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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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翠筠不能忍了,这岂不是要成野丫头一人的舞台?

荣翠筠重整旗鼓。

她、依旧选择高髻,她长得美,也很适合高髻。

她不可能和野丫头学,就应该坚持自己的,她有的、野丫头有吗?

高髻无比华丽,今天才出来的太阳被羞红了脸。

荣翠筠身上穿的、是另一件大红织金妆花、锦袍,不仅是东市最美的,她身材也好得很。

比起瘦得像麻杆的野丫头,荣翠筠才是最好的。她穿着绣花裙子,就像步步生莲。

围出来的地方就这么大,荣翠筠一步步走到朱氏跟前,已经是遍地莲花。

所有人的目光被她吸引。

就算再恶毒骂过她的,都不得不说,好美!骂她好不应该。

“娘。”荣翠筠娇滴滴的一声叫,像小女儿撒娇。

朱氏噌、吓得跳起来!

她这个身体,这样激动、一头昏倒。

围观的、生出的愧疚、好像都昏倒了。

野蔓老祖扶着朱氏、省得她磕了头,再交给杨月、几个丫鬟。

荣翠筠伸手要抢娘。

老祖拽着她的手一拖,离开朱氏跟前。

荣翠筠完美的脸瞬间破裂。

荣翠筠的丫鬟媳妇都被杜家、郭家拦住,那厉害的媳妇、被按死死的。

那媳妇喊:“我是长公主府的。”

野蔓老祖在收拾荣翠筠,顾不上理她。

先赏荣翠筠两个大耳光,老祖比刚才还用力。

荣翠筠尖叫!刚才耳朵就出血了,现在拼命的挣扎、要反击。

那一大群人疯狂、要支援。

别管那些疯狗,野蔓老祖将荣翠筠按倒在地上捶:“让你别演!你非要犯贱!以后就让你做戏子,你天天演!”

荣翠筠拼命反抗。

老祖膝盖按在她后心,想让她怎么耍就怎么耍,耍的越激烈越疯越好看。

这表演就真实多了,眼泪鼻涕乱流,就没怎么见血。

之前被荣翠筠演了的,现在彻底醒了,进入另一场戏。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美人原来是这样的?”

有笑不出来的、恨道:“朱氏有多怕她啊!那是她养母,怎么能这么狠毒?”

太可怕了:“小小年纪蛇蝎毒妇!她能生生将养母吓死!”

“养母才喘一口气,就急的要她咽气,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有看得明白说的比较公正:“应该是平时和罗氏在一块、这样习惯了,而且荣翠筠极自私,只管自己撒娇,觉得是个人就该宠着她。”

不少人认同这说法:“她就是天下最优秀的,不论她做什么,养母就该依着她。”

随着荣翠筠被捶,那边要闹上天。

很多人冷静:“就像这些人,怎么都是荣翠筠好。”

有人冷笑:“养母竟然吓昏了,不给荣翠筠面子,就是不识好歹!”

大片的骂朱氏,无比恶毒。

天都黑了,厚厚的乌云。

但没关系,野蔓老祖捶荣翠筠,拽着她衣领。

不少人恍然大悟:“这就是那个胎记?”

“果然是桃形,她亲生母亲没记错。”

突然,一个丫鬟疯狂的扑向老祖。

这地方就这么大,人却很多,是又乱又危险的。

那丫鬟长得很美,突然拔刀,杀老祖!

那边、无数人疯狂叫好:“杀了她!”

“杀了那贱丶人!”

“便宜她!”

野蔓老祖忙低头躲闪,一刀从她头皮削过去。

头皮一凉,大概像锄草,头皮带一块枯草、掉到地上。

野蔓老祖抓着荣翠筠。

那丫鬟疯狂的又杀过来,荣翠筠反手死死抓着老祖。

老祖抓起荣翠筠的胳膊,同归于尽吧!

丫鬟不敢,眼神凶狠,抬脚踹老祖的脸。

这一双靴子,男子!

老祖按倒荣翠筠胳膊,扑过去顶翻了丫鬟,按倒了爆锤!

啊!陈梦鲤疯狂!

那边疯狂的人、反而愣了。看着陈梦鲤这丫鬟打扮、完全看不出来,顶多是比丫鬟好看。

荣翠筠被捶的惨,这会儿也不管了,爬过来打老祖。

陈梦鲤逮机会爬起来,又去拿刀,要杀人!

野蔓老祖头上的血流了一脸,拽着荣翠筠的头发甩过来。

啊!荣翠筠惨叫。

啊!陈梦鲤尖叫。

陈梦鲤一刀从荣翠筠的脸上划过去,见血了。

荣翠筠愣住,她要毁容了!就像野丫头脸上那么多疤。

陈梦鲤愣住,他划了荣翠筠的脸,他要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陈梦鲤扑上老祖。

被杜鸰抓住,随手扔到一边。

陈梦鲤就像个娇滴滴的丫鬟,被杜鸰的亲兵接住,又嫌弃的一扔。

荣翠筠在包围圈里边,外边看起来很不方便,多数人并看不到。

陈梦鲤被这么扔出来,就吸引了大量目光,场面很诡异。

里边,没了陈梦鲤,荣翠筠坐在地上直哭。

荣翠筠的丫鬟媳妇忙护主。

杜鹄冲过去给了荣翠筠一巴掌:“差点害死养母,你哭的出来?”

丫鬟顾不上和杜小姐理论,先救荣翠筠啊这脸不能毁容!

杜鹄也懒得理,毕竟,老祖头上的伤更恐怖。

野蔓老祖面不改色,由几个丫鬟帮忙,很快收拾好。

杜鹄就奇怪:“这就好了?”

老祖应道:“没事,上了药过几天就能好。”

她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悲,头上终于裹了一块布,对她颜值没多大影响,毕竟没什么可影响的。

野蔓老祖身上的红袄、换一件干净的。

这件杜鹃给她的袄、要好一点,但大了一些。

野蔓老祖穿着也还好,浑身都收拾利索了,守在朱氏跟前。

朱氏醒过来,依旧在发抖。

野蔓握着她的手,细心的安抚:“没事,别害怕。”

朱氏看了一眼,荣翠筠没在。

朱氏不知道她急着去治脸了。

野蔓继续哄:“有我在,别怕。”

朱氏看她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

野蔓用浓浓的宁州口音说着:“小的时候,去山上砍柴,草丛冒出一条蛇,我吓得一动不敢动。那蛇有这么粗,是毒蛇。”用她胳膊来比。

朱氏注意力被这细细的胳膊吸引,虽然她自己、她儿子、都很瘦,但这手上的伤、是砍柴落下的?

野蔓声音舒缓、动听:“我等着它走,它慢吞吞的、好半天才游走。我看着草丛,怕再冒出一条蛇,担心了一天,柴就砍得少了。回到家,娘不高兴,晚上的饭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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