个也起来了？”杰拉尔德问道。

“没什么，”休斯连忙答道。“我们只是...谈论糖果。”

“好吃，糖果！”Scamp补充说，他强迫尴尬的微笑。

杰拉尔德心烦意乱地皱着眉头，继续玩他的游戏。休斯张开爪子，放开了斯坎普。很好，人类什么都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